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地球人都知道北歐富裕,身為北歐國家,丹麥時不時的會被敲打,讓其接收一點國際難民,從1989年開始,從合法或非法渠道,已經有不少東歐人進入丹麥,國家財政負擔增加,丹麥人的福利被攤薄了。
總而言之,丹麥人在資產上是富裕者,在現金上大部分都是窮人。
“海倫娜,你是在嘲諷我們亞洲人?”
海倫娜聳聳肩,說道:“並不是,我是認真的,我見過的日本人都很富裕,亞當先生你應該不是日本人。”
“所以,你和日本人接觸比較多?”
“是的,我的室友就是日本人。”海倫娜說道。
“嗯哼。”
南易應了一聲,轉頭看向車窗外,正值周日,街邊的商店、超市大多都關著門,街頭也看不到什麼小攤,隻能見到騎著自行車、散步的人群。
哥本哈根有最安靜的城市之稱,可事實上有點名不副實,南易就看到有人把煙頭扔到了花壇裡,也能看到路邊散落著煙頭、廢紙還有狗屎,路上牽狗的人不少,有些人就是空著手,根本沒有攜帶清理狗屎的工具。
不久,車隊就來到一個有一個奇怪牌坊或者說大門的地方停下,兩根凋刻的奇奇怪怪形狀的柱子,一根直立,一根頂部分叉,中間架著一塊門牌,上麵刻著字母“ia”。
“亞當先生,你確定要進去參觀嗎?”下車後,海倫娜再次確認。
“是的。”
“ok,我帶你進去。”
踏著被風吹落在地上的樹葉,海倫娜踩著高跟鞋小心翼翼的走在前麵,生怕鞋跟卡在地磚的縫隙裡,走過大門,地麵變成水泥地,她的步伐才變得灑脫,也開始儘到導遊的責任,講解風景背後的典故。
“克裡斯蒂安尼亞,又稱自由國、自由城,方圓不到20公頃,常住人口大約有800人,多一點或者少一點,我不是太肯定,這裡的人口經常會變動,這裡有男人、女人,也有小孩,還有八匹馬、幾十隻雞、兔和山羊,幾百隻貓,六百多條狗。”
海倫娜一邊講述,一邊回憶,“亞當先生,這是三個月前的數據,現在可能已經發生變化。”
“沒事,我不是來做人口與動物普查的。”南易聳肩無所謂的說道。
“ok,哥本哈根人對這裡的評價不一,有人說這裡是天堂,也有人說這裡是社會渣滓的收集站,這是兩種比較極端的說法。
實際的情況是——這個自由國在困難中度過了10年多,組織型式也在不時地完善,但是新出現的矛盾和困難卻又堆積如山,隨時都有垮台的可能。
這裡原來歸丹麥國防部管轄,1969年,丹麥國防部做出決定,要把這塊沒有任何軍事價值的地方清理一下,交給哥本哈根市政當局進行城市建設。
到1971年初夏,已經騰空大約170個建築,當哥本哈根的市政部門剛剛開始製定這地區的改建計劃,短時間尚不能動工之時,來自市內各個區的青年就把這裡的房子占了。
市民和國防部默認了這種強占,說是強占,其實比較緩和,因為從一開始,‘搶占’就有知識份子、藝術家、建築師、教師和社會學家等人物參加,他們都有明確的目的——搞一次關於社會組織形式的示範性試驗。
1971年11月底,有將近200名強占房子的人聚在一起開了個全體代表大會,經過幾個小時的討論,通過了一個憲法,隨後又確定了一個集體活動的會堂。
會議參加人稱自己是克利斯安尼亞人,稱他們活動的地區為自由城或克利斯蒂安尼亞自由國。在克利斯帶安亞的外文拚法中有三個‘i’,因此,他們就用三個‘i’來作為這個自由國的簡稱,同時也確定了國徽上麵有三個發光的黃點。
這裡日常的小事在各區的小會上解決,大問題要提到每周一次的全體會議上,這裡設有負責小孩和吸毒者的社會工作組,有負責錢財的經濟組。
這裡規定‘國內’不允許機動車通行、不許販毒,但是比較緩和的和酒精飲料不會受限製。
自由國的誕生初期,也就是1971年冬到1972年春,這裡的日子非常艱苦,哥本哈根當局認為這種強占是非法行為,因而斷水斷電,好不容易弄了點燃油總算度過了這個冬天。
哥本哈根當局考慮到這裡有家庭和孩子,於是1972年3月又恢複了供水和供電。
自由國於1972年5月底又同國防部達成了一個協議,規定自由國要成立自己的消防隊和垃圾排放站,要對常住居民進行登記,在偵緝方麵要給予合作,還要支付水電費。
自由國進入正軌後,完成了一些建設和改建工作,譬如小孩遊藝室、帶淋浴的澡塘、健身室、音樂廳、小戲院、音樂茶社等,還有一個自由國電台,那裡就是電台的所在。”
海倫娜忽然指著一個方向說道:“亞當先生,要不要過去看看?”
