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四章、非正規開局(2 / 2)

南易來到花壇的旁邊,打開一間工具間的門,從裡麵搬出一大堆雜七雜八的東西,把東西放到花壇土麵的角落裡,獨留一把鋤頭在手。

吭哧吭哧,在花壇裡刨出一個15米x5米x15公分深的坑,放下鋤頭,換上鐵鍬,把坑修一修,讓四壁和坑底變平整;

拿著灑水壺到邊上的蓄水池裡灌滿水,回到坑邊,給整個坑撒了一遍水,接著又去接了一壺水,再次回到坑邊的土堆旁,放下灑水壺,拆開兩袋牛糞肥,把牛糞肥和剛才從坑裡挖出來的土充分攪拌,做到肥和土混合均勻。

再次拿起灑水壺,往肥土混合物上澆了點水,讓其達到微粘的狀態。

“虎崽,幫忙,我負責打,你負責放。”

“好。”

虎崽應了一聲,人就走進坑裡等著。

南易拿起打棉花缽器,雙手握著橫杆,把缽往肥土混合物裡一插,一管肥土混合物就進了缽裡,踏腳同時被匪徒混合物給挺了上來。

抬起打棉花缽器,南易把缽口對準虎崽一隻張開的手,腳在踏腳上一踩,一個直徑6公分,高度10公分的圓柱就掉落在虎崽的手上。

虎崽接住圓柱,遞到另一隻手,放到坑裡的最邊上。

如此反複,南易負責製作營養缽圓柱,虎崽把營養缽一個接著一個排列好。

累了就喝點水,歇一會接著乾。

南易打了將近兩千個左右的營養缽就停下,去蓄水池邊上把昨晚已經泡好的棉花種拿上花壇,又去工具間拿出一袋草木灰,把棉花種扔到草木灰裡攪拌一下,然後把棉花種揀出來。

棉花種是氾勝之研發的種子,已經做過抗蟲方麵的改良,所以農藥就不用拌了,再說,這是房頂,一般蟲子也不太容易上來。

營養缽在塑性的時候,上麵就有一個窩[凹槽],往每個窩裡放上三四顆棉花種,然後在整齊排列的營養缽上鋪蓋上一層細土,澆上一遍水,這就算大功告成了。

如果在國內還得搭個大棚保證溫度和濕度,可在這裡就免了,溫度已經夠高,畫蛇添足的話,棉花種估計活不過今晚。

播種完,南易把剩下的棉花種遞給虎崽,“燒掉,你親自看著它燒完,還有這裡,二十四小時讓人盯著,不許外人靠近。”

“明白。”

“去吧。”

虎崽走後,南易往花壇裡安了兩個溫濕度計,一個懸空地麵一米,一個就插在坑裡。

“會長,紐約發來的傳真。”

南易剛從房頂走到二樓,韓振赫就拿著一份傳真過來找他。

從韓振赫手裡接過傳真紙,南易掃了一眼,沒什麼太重要的信息,隻是紐約南辦轉發過來的一份支出明細,關於南易自己投資的一個私人項目,一個不存在盈利點的項目——生物圈二號。

