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倒吧,彆當我不知道怎麼回事,全杯汽車八八年就向國內外發行一億元股票,那年聲勢不是搞得很大麼,怎麼樣,有賣出去100萬嗎?”
“沒有,隻賣出去一點。”
“你還挺老實,就是人品不好,要坑找彆人去啊,彆逮著身邊人使勁禍禍。”南易戲謔的笑道。
“彆說的這麼難聽,我覺得全杯汽車的前景很好,你現在買股份,要不了幾年肯定能翻上幾番。”
“忽悠,接著忽悠,跟你說下我的投資哲學,雞頭打轉轉,雞腹連成片,兩隻雞腳往死乾,雞心兔子傍地走,尾羽棉花葡萄乾,屁股摸個金蛋蛋,雞脖無肉少惦念。
有些地方,我可能會去撒點錢投資,你那邊就算了吧,路遠了點,照顧起來不方便,還有沒有其他事,沒事我先掛了,正跟人談個大項目,我準備在南極搞個火鍋城,擺上十萬八萬張桌子。
你想啊,從月球往地球一瞧,長長的是長城,圓圓的是什麼?沒錯,就是南易南極火鍋城,開張的時候帶上俺嫂子,咱們一起上南極看企鵝,吃火鍋唱唱歌,彆提多帶勁了。”
“真不買啊?”
“有大師跟我說過,我是哪吒命,和龍王一族有世仇,東北有龍脈,又有保龍一族,當年東海龍王警告過我爹,以後龍族見我一次打一次,我要去奉天,那可是羊入虎口啊。”
吳仁品苦笑一聲,“認真點。”
“你要聽認真話,那我就告訴你,等著,我先讓人暗中摸摸情況,三個月搞暗調,一個月時間考察,若是能投,給我三個月時間,我給你滿世界找冤大頭去,到時候幫你引進某國王室或總統家族的資金,就是不知道你的那些同事會不會喜歡這種錢。”
在說俏皮話的時候,南易已經在心裡權衡,全杯有可投性,可以和某些布局連成線,但絕不能用自己的名義或者方氏的名義投。
“隻要是錢都喜歡。”
“那你等我消息吧。”
吳仁品那邊沉默了一會,說道:“能不能快點?”
“有一天我問財神,怎麼樣才能杜絕子女把家產敗光,財神告訴我,讓他們學會吃喝嫖,彆讓他們有上進心,更彆讓他們學會投資,吃不垮,喝不垮,閉眼投資才會垮。投資嘛,就要有投資的樣子,怎麼可能輕易往外撒錢。”
南易說著,轉換了一下語氣說道:“是不是你有需要?”
“八月份有一次機會,競爭對手和我伯仲之間,我需要增加一點籌碼。”
“老吳啊,做人呢,要誠實一點,明明是你求我,你反而還想讓我欠你一份人情,這樣不好,很不好。”
“你可彆胡說,我是真看好全杯汽車。”
“行吧行吧,就當你真的看好,你把你那邊的企業名錄附帶資料寄到椰城龍昆下村億萬國際公司,我會一起看看。”
“謝謝。”
“謝什麼謝,我們什麼關係,就這樣說吧。”南易掛掉電話,拿起手上的計劃書接著看起來。
另一塊水泥墩子上的田寧,從剛才甫一坐下就在暗自神傷。
田寧記事很早,在她的記憶裡,她老豆因為受不了老媽濫賭,一次次的勸,一次次的替老媽還債,終於在她五歲那年離開了家,再也不管老媽和她的死活。
從那之後,田寧就跟著老媽過上了到處搬家、時常轉學的生活,這樣的生活一過就是十年,田寧長大了,出落的亭亭玉立,她老媽就把主意打到她頭上,帶著她到處參加各種選美比賽,想讓她成為明星,想讓她賺大錢供自己賭和還賭債。
可惜,她老媽的主意落空了,雖然參加了不少比賽,可她並沒有因此而當上明星,這次她老媽又拉著她參加港姐,目的變得很務實,不再是想著她出道當明星,而是想把她送到某個富豪的床上換錢。
“換錢,多麼務實的想法!”
