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四章、倒思想(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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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聽這麼多乾什麼,知道秘密太多,當心被滅口。”

“謔,資本家口氣就是不一樣,開口閉口就要人命,南大資本家,劉貞剛來過電話,問你是不是在這裡,我告她你在女人被窩裡,她正提著刀殺回京城,你當心著點,明年的今天搞不好就是你的忌日。”

南易走到矮幾前坐下,不屑的對陳風說道:“放心,我死之前肯定先把你給弄死。彪子,乾嘛呢,裝深沉。”

賴彪從嘴裡拿掉煙,歎了口氣說道:“我媽說過,這世上有兩種人不可交,一種是蠢人,一種就是薄情寡義花心之人,兩位,我們的友誼結束了,以後老死不相往來。”

南易啐道:“操!”

“彪子,你說誰是蠢人?”

南易是薄情寡義,那蠢人說的自然是陳風。

“我還沒指明,你倒是自己對號入座了。”賴彪嗤笑道。

“媽的,認識你們兩個當我倒黴。”陳風端起酒杯,碎碎念道:“老南,聽說你在印度當土皇帝,真有這事?”

“有,我在那後宮佳麗三千人,天天翻牌,三年都不帶重複的,我還蓋了一個摘星樓,裡頭不養動物,就豢養四處抓來的美女,還有酒池肉林,天天跟美女泡酒池裡,渴了就喝,餓了就吃,飽了就拉,閒著無聊就找個人剖開看看有沒有心。”

“聽著怎麼這麼耳熟,好像在哪聽過這段。”陳風腦子轉了轉,說道。

賴彪說道:“《封神演義》。”

“對,就是它,我說怎麼聽著耳熟,老南,你現在嘴裡是沒一句實話了,忘本啦。”

“隨你大小便。”

拿起桌上的酒瓶,南易給自己倒了半杯酒,送到嘴邊呲溜了一小口,“何以解憂,唯有南陳,喝來喝去還是南陳酒好喝。”

“省點口水,這裡又沒外人,老南,你找我們董事長到底要乾嘛?”

夾了兩片羊肉在蘸料裡涮了涮,南易一邊把羊肉往嘴裡塞,一邊說道:“我想找個摩托車企業去印度投資建廠,搶占印度摩托車市場。”

“南易,不是我看輕我們自己的摩托車技術,印度打的主意應該和我們差不多,玩的就是用市場換技術,你找日本摩企還說得過去,找國內的,印度人會答應?”賴彪說道。

“這一點我當然知道,現在國內賣的好的摩托車都是仿的日本車型,隻能說外型一樣,性能上還是差很多,要是按常理肯定是沒戲,不過印度人比我們更‘務實’,也更懂得變通,事在人為嘛。”

“印度那邊準備合資的摩企和你有很大的關係?”

賴彪一聽南易的話,很快就抓住了重心。

南易搖搖頭,“你說的摩企在哪裡還不知道呢,印度那邊我還沒開始操作,不過我不擔心,關鍵還是國內這邊,我得先把關係給理順。”

“那你直接找摩托車廠去談就是了,乾嘛還要找我們華中貿易。”陳風說道。

“印度那邊的環境很複雜,投資落地容易,想收回不一定容易,落地的摩企未來的經營所得可能需要通過其他渠道,用其他方式收回,我需要一個負責走賬的第三方幫國內這邊的摩企走賬。”

“落地摩企的經營所得用來在印度買商品,商品歸你,然後在印度之外,你把錢付給華中貿易?”賴彪想了一下說道。

“差不多就是這麼個操作模式。”

陳風:“付外彙嗎?”

“盧比、盧布、美元都行,你要喜歡,我付台幣也成啊。”

“屁,我喜不喜歡管蛋用,這事你還是得和王振去談。”陳風啐道。

“嘖,前麵還董事長,現在就直呼其名,小陳啊,你不行啊,對領導起碼的尊重都沒有,你這個思想可要不得,要做到領導在與不在一個樣。”

“去去去,你說的這個模式,除了外彙提留,我沒看到華中貿易的利益在哪裡。”

“胃口倒不小,賺了提留還不夠,你還想乾嘛?”