南易一看,距離有點遠而且不在他們此時的線路上,於是就拒絕了海倫娜,讓她按照既定的路線走。
海倫娜繼續,嘴裡同時也繼續,“這裡也出現了照相館、咖啡館和電影院,一個婦女和兩個青年合作開了麵包房,有一個小組開了日用品商店,就在前麵的路口,這家店是個異類,每天營業,而且營業時間長達12小時。”
很好,太勤勞在這裡被歸入異端。
“這裡還有一份報紙,每兩周會發行一次,前麵有一個銀匠鋪,今天應該不營業,再前麵有一個婦女們組織的作坊,做蠟燭,也做縫紉。”
海倫娜嘴裡說的,一個個漸漸的映入南易的眼簾,銀匠鋪、作坊等等。
接著,海倫娜帶著南易來到了一個鐵匠鋪的門口,聽她介紹,鐵匠鋪按按“生產資料歸生產者所有”和“為同樣勞動支付同樣工資”的原則經營。
說起兩個原則的時候,海倫娜嘴裡吐出的單詞比較拗口,南易表示理解,這兩個原則本就不應該會被她所熟悉,無數和他有共同生活背景的才應該耳熟能詳。
“這裡生產一種自行車拖車,在哥本哈根比較有名氣,不少人會購買,據說到目前為止,他們已經賣出去4000多輛,很不錯的成績。”
“他們一個月收入有多少?”站在門外,南易指著鐵匠鋪說道。
“大概1400克朗。”
南易心裡換算了一下,大約219美元。
步伐繼續上前,海倫娜的介紹依舊,“自由國的人日常花銷不大,一般每月還可以存下五六百克朗供度假所需,這些原本放蕩不羈的青少年和各種遊手好閒的人來到自由國這樣一個新環境,一切都要從頭開始。
有人往好的方向變化,有人往不好的方向轉變,這裡有不少肆無忌憚的人,時而發生掠搶商店現金、闖入住宅和侵犯公共財產的現象。
有人希望一切都免費,這裡的公益組織在幾年前就已經破產,比如幼兒園,拖欠哥本哈根市政當局的水電費已高達上百萬克朗,青年失業問題也非常嚴重,失業率從剛建國初期不到5%增加到現在的25%以上,這裡吸毒和犯罪的青年越來越多。
原本熱情的創建這個自由國的人,有不少因為經濟、治安等原因紛紛離開了這裡,在不遠處的郊外,他們又建立了一個新的公社。
問題遠不隻是這些,例如各個小組之間的矛盾也非常大,不過這裡並沒有像其他人想的一樣因為內部紛爭而垮台,自由國更像是一麵凹麵鏡,能夠集中暴露出這個城市的社會問題。”
“海倫娜,你的專業是社會學?”聽海倫娜說的煞有其事,南易不由好奇的問道。
“並不是,我學的專業是管理學。”
“喔。”
南易快走兩步,來到前麵一堵波浪形的牆前,左邊畫著一幅抽象的格子色塊拚接的抽象畫,右邊畫著一個蜷縮在冰天雪地牆角,手裡捏著一根火柴的小女孩,火柴的上麵是一張已經燃燒過半的百元麵額克朗。
琢磨了一會,南易還是理解不了畫作要表達的意思。
仿佛能接收到南易的窘困,海倫娜非常貼心的解釋道:“自由國一開始的時候有執行按需分配的想法,這裡並不需要有貨幣流通。”
“非常美好的想法,隻是不太現實。”南易晃了一會神後說道:“我們去參觀一下電台,然後離開這裡,你帶我去一家有特色的餐廳,我請你共進午餐。”
“謝謝,不過亞當先生你並不需要負責我的午餐。”
“啊哈,我是在邀請你,一位男士對女士發出的邀請。”南易澹澹的笑道。
“ok,我接受你的邀請。”海倫娜俯視著,莞爾一笑。
南易在這裡遊玩,漢堡小隊的勁脆堡卻出現在哥本哈根的西北部赫列夫區,這裡是惡棍之徒的地盤,是一片法外之地。
惡棍之徒是美國的暴走族方便理解,其實這個詞還沒出現,文中稱雷族會更貼切,哈雷的雷,它隨著另一個暴走族團夥地獄天使的腳步來到哥本哈根,並在這裡和當地的一個暴走族團夥合並,勢力大增,也就控製了一片地盤。
暗黑區域總有一群遊走在灰色地帶的人在謀生,往往這樣的區域裡都會有一家甚至幾家地下診所。
勁脆堡摸到一扇略顯陳舊的房門之前,按響了門鈴等待片刻,他就感覺到貓眼一黑,在門的後麵有一隻眼睛在觀察他,在口袋裡一抹,掏出幾張克朗夾在手指裡,湊在貓眼前晃了晃。
“卡嗒。”
房門被打開一條不到十公分的縫隙,一個穿著血跡斑斑白大褂的男人用警惕的眼神盯著勁脆堡。
盯了一會,問道:“傷在哪裡?”
