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義上,鳩山真一級彆最高,但實際上他知道長戸雅美是他真正的上級;而南易在他眼裡是上戸雅美雇傭的兼職翻譯,他並不清楚南易的真實身份。
在一場精心安排好,南易必定會被錄取的麵試中,南易得到的信息——上戸雅美的級彆要比鳩山真一高。
衝進鳩山真一的辦公室,南易鼻子抽了抽,就聞到了濃重的酒精味。
靠,這王八蛋昨晚是喝了多少,酒味現在還沒散。
一個箭步上前,南易一個巴掌就甩到鳩山真一的臉上,“八嘎,對你遲到的行為,上戸小姐非常生氣,他讓我教訓一下你。”
說著,南易反手又一個巴掌抽上去。
兩個巴掌,把又矮又胖的鳩山真一徹底的抽懵。
我是誰?
我在哪裡?
我為什麼會被打?
搖搖頭,讓腦子裡的漿糊暫時散開,鳩山真一才算是恢複了清明。
“我……”
“鳩山桑,無需多說,今天是你第一次遲到,我也希望是最後一次。”上戸雅美嚴肅的說道:“南桑,如果我不在京城,鳩山桑的考勤,你要幫我盯一下。”
“哈依!”
訓完人,南易跟著上戸雅美走出鳩山真一的辦公室。
如今,日夲的經濟形勢是一片大好,大部分鬼子富得流油。可就在這樣的大背景之下,鳩山真一卻是流浪在東京山穀區的公園裡。
山穀區是東京的貧民窟,在那裡生活的都是破產者、失敗者,可想而知,在貧民窟裡隻能睡公園的鳩山真一得有多失敗。
這樣的人,想要讓他當好傀儡,就得時常敲打。今天就算鳩山真一沒有遲到,南易也會找其他借口收拾他。
不讓他腦子保持清醒,時刻認清自己是個什麼玩意,一個不好,他將來可能會飄的沒邊。
對一個“誌向高遠”、“行動侏儒”的庸人來說,總想著跳出目前自己陷入的舒適圈,可等他跳出去才發現,下一個不是圈,而是圈[juàn]。
於是,二兩貓尿下肚,想當年,懊悔當年做出的決定,如果當年自己沒走錯,巴拉巴拉……
這些他自己都未必會信的牢騷,成了下半輩子必不可少,也可能是唯一的下酒菜。
鳩山真一這尊菩薩,南易還需要他繼續裝神弄鬼,可不能現在就報廢。
……
一周後,上戸雅美飛去了東京,過去操持招聘事宜,而南易每天都會提前來辦公室點卯。
被南易收拾過一頓後,鳩山真一變老實了,每天按時來上班。
至於他在自己辦公室到底是打盹還是發呆,那是他的自由,隻要人在,需要他充門麵的時候不要找不到人,南易不會對他有其他的苛責要求。
叩叩叩。
“請進。”
“南桑,我邀請你晚上去國際跳舞。”鳩山真一推開門,蕩著猥瑣的笑容。
南易蔑睨一眼鳩山真一,頓了一下回道:“好,我陪你去。”
“晚上七點,我在國際門口等你,你是本國人,沒有我帶著,你可進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