田寧絕望的撇了撇嘴,她不知道將來的那個富豪多大的年紀,也不知道他會是個怎麼樣的人,和善還是暴戾?會不會打人?自己會不會日日夜夜活在恐懼裡?
迷茫、無助、忐忑、不安,一切負麵的情緒在交織,她不知道該怎麼辦。
踮著腳,田寧換了一個朝向,臉對著大海,心裡想著:“我是不是應該走下去,融化在大海裡?”
可是很快,她就打消了輕生的想法,她可以死,老媽又該怎麼辦。
田寧是個孝順的人,雖然她的老媽很不堪,可她不能不管,重重的歎了一口氣,把有的沒的想法甩出了腦海,她決定逆來順受。
“希望那個富豪會年輕點,帥一點,就和,嗯……”
田寧猛地轉頭看向南易,瞄了一眼南易的側臉,又看了看站立一旁的校花,靠著圍欄的虎崽,散落在邊上的其他保鏢,心裡暗自尋思,“這應該是個有錢人,還挺帥的,要是他就好了,是他,是他……為什麼就不能是他?”
站起身,田寧給自己鼓了鼓勁,徑直往南易走去,和剛才一樣,校花還是把她給攔住了。
一臉寒冰,一臉死氣,校花不攔她就怪了,要是這女人臨死想拉個人墊背,南生有所損傷,那就是她的失職。
掙紮了兩下,田寧根本掙脫不開校花的束縛,她就直接衝南易喊道:“喂,你願意包我嗎?”
南易放下計劃書,看向田寧,“你說什麼?”
田寧抿抿嘴,“我給你當情人,你給我錢。”
“有沒有參加過麵試?”
“啊?”
南易擺了擺手,讓校花鬆開田寧,示意田寧走到自己麵前,“我是問你有沒有在外麵做過Part time?”
“做過。”
“既然做過,那肯定參加過麵試,來吧,現在我是招聘官,你要參加麵試,儘情的展示你自己,隻有表現良好,你才能得到好的評價,有好的評價,你才能拿到一份比較高的薪水。”
南易的話,令田寧發懵,“當情人還要麵試?”
“為什麼不需要?”南易的目光從頭到腳放肆的把田寧打量了一遍,“臉蛋我看到了,大致的身材也看到了,皮膚怎麼樣?隱秘部位有沒有瑕疵?胎痣?傷口?有沒有學過舞蹈、瑜伽?會不會琴棋書畫?有沒有學過伺候人的技巧?
聽膩了一種叫聲,想讓你換一換的時候,你可以換成什麼?潮州話?英語?日語?還是法語?
能不能接受虐待?滴蠟?皮鞭抽打?扇耳光?拳打腳踢?拔牙?
如果我說的你都做不到,那抱歉,最高我可以給你一個月三萬,你可以獲得一份三個月的短期合同,要不要續約看你的具體表現。”
南易輕輕一笑,繼續說道:“對了,這份工作是Part time,所以,除了薪水沒有其他福利,我不會給你買衣服,也不會給你買包包,啊,我們一起吃飯的時候,我會買單,不需要AA。”
“頂你個肺,黐線,三萬,食屎啦,撲街。”
一串美妙的詞彙從田寧的嘴裡噴薄而出,她生氣,非常生氣,自己要做出巨大犧牲,對方居然隻準備給三萬,帥有什麼用,能當飯吃啊。
帶著懊惱,田寧甩袖轉身離去。
看著田寧的背影,南易不由齒粲,“又是一個被精蟲上腦的傻帽搞亂了物價觀的天真女孩,以為給彆人當情人就可以吃香喝辣,買買買,下午灣仔吃早餐,晚上巴黎蹦個迪,出上一身汗,帶個順眼的帥哥吃鵝肝;
戴副墨鏡扮演傲嬌女王,輕易不說話,一開口就刷卡。紙醉金迷中還要感歎自己命運多舛,靈魂已死,活著的隻有軀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