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七章、南氏三五計劃(1 / 2)

一天,柳昕從香塂參加短期強化培訓回來,在南易的辦公室裡,她又運用所學企圖挑逗南易,和之前一樣,南易又讓校花收拾了她一頓。

等旖旎的氣氛消失之後,南易就說道:“我需要一個精通瓊話、黎話和軍話的人,他要對各單位領導的辦公室大門輕車熟路,也要對椰城這裡的民情很了解。”

柳昕理了理被校花弄出褶皺的衣服,又梳理了一下淩亂的頭發,從坤包裡拿出鏡子左右照了照,覺得完美之後,才放下鏡子說道:“老板,這樣的人隻會是某個單位的辦公室主任,或者是哪個領導的跟班,椰城我又不熟,哪有這麼容易找。”

“你是高級人才,交給你的任務當然有難度,為了你能儘快完成任務,我給你一個比較大的薪酬彈性空間,隻要一年不超過二十萬,你自己就可以拍板決定。”

“二十萬,真不少。”

柳昕有點吃味,她的底薪遠遠達不到這個數字,想要賺錢得靠完成任務。

南易在柳昕的臉頰上拍了拍,“不要擺出臭臉,你能拿到的隻會比這個多得多,抓點緊早點把這個人給找到。”

“知道啦,我的好老板。”柳昕俯身在南易的臉上親了親,從包裡拿出車鑰匙套在手指上轉了轉,“我先去換駕照,再去找你要的人。”

“去吧。”

柳昕走後,南易就倒了點茶水在手心裡,搓了搓剛才被親的地方,一抹紅色就在他的手心出現。

“死丫頭,口紅抹這麼濃。”

一個多小時之後,南易拎著自己的小號來到了瓊州海峽的邊上。

椰城很小,闖海人的圈子更小,可活動的範圍隻有那麼幾個,半個月前,南易無意中發現望海樓邊上的大學生飯店沒了,隨便找了個人問了一下,得知幾個老板都已經找到工作,攤子就不練了。

不過被問的那個人還好心的提醒了南易,說是在東湖公園邊上,三角池隔著公園對望的地方新開了一家大學生餐廳,算是創意來源於大學生飯館。

南易得閒的時候過去吃了一頓,就在那裡遇到了當初在玉蘭號上借小號給他的人,聊了幾句,得知他叫於川,也知道了他是那家餐廳的老板,又在他的邀請下加入了“闖海人樂隊”,一支很業餘的樂隊,大家隻是湊在一起排遣一下寂寞,讓空洞的心靈有所慰藉。

南易到的時候,其他人已經到了,排成一排,麵向沙灘上的幾個人。

沙灘上,幾塊小石子壓著一張泛著紅色的白紙,冬,隨著一個男人跪下去,其他幾個人也跟著跪了下去,海風輕輕吹拂起白紙的一角,猶如一顆白色的靈魂在歌唱,天上,無形的烏雲往下擠壓。

從前幾年橫渡瓊州海峽的活動發起以來,每年都有不少勇士會來這裡挑戰,闖海人中也不乏有人是從嵁江遊過來的。

勇士未必能到達追尋的彼岸,總有人會在海裡擱淺,看這情況,又有人把青春葬送在大海裡。

南易來到樂隊的旁邊,沒有商量,也不必有人起頭,大家很有默契地配合著吹響了《烏拉爾的花楸樹》,又名《山楂樹》。

樂曲沐浴之下,有人在沉痛,有人在懊悔,有人在謾罵,有人在流淚,有記者透過人牆把哀痛中的幾人圈進了相機裡。

闖海人樂隊吹完一曲,大家就收拾東西走人,素不相識,祭奠中的幾人也不像是家屬,應該是結伴一起橫渡的隊友,一句節哀無人可接收。

南易沒走,他看到了熟人,在祭奠者當中。

陳睿詩,蓉城遇到的那個瞎子,此時她的眼神不能說有多明亮,不過已不再是個睜眼瞎。

南易沒有提前招呼,等看到沒有小車來接,陳睿詩跟著其他幾個祭奠者走向大巴時,他才抬步來到大巴前,沒說話,隻是仔細打量著陳睿詩的眼睛,還伸手在她的雙眼前揮了揮。

陳睿詩先是錯愕,然後抽了抽鼻子,旋即,臉上裝點起笑容,嗔罵道:“流氓。”

“陳睿詩,他怎麼你了?”

