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沿著昃臣道拐進了添美道,然後駛入金鐘道,右轉進入皇後大道東,最終進入山光道,停在印度廟的不遠處。
哢嗒,女人拿出zippo打火機,把嘴上叼著的煙點燃。
深深的吸了一口,然後轉頭把吸進去的煙緩緩吐在江文偉的臉上,“江生,有人花錢請我調查你,我花了一點時間,把你好好的調查了一下,現在,你所有的資料,我都很清楚。
我背後的雇主好像挺恨你的,如果我把調查結果交過去,你猜他會不會每天找幾十個人去光顧你媽?
你猜他會怎麼處置你用銀行的錢買的股票?
你猜他會不會把我昨天拍的照片交給警察?”
江文偉聽到女人說到他母親,他的臉色就變了變,雖然從小他就不想讓外人知道他有一個當伎女的母親,可這並不代表他對自己的母親沒有感情。
事實上,他對自己母親的感情很深。
女人說到自己母親的時候,江文偉的殺心已起,後麵又說到照片,他的殺心就更甚,眼睛的餘光又從肋差上麵掃過。
“你既然來找我,肯定是想做交易,說吧,你想要多少?”江文偉說道。
“我要的不多。”女人又吐出煙圈,笑了笑說道:“我知道你沒什麼資產,你的東西我就不惦記了,你隻需要把那些股票交出來就行了。”
“做夢。”江文偉在肚子裡噴道。
江文偉想了很多辦法,才把手裡的五百萬全買成了股票,就他持有的股票,現在的價值已經逼近兩千萬,隻要再持有一段時間,在高處套現,他就擁有幾千萬的資金,他人生的第一桶金也就有了,從此進入新紀元。
想讓他把股票交出來,簡直比要他的命還難。
出生在那樣的家庭,有個做伎女的母親,這讓自卑心理很重的江文偉對成功的渴望非常強烈,為了成功,他什麼都可以付出。
現在已經看到成功向他走來,眼前的女人卻想把它奪走,還要侮辱自己的母親,殺了她,一定要殺了她。
“給我點時間,我可以給你100萬。”江文偉冷著臉說道。
女人看著江文偉的臉,玩味的說道:“江生,你拿我當傻子?你當我不知道你手裡的股票值多少?”
“200萬。”
“看來是沒得談,好吧,我還是把調查報告和照片交給我的雇主吧。”女人說著,伸出左手扭動車鑰匙把車打著,然後,手就伸向駕駛位和副駕駛中間的變速杆。
就在這個時候,江文偉一扭腰,右手抓起扶手箱上的肋差刀鞘,左手瞬間跟上,握住肋差刀把,右手一抽,刀鞘就被抽掉,刀刃上懾人的寒光映入他的眼簾。
正當刀尖快要紮到自己的脖子,女人身體往右就是一個傾斜,右手快速把車門打開,身體跟著往車外倒去,接著,右腳一蹬,人就躥到車外,癱在地上。
隻見女人的臉唰的一下變白,下身一熱,黃色的液體憋不住崩了出來,嘴唇顫動,想要喊“救命”卻喊不出來。
在不遠處的一個房頂上,有人透過望遠鏡看了看女人的臉,又看了看地上那一灘黃色的液體,嘴裡嘟囔著:“真豁得出去,就是演技太浮誇。”
與此同時,一個狗仔走進了灣仔警署,直接走到一個接待處,對坐在那裡的警員說道:“我要報案。”
江文偉看到女人已經到了車的外麵,他先瞄了一眼方向盤,然後透過擋風玻璃往前觀察了一下,接著又往車窗外看了看,一陣天人交戰,他的眼睛一凝,身體往駕駛位上一趴,直接就往車外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