“怎麼滴也得給華中貿易留下一成利潤啊。”

“嗬,你直接端著八一杠去搶吧。”

“搶多丟份啊,敲竹杠多過癮。”陳風樂嗬嗬的笑道:“老南,你肯定還有沒說的東西,都是哥們,透個實底。”

“世界第二高峰是哪一個知道嗎?”

“你這問的真邪性,不問第一問第二,還好難不住哥們,我知道是喬戈裡峰。”

“嗯,算你肚子裡還有點墨水,不過這個和我要說的沒一毛錢關係。”南易嘴裡淡淡的說著,手裡拿著湯勺舀了點涮肉的湯底喝。

“你丫的給我直給。”

“賣摩托車的錢在印度買商品,買的是我的商品,之後,你們華中貿易可以把商品拉到滿洲裡賣回給我,也可以直接拉去蘇修賣,裡外裡,能賺不少。”

“什麼商品?”

“果脯、果乾。”

“老南,你繞這麼大一個圈就為了賣點果脯果乾,你的眼界不會這麼小吧?”

“唉,自己的利益哪有國家的利益重要,看,我胸口飄揚的是什麼,紅色,那是用我的熱忱卷染的紅色,為什麼我的臉上常暈笑容,是因為我為這土地做了很多。”

“媽的,買辦走狗還學會標榜自己了。”陳風吐槽道。

“陳夾頭,小心我告你誹謗啊。”

“你們兩個可真幼稚,南易,你覺得盧布近期會跌嗎?”

“應該還能挺一段吧,你自己有買?”

“銀行持有一些。”賴彪回道:“工作就是關心外彙,我不想自己的個人生活也被外彙給占據,我自己才不會去炒。”

“還是彪子活得通透,操,你們兩個都活得明白,隻有我慘。”陳風忽然自艾自憐的說道。

對陳風的哀怨,南易和賴彪都懶得理會,這孫子哪裡是在哀怨,明明就是在損人。

“賴彪,你馬子做什麼生意了?”

“準備開卡拉ok。”

“你個王八蛋,說什麼取經,我還真當回事,還讓冷妍給你馬子主動打電話,到了,就取了個卡拉ok的經?”

“她說冷妍跟她說的東西聽不懂。”賴彪不好意思的說道:“回來之後,自己上街去轉了轉,最後看中了卡拉ok。”

“我就說嘛,做個毛的生意,還不如送她去進修一下怎麼伺候你得了。”

“老南說的實在。”

“去去去,少踩呼我,喝酒喝酒。”

冬天喝啤的不舒服,南易就會主動喝點白的,不過一般喝到半斤左右就停,不再貪杯,半斤是他的爽點,喝到這個程度堪堪達到酒精最快感,再往下喝就變成酗酒。

一瓶乾完,開啟第二瓶,酒瓶子就在南易邊上,他就順便給賴彪和陳風兩人倒酒,賴彪這沒出什麼幺蛾子,到了陳風這裡,瓶口被陳風按在酒杯上,可嘴裡卻在喊著,“夠了,夠了,喝不了,喝不了。”

“瘋子,最近認識什麼酒鬼了?”

“你怎麼知道?”

“廢話,你這套假客氣,又見不得酒的德行,隻有在酒鬼身上才能看到,還彆說,被你演得活靈活現。”

“哈哈哈,被你看出來了,前些日子來了一個浙省的客戶,聊得挺好的,酒桌上他就給我講了他們那邊的酒文化,說是他們那裡的酒鬼就是這麼假客氣,給彆人倒酒不能聽對方嘴裡說什麼,得看手勢,按瓶口就是還要,抬瓶口就是真不要了。”

“估計還是窮鬨得,浙省和胡建的情況差不多,山多地少,人均幾分田,吃飽都難,更彆提拿糧食釀酒或者在外麵買酒了。”南易說道。

“那客戶也是這麼說,禮儀要端著,又想解酒癮,就出現了這種滑稽的場麵。”

“不說這個,喝酒,我隨意,你們半杯。”

“要麼喝,要麼閉嘴,要麼下回給你開個兒童桌。”賴彪不屑的說道。

“瘋子,這南方佬挺橫,滅了丫挺的。”

“老南,我們說起來也是南方佬。”

“不算,在賴彪他們眼裡,我們都是北佬。”

“拉一個打一個,就顯得你聰明,瘋子,槍口可要一致對外。”

“你們開價吧,誰籌碼高,我跟誰一夥。”

南易和賴彪對視了一眼,異口同聲道:“牆頭草,先滅了你個孫子。”

……

“明天能不能陪我去官園?”