生物圈二號,一個最早由環保組織“協作者組織”提出的計劃,旨在探索在封閉空間中構建一個生態係統的可能。

這個探索如果成功,無論是核大戰後的庇護所,還是將來的火星殖民計劃實驗基地,甚至是更遙遠一點的地球生態係統重構都會變成可能。

雖然這個可能很遙遠,雖然南易上輩子就聽說過這個計劃,而且,並沒有聽到任何關於成功的消息,可他還是以南有窮的名義投資了五百萬美金。

不為彆的,就因為他對這種探索感興趣,但凡誰搞這種研究,他都願意幫幫場子。

錢投出去的那一刹那,南易就當錢已經沒了,所以,他也沒仔細看傳真,隻是粗略的掃了一眼,就把傳真紙折好塞進口袋裡。

……

孟買,達拉爾街,紡織中心大廈7樓。

昌達·科赫哈結束了一天的工作,收拾好東西準備下班,其實也沒什麼好收拾的,隻要把自己的包拿上就可以走。

回想起來,昌達·科赫哈真覺得自己有一點瘋狂,居然放棄了工業信貸投資銀行的工作,來了一間……哈,幾天之前她還不知道名字的公司。

隻是,她又怎麼可能不動心呢,不說5萬美元的年薪,就說入職後的,可是從董事長助理開始。

昌達·科赫哈回想起自己前不久經曆的五輪麵試,到現在還心有餘悸。

隻有第一輪麵對的是自己的同胞,詢問的問題也比較簡單,從第二輪開始,她就能感覺到麵試官身上強大的氣場,而且所問的問題也是包羅萬象,每個問題仿佛都是暗藏玄機,還好,她順利通過了四次測試。

是的,除了第一次像是一般公司的麵試,後麵的四次,她覺得都應該是一種測試,自己的能力、性格、做事風格,所有的一切信息,都被那一個個問題給帶走。

入職了,她也傻眼了,她到底是為一家什麼樣的公司服務?

沒有自己的辦公室,入職後的第一件事就是給公司找辦公室,還是一家她不知道名字的公司。

哈,不知道名字,要不是有十幾個麵試官麵試她,要不是她已經拿到了一筆說不太清名目,卻高達兩千美金的補貼,昌達·科赫哈真想拍拍屁股走人。

這公司太不靠譜了!

嘴裡吐槽著,昌達·科赫哈走出她剛知道公司名字沒兩天的勞動集團辦公室,鎖上大門,坐電梯來到一樓。

昌達·科赫哈剛走出大廈的大門,一輛凱迪拉克弗利特伍德就停在她的麵前,從副駕駛下來一個女人,打開後座的車門。

昌達·科赫哈微微一笑,鑽進車裡,手不自覺摸了摸隔壁的座椅。

雖然坐這個車已經好幾天,可她還是忍不住要摸摸,說實話,相比高職位、高年薪,這輛車給她的成就感更大,也給她帶來很大的麵子。

她想起那些以前看不起她和母親,現在又要來巴結的鄰居就感覺好笑。

“迪雅,我們走吧。”

“好的,女士。”

……

孔雀山莊,廚房裡,萩原小百合手裡拿著刀,正怯生生看著廚台上的一塊南方藍鰭金槍魚肉,“永尾君,我的壓力很大,要是我做的不好怎麼辦?”

“你把它當成普通食材就行了,不要有什麼壓力。”

南易手裡拿著一個匙羹,舀了一勺餡料放到豆腐皮上,把豆腐皮兩邊的角一折,把餡料給包住,然後手按住鼓起來的餡料,一搓,豆腐皮就把餡料徹底包裹住並變成圓柱狀。

萩原小百合拿刀在金槍魚肉上比劃了一下,還是沒敢下手,“不行,金槍魚好貴,我不敢下手。”

“快動起來,不用怕,不過就是neko atagi。”

