第九章、價值幾十億的宅子(1 / 2)

酒過三巡,冼耀東就帶著南易往靠近深甽灣的那座宅子走去。

在此之前,兩人已經穿上了長袖,把領口紮的緊緊的,腳上也套上雨靴。

長期沒人住的宅子,就會缺少生氣,陰氣橫生。

五毒就喜歡在這樣的地方紮根。

當然,這是邪乎的說法,要用科學的說法來解釋,那就是沒人料理,漏雨了也沒人管,宅子就會變得潮濕陰冷,蜈蚣、蜘蛛、毒蛇都喜歡往這樣的地方鑽。

沒走多遠,南易就看到不遠處一座孤零零的宅子。

稍一打量,就基本可以判斷這座宅子的麵積不會少於3000平,此時,南易處於宅子的正麵,可以看到外麵圍著一圈青磚砌成的圍牆,年代感很強,但是看不出哪裡破舊。

隻要把牆麵的青苔刮一刮,就會變得簇新。

“冼叔,這宅子按你說已經幾十年沒人住了,這圍牆居然還保養的這麼好?”

“聽說這圍牆當年是按照古城牆的工藝造的,你看那城牆幾百年都可以做到不塌,這圍牆就這麼點高,也沒多少年頭,肯定保存的好。

我跟你說,你算是撿著了,要不是當年那點屁事,這宅子早就被人給占了。走,我們進院子看看。”

推開厚重的院門,映入眼簾的是一塊巨大的照壁。

照壁中間刻著一個大“福”字,邊上刻著百鶴呈祥圖,栩栩如生,應該是出自名匠的手筆。

從照壁的左邊穿過,就可以看到一個很大的院子,裡麵原來應該種著花草,現在荒廢了,雜草叢生。

南易的電筒照過去,就可以聽到一陣窸窸窣窣,草叢一陣擺動。

從草叢擺動的幅度來看,應該是蛇。

寶安這裡毒蛇很多,最常見的就是竹葉青,其他的金環蛇、銀環蛇、五步蛇、眼鏡蛇也經常能看到出沒。

“冼叔,明兒天放亮,我就來這裡逮蛇,聽這個動靜,賺個幾十塊錢一點問題都沒有。”

“你還是悠著點吧,我以前認識一個捕蛇的,那是十裡八鄉捕蛇的能手,最後還不是死在蛇嘴之下。有那句話怎麼說來著,什麼善泳者就怎麼著。”

“善泳者溺於水。”

“對對對,就是這句,這淹死的大半都是會水的。”

“哈,冼叔,你可以放心,我要真來抓,也會做好萬全準備,先去搞一身化工廠的那種厚防護服,渾身都包裹上再來對付它們。”

兩人扒拉開雜草,穿過院子,迎麵是一道拱門,通過拱門,就可以看到一個天井。透過天井往裡瞅,就是一個大廳,光禿禿的,空無一物。

原來,這中央應該擺著八仙桌,桌邊上擺著兩張太師椅,大廳的兩邊應該對稱擺著兩排座椅。

隻不過此時,桌子椅子都不見了,應該當年被社員們搬自個家去了。

看完大廳,南易又到處看了看,這套宅子,分前院和後院,算是兩進兩出,後院一共有八間臥室,前院有十二個房間。

廚房、庫房一應俱全!

門窗都是雕花廊柱,房頂也雕刻著繁瑣的雕花。

要是晚個三十年,就這個宅子,在寶安這個地界,掏不出大幾千萬的看房費,都沒資格來看一眼。

要是晚個四十年,想拿下,怎麼也得幾十億吧。

這宅子,起碼用了幾百方的木材,窗棱、雕花、牛腿(梁托),就連房頂的檁條、椽子,要是南易沒看錯的話,全是金絲楠木。

拿下,這宅子一定要拿下。

而且還要儘快收拾一遍,把金絲楠木全部換掉,什麼家庭條件敢住這麼奢侈的房子,當自己姓朱,還是愛新覺羅?

拿定主意,南易走出宅子,走到在外麵抽煙的冼耀東身邊。

“冼叔,這宅子我要了,不過,我暫時隻能拿出200塊,其他的,等咱們的營生掙了錢,再從我的份子裡扣,得不得?”

“成啊,到時候你和大隊寫個條子就行,這畢竟是屬於大隊的公產。”

這年頭,社員家裡“鬨饑荒”,欠大隊糧食或錢,一欠就是幾年、十幾年都是常有的事情。

如南易這樣,先給個小頭,其他先欠著,都算是比較靠譜的。

無非就是他這筆饑荒鬨得有點大而已。

“南易,不過醜話說前頭,大隊最多讓你欠三年,到時候你要是沒還清,這宅子大隊可是要收回去的。”

“冼叔,你放心好了,就算咱們的營生沒乾成,我也有其他來錢的門道。三年時間,我絕對能還清。”

“冼叔我當然相信你,明天你到大隊部,咱們當著其他班子成員的麵,一起寫個條子。”

“好嘞。”

……

第二天,南易就去了大隊部,當著大隊所有班子成員的麵,和大隊寫了一個條子,也把200塊錢交給會計冼濟民。

這樣,原來的劉宅,就變成現在的南宅。

接著的兩天,南易又忙著跑落戶的事情,去知青辦結束糧油關係,又去公社辦理戶口本。考慮到以後,南易並沒有把自己和劉貞的戶口落在一起,倆人是一人一戶口本。

糧油關係落到了文昌圍,接著又是去丈量自留地。

和冼耀東良好的關係起了作用,南易和劉貞的自留地都在鐵絲網的對麵。

從羅湖口岸到深甽灣這裡,有一道鐵絲網把對岸和這邊隔開,鐵絲網對麵屬於香塂管轄。可在鐵絲網對麵,有一片屬於文昌圍的土地,不能說拉了鐵絲網那片地就屬於香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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