“說英語。”
白大褂錯愕了一下,用英語重複了一遍,“傷在哪裡?”
丹麥的英語普及程度不低,能當醫生的基本受過高等教育,十有**可以說流利的英語。
勁脆堡從兜裡又掏出幾張克朗和之前掏出的攏在一起,“不治傷,想讓你看塊骨頭,確認一下是不是人骨。”
說著,勁脆堡把錢和碎骨都遞給了白大褂。
“進來。”
白大褂放勁脆堡進屋,很快就從他手裡把錢和骨頭都拿走,拿著骨頭在手裡辨認了一會,又用一把特殊的鋸子從碎骨上麵鋸下薄薄的小片放到顯微鏡下觀察。
五六分鐘後,白大褂就對勁脆堡說道:“以我的經驗分析,人骨的可能性百分之九十。”
勁脆堡又從兜裡掏出幾張克朗遞給白大褂,“我要百分百肯定。”
白大褂接過錢,默不作聲的把剛才鋸下的薄片磨成粉末,然後把粉末浸泡在不知道裝著什麼溶液的試管裡,稍等幾分鐘,又加入了另一種不知名的液體,幾秒種後,兩種液體的接觸麵就呈現白色沉澱環。
“人骨,百分之一百肯定。”
聽到答桉,勁脆堡微微點頭,轉身離開了地下診所。
等離開赫列夫區,他就把臉上故意弄得非常顯眼的疤痕偽裝還有絡腮胡給摘掉,接著,又來到一個公廁換掉了身上的外套,之後彙入街上的人群,漫無目的地換乘了好幾趟公交車。
caepetersb,一家曆史比較悠久的餐廳,毗鄰設計博物館,參觀完自由國,海倫娜就帶著南易來到這家餐廳。
兩人坐下後,一個侍應生就走了過來,把兩份菜單分彆遞給兩人。
“海倫娜,你以前來過這裡嗎?”接過菜單,南易就對海倫娜說道。
“來過兩次。”
“既然你來過,那你來點菜,我沒有什麼不吃的。”
“ok。”
海倫娜接過點菜權,隨即就衝侍應生報著一個個菜名,點完菜,還不忘點了兩杯嘉士伯啤酒。
“亞當先生,下午你想去哪?”
“可以把先生去掉,接下去我沒有什麼特彆想去的地方,你可以幫我拿主意。”
“新港、阿美琳堡宮、市政廳廣場都是遊客比較喜歡去的地方,如果你沒有其他意見,下午我帶你過去。”
“我沒意見,隻是你的高跟鞋已經穿了一個上午,確定不換雙鞋子?”
“畢業以後我想當模特。”海倫娜看似答非所問。
“喔,理解。”
南易剛應聲,口袋裡的報警裝置就震動起來,延續半秒就停止,沒有震動第二次,這代表著危險程度不高的疑似危險人物在靠近。
目光往前方搜尋了一下,南易很快就看到一個有東斯拉夫人種特征的男人往他這個方向走過來,脖子上露出的紋身,眼中露出的彪悍無不在彰顯這個男人的不平常。
南易背往後一弓,頭往下一壓,衝海倫娜說道:“你站著的時候給我的感覺個子很高,你坐直一點,讓我感受一下你坐著的身高。”
“ok。”
海倫娜應了一聲,挪了挪臀部,讓自己坐的直直的。
“操,煞星附體啊。”
來不及觀察海倫娜的坐姿,南易已經看到剛才走過來的男人掏出一把斯捷奇金手槍,右手舉槍對準了一個人的脖子,接著左手伸向槍尾的保險,抵住撥扣,推到最底。
“媽的,多大仇啊,居然用連發……”
南易還沒滴咕完,男人已經扣住了扳機,“特特特”,隨著一陣槍聲響起,斯捷奇金手槍巨大的後坐力讓槍口抬起,子彈從上到下歪歪扭扭的畫了一道長線。
“啊……”
“彆叫,也彆動。”
海倫娜的高音還沒徹底放開,南易就把她嗬斥住,可他的動作還是慢了一步,男人已經注意到他們兩個,麵向他們,槍口就要抬起。
“得,有屁股要擦了。”
看著男人的動作,南易不由歎氣。
砰!
砰砰!
威脅到南易的安全,肯定會招來打擊,實際上,男人剛掏出槍時,守護在餐廳外麵的人員已經分出一半快速突入餐廳,坐在南易後麵一桌的校花和天仙,手槍的保險已然打開。
坐姿射擊,子彈從前胸膽囊或胰臟的部位射入,斜線向上,經過翻滾,正好可以把肺或心臟給攪到,未必會被攪個稀巴爛,人九成五是死定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