neko atagi的意思就是貓都不吃,這是過去日本人用來鄙視金槍魚的說法。

也就是二十幾年前,漁民隻要捕到金槍魚就會唉聲歎氣,好幾百斤的魚,扔了怪可惜,帶回港口又賣不上價,一般會買金槍魚的人,隻有那些養貓人裡的窮鬼。

一磅兩三美分的價格,一條魚買回去隻要五六美金,夠貓吃上好幾年。

要是正好碰到養貓的窮鬼囊中羞澀,那完了,漁民隻能把金槍魚送到垃圾站去處理,不是免費處理,得交20美金的垃圾處理費。

這可不是亂收費,金槍魚要不了兩三天就會發臭,那臭味順風可以揚三裡,不僅如此,金槍魚和鯨魚一樣,體內蓄積過多腐敗氣體就會爆炸。

幻想一下,清潔工處理金槍魚的時候,正好遇到金槍魚爆炸,雖然不太可能把人炸死,但能把人臭死啊。

交過一次垃圾處理費的漁民很容易就學乖,再捕到金槍魚,直接會罵罵咧咧的扔回到海裡,倒黴玩意,去他媽的。

金槍魚真正貴起來,還是因為一個叫岡崎晃的航空公司貨運部經理,那是七十年代初的事情。

那時候,日本的家電正好賣,航空公司的貨機把整飛機的家電運去羙國,但是回程卻要放空,沒轍,美國貨在日本沒市場。

可岡崎晃正處在升遷的關鍵時期,他需要做出點成績給他的升遷增加籌碼,於是,他就把主意打到解決空機回程的事情上,他想啊,隻要能解決這個難題,他的升遷就妥妥的。

這不,他絞儘腦汁,想了無數的美國貨,最後才挑中了金槍魚,無他,飛機上有冷鏈,金槍魚又夠大,還有一點最重要的,那就是20美金的垃圾處理費。

真是天才的構思開端,進貨不但不花錢,還能賺一小筆。

更天才的是,幾乎沒有成本的5條金槍魚,卻在東京築地市場拍出4萬美金的價格。

之後,當然是航空公司把這條財路給發揚光大,並且這條財路被航空公司給壟斷了七八年,直到八十年代初才有更多的人進入這個領域搶食,薑尚漁業也是跟風進去搶食的鬣狗之一。

金槍魚的故事是方孔告訴南易的,當初南易聽到這個故事,直接就懷疑金槍魚的第一次拍賣就是一次炒作,自拍自賣,甚至有可能這種炒作還不隻一次,南易不太相信僅僅一次就能把價格給炒起來。

“neko atagi是什麼時候的事了,現在這一塊至少能賣……”萩原小百合說道:“永尾君,能賣多少円,我沒買過金槍魚,隻知道它很貴。”

“不好說,可能五十萬円,可能會更多,現在都是拍賣,每次的價格都不一樣。”南易想了一下說道。

“五十萬円,好貴。”

“八~嘎,你就快動手吧,客人很快就會到。”

“好吧。”

萩原小百合猶豫了一下,還是拿起刀對著金槍魚肉下手。

南易做完素燒鵝,看到樸雅卡還沒把水果沙拉做好,就不屑的說道:“你不是吃西餐長大的嗎?一份水果沙拉都搞不定?”

“我……我隻吃,不需要負責做。”

樸雅卡一開始理直氣壯,可剛說了個單詞,語氣又變得怯生,會給她大逼兜的人就在她身後不遠處,她可是真的怕了大逼兜,不想再嘗試。

“哈,你真該慶幸沒有私奔成功,不然這會你不是在紅燈區接客,就是身體被拆的七零八碎,頭骨去了巴黎,腳趾骨去了,hatever,去哪裡對你來說好像並不重要。”

南易攤了攤手,轉頭對萩原小百合說道:“剩下的你搞定,我和樸雅卡去聊幾句,素燒鵝隻要蒸熱就好,裡麵的餡料是八成熟的。”

“好的。”

“跟我來,我們好好聊聊。”

南易衝樸雅卡招了招手,然後率先走出了廚房,往不遠處的品酒室走去。

品酒室有個吧台,吧台後麵還有個酒架,上麵擺放著不少好洋酒。

“我這裡沒有印度酒,要不要來點雪莉?”

“威士忌,謝謝。”

“那就蘇格蘭威士忌。”

南易說著,在酒架上翻找了一下,很快就抽出一瓶酒,在兩個酒杯裡加上冰塊,倒好酒,把其中一杯遞給樸雅卡,又拿起另一杯和樸雅卡的碰了碰。

“cheers。”

“cheers。”

南易呡了一口,就把酒杯放下,蹲下身,從吧台下的冰箱裡拿出一罐啤酒,打開,喝了一大口,然後在樸雅卡的眼皮底下晃了晃,“夏天還是喝啤酒比較舒服,你要不要也來一罐?”

“不用了,我喝這個就行。”樸雅卡的手指摳了一下酒杯說道。

“為什麼不出國?隻要出國,你就可以重新開始,這裡的風言風語也會隨風而去。”,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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