陳睿詩身後,剛才在沙灘上第一個跪下去的男人如同看待情敵一樣盯著南易。

“哈,都說瞎子眼睛好了之後,第一件事就是把拐杖給拋棄,你的蒲柳之姿我看不上,趕緊的,跟我回去做牛做馬。”南易沒搭理男人,直接嬉笑著對陳睿詩說道。

“我和大家說好了要一起去東海花園。”陳睿詩有點為難的說道。

“那你跟著大部隊走好了,有空的時候去找我。”

陳睿詩這麼說,南易也沒有多說什麼,隻是把自己的地址和電話寫給了陳睿詩,讓她有空的時候去找他。

第一天,南易還惦記著陳睿詩會不會來,可接連三天都沒有見到她的蹤影,南易也就把她拋之腦後,忙著自己的事情。

晚上八點多,南易坐在走廊裡看文件,手裡拿著蒲扇不時的扇動一下,倒不是熱,他是在趕蚊子。

椰城的冬天白天穿短袖,到了晚上氣溫降下來,不穿長袖會有絲絲涼意。

椰城之冬就是大陸之秋,微風徐徐,坐在外麵很舒服,所以儘管有蚊子,南易還是點了蚊香,堅持坐在走廊裡。

“啊……老鼠,老鼠。”

忽然,蘇夢的房間裡傳出來一陣淒厲的叫聲,劃破天際。

“叫的真誇張,校花去看看。”

南易目不斜視的盯著文件,隻是吩咐了一聲。

瓊島有十八怪,前三怪就是三個蚊子一盤菜,三隻老鼠一麻袋,三條螞蟥一皮帶,島上蚊子多,老鼠也多,市區內的水泥路和柏油馬路上經常可以看到被車碾死或者被藥死的老鼠,腦漿迸裂,翻腸倒肚,暴屍於荒野,本地人似乎司空見慣,人人視而不見,泰然處之。

說到屋裡還得添上兩樣,白蟻和壁虎,白蟻比較猖獗,不但撕咬家具,就算是磚縫之間的粘土也不放過,還好不管是橋頭堡還是住所這邊,都是用水泥砌磚,沒有受到白蟻的侵擾,至於壁虎,南易眼皮子底下的護欄上就趴著一條。

壁虎沒什麼好怕的,南易聽過關於它的最大威脅就是尾巴掉到人的耳朵裡會把耳膜給捅穿,這話聽著不無道理,壁虎的尾巴從身體部位掉落之後,的確會劇烈的扭動,而且可以維持好久。

可隻要不招惹壁虎,不要故意把它的尾巴給弄斷,不是故意把耳朵湊上去,尾巴掉進耳朵裡的概率估摸著還沒有中彩票頭獎高。

呼,南易又扇動了一下蒲扇,把躍躍欲試要在他耳垂上停下的蚊子給趕走。

島上的蚊子有一點好,作風很務實,從來隻是默默的吸人血,不會嗡嗡亂叫著辯解自己吸血是正義的,是由食物鏈所決定的。

南易腦後腳步聲響起,蘇夢已經來到他的身後。

“有吃的沒收起來?”

“昨天晚上肚子餓,開了一包餅乾,剩下半包忘記收起來了。”

南易把文件放在護欄上,轉回頭說道:“老鼠的鼻子很靈,有吃的它就會摸上門,紗窗破了嗎?”

“好像沒破。”

“那就比較麻煩,明天把家具全部清出來徹底的檢查一邊,看看哪裡有洞。”

說乾就乾,第二天一大早,幾個人一起上手把蘇夢房間裡的東西都清了出來,天花板、牆角都檢查了一遍,最後發現牆上有一塊磚已經缺了一角,形成的洞不大,但是足夠老鼠往裡鑽了。

要知道老鼠打洞的能耐很大,不但木頭可以隨意撕咬,就算是風化的磚塊也能磕出一個洞來,加上又有縮骨功,天下之大哪裡都可去得。

把風化的磚拿掉,換了塊好磚砌回去,到菜市場買了幾個抓老鼠的籠子下在房子的周圍,等抓到老鼠就來個鞭屍,鞭完掛樹上風乾,起碼十天半個月沒有老鼠敢過來。

老鼠之間存在通訊機製,在一定區域內,老鼠之間保持著聯絡,有幾個同類被鞭屍的消息,很快就會在附近這一片傳達到每隻老鼠的耳朵裡,接著老鼠就會過來搞偵查,聞不到吃的,這裡沒搞頭,見不到嬰兒,沒有報複機會,加上進入房間的通道被堵死,它們自然會繞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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