衛生間裡,喝酒回來的南易躺在浴缸裡,宮雪拿著澡巾正在給他搓澡。

“不能。”

“喔。”

南易決絕的回答讓宮雪變得悶悶不樂。

“我走的時候,你跟我一起走。”

“嗯。”

宮雪陰轉晴,手變得更加有勁,朝著南易的胳肢窩來幾下,搓出一撮泥。

第二天,南易又去了華中貿易,進了王振的辦公室,兩人談了半天,關於摩托車的事情,基本上敲定。

王振沒什麼好為難的,華中貿易幾乎可以說是白占便宜的角色,不管是官麵上還是私底下,對誰都好交代。

也許就是因為占便宜了,王振才把聯係摩企的工作接了過去,他那邊先聯係著,等有眉目,再帶著南易去企業跑跑。

其實可供選擇的餘地不多,南易心儀的隻有生產重慶牌的山城機床廠和生產幸福牌的滬海易初摩托車廠,兩者中又更傾向於前者,後者是私人控股的企業,有些事不一定玩得轉。

“頭怎麼了?”

離開華中貿易後,南易就去了葉亰家。

“遇見搶包的,我正義感萌生,追著搶包的就進了胡同,我在胡同裡七拐八拐,把自己給拐暈乎了,追著追著,我琢磨這事不對,可那會已經晚了,你猜怎麼著,後路被人給堵了,烏壓壓的十六七個……”

“彆瞎吹,到底幾個?”

“仨。”

南易湊到葉亰的頭前看了看,“運氣不錯,搬磚是橫拍,不是豎拍,不然這會我已經在吃你的席了,哎,你估計你家會弄幾個菜?”

“滿漢全席,你要不要吃?”

“吃啊,丟包的是個女的吧,長得咋樣?”

“人長得那叫一個美,就是心靈不美,我被一板磚給拍暈了,等我醒來人在醫院,可沒見著那個丟包的,太他媽不是東西了,也不說看看哥們。”

“看你長得這挫樣,那姑娘肯定當你是搶包的同夥,估摸著一開始就撒丫子跑了,下回見著你,當心把你送炮兒局去。”

“拉倒吧。”

玩笑話結束,兩人的話題就變得嚴肅。

“想好了沒有,你這個位子可是有不少人惦記,走了可就回不了頭了。”

“想好了,清河國際待遇是好,可也被人管著不自由,北邊生意挺好做的,我要過去坐鎮一段時間。”

“操,你可彆忘了,你不單單是個打工的,你還是股東,這也是你的生意。”

“算了吧,我這股東隻有分錢的份,又沒有發言權。再說,楊總把亞清公司管理的挺好,海店那邊派進來的人也不敢太過分,今年價格闖關一鬨,亞清直接收回成本,還盈利不少。”

“唷,楊總,不直呼其名啊。”南易揶揄道。

葉亰理所當然的說道:“楊開顏會來事,我服她。”

“嗯,你想走就走吧,北邊什麼情況,你自己有數吧?”

“當然有數。”葉亰回著話,把左手的皮衣袖子往上擼了擼,“瞧瞧,在烏蘭巴托掛的彩,幸虧哥們運氣好遇到一個好心的老毛子,不然就回不來了。”

“那個老毛子叫彼得洛夫斯基對吧?”

葉亰詫異道:“你會算啊?”

“算個屁,你以為你是老天爺私生子啊,好運都被你給占了,他就是我的人,你的小命是我幫你撿回來的。”

“我說呢,北邊這麼好的機會你會看不著,感情你早就偷偷做起來了啊。是你的人就說得通了,我說老毛子怎麼這麼好心,不但救了我,還幫我把貨去要了回來。

那幫搶匪可真狠啊,搶了貨就算了,連身上的皮衣都給扒走啊,這麼冷的天,把人扔在荒郊野外,還不得凍死啊。”

“你也是活該,做個二道販子就算了,乾嘛要去碰終端這塊,那是人家蒙古人的自留地,下回再敢這麼乾,人家可就不是搶貨,而是直接殺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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