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群芳雖然不知道南易想乾什麼,可考校的意思卻是聽明白了。
“客人知道規矩?”
“知道一點,何老板請。”
何群芳點點頭,說道:“客人稍等。”
說完,何群芳轉身就往廚房走去。
在過去,開飯館的還流行過一種“試菜”的戲碼,客人帶著考校的意思來吃飯,飯館應下了,就代表這頓飯白吃。
吃完後,客人可以說不好吃,但怎麼不好吃得說出個三四五六,言之有理,飯館自然會恭送客人離開;可要說不出道理,那飯館可要搖人講理了。
一頓胖揍是不可能的,有資格試菜的人要麼有一定地位,要麼就是詩人、花魁之類自帶流量的名人,畢竟一個窮乞丐的評價對飯館來說無關痛癢。
一旦客人說飯館做的好吃,那就得留下點什麼,不是要割個腎,而是一句讚美、一句詩、一段機緣。
說透徹點,試菜和後世的探店有點類似,隻是門檻很高,不是拿個手機就可以開乾。
大概過了四十分鐘,何群芳端著一個托盤從後廚走了過來。
把托盤往桌上一擱,一邊往外麵端菜,一邊說道:“時間太緊,我隻做了幾個家常菜,第一道麻婆豆腐,第二道魚香肉絲,第三道水煮魚;
客人可能沒吃過這個菜,這道菜出自火鍋魚,前年一個廚師在山城的廚藝大賽上憑著這道菜獲得大獎,水煮魚也就在山城流傳開來,‘出租車司機’很喜歡這道菜。
湯就是一碗普通的小菜豆腐湯,三道菜用的油都不輕,客人正好解解膩。”
湯和菜擺好,何群芳又從托盤裡捧出一杯涼白開。
何群芳特意在“出租車司機”幾個字上加重語氣,這讓南易暗樂,出租車司機是當下高收入的代表,放到後世可以等同工作非常體麵且月入過六七萬的金領。
體麵在前,收入高在後,何群芳的意思就是“體麵人很喜歡的一道菜”。
南易點點頭,從筷筒裡抽出筷子,嘗一個菜漱漱口再嘗下一個菜,把所有的菜嘗了一遍後又重新嘗了一遍,第二次沒漱口。
“和老板,來碗米飯。”
“稍等。”
何群芳心情輕鬆的去給南易盛了一碗米飯。
南易就著菜,吃了小半碗米飯就把筷子放下,拿手絹抹了抹嘴說道:“何老板,我不是什麼美食家,肚裡也沒多少墨水,好聽的詞我就不拽了。
來之前,我就打聽了,這裡原來開過一家飯館,就是這間房的房東開的,生意不咋滴。後來你來了,和房東一起重開了這家店,你和房東半開,對嗎?”
何群芳淡淡的說道:“客人已經打聽清楚了,我也沒必要隱瞞,確實是這樣,我來經營這家飯館,賺的錢我和房東對半分。”
“嗯,我還聽說飯館的生意好的不行,飯點的時候人根本坐不下,有不少客人都得等坐。”
“菜做的好吃,客人自然喜歡來。”何群芳傲然的說道。
“何老板,你們分賬是半年一分還是一年一分啊?”
“客人打聽這個做什麼?”何群芳警惕的問道。
“嗬嗬,何老板,不用擔心我打什麼壞主意。”南易擺了擺手說道:“如果是半年一分賬,那我估計何老板這飯館就快乾不下去了,生意太好,是福也是禍。
房東既然當初開了飯館,那裡麵的門道肯定是知道的,生意不好無非就是手藝不行,他自己不行,可以找能行的廚子過來。
這不,何老板你來了。
可你卻要分五成份子,這錢有點大了,你說,房東會不會去五川花高價找個手藝好的廚子,然後把你給踢走?
我想這高價再高,也高不過你的份子錢吧?
何老板,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南易說著,眼睛又把整個飯館打量了一下,“剛裝修過吧?花的錢不少吧?是不是前麵賺的錢差不多都砸進去了?看這個場麵,服務員起碼得有六七個吧?都是你從五川老家帶過來的吧?
這店要是不在了,不知道何老板準備怎麼向他們交代?
或者,房東招招手,工資給他們加一點,全部人就改投到他的門下呢?”
“營業執照是我的名字。”
何群芳脫口而出,頃刻又覺得不對,臉唰的一下變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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