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三十一章、一撮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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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裡西銀行,莫斯科總行。

開業一個星期,瓦西裡銀行就迎來了七天的儲蓄熱潮。

莫斯科人都喜歡來瓦西裡銀行存錢,這裡不但利息給的高,而且還有不少外麵不容易見到的各種商品,巧克力、紅腸、牛奶,隻要成為這裡的客戶,就能領走一份。

接待員鮑裡索娃腳下生風,給新來的客戶送上一杯杯暖烘烘的紅茶,雖然從八點鐘銀行開門開始,她的腳步一直沒聽過,可她還是元氣滿滿,渾身充滿了乾勁。

鮑裡索娃今年剛從大學畢業,卻被分配到一個賓館當服務員,因為長得漂亮,經常會受到上級領導和男同事的騷擾,有一次,她差點被一個醉酒的男同事奸汙,若不是對方喝醉,力氣沒有平時大,她很可能就被對方得逞了。

莫斯科的經濟大環境不好,加上鮑裡索娃家裡的條件也不好,她隻能每天硬著頭皮,心驚膽戰的去上班,每天生活在無限恐懼裡,她很想換份工作,可又能去哪裡?

半個月前,她得知瓦西裡銀行在招聘,連忙跑過來麵試,沒想到麵試通過,入職成了這裡的接待員,不但每個月能領到200盧布的工資,還有其他一係列的福利和獎金。

1989年的10月,在莫斯科購買一些蘇修本地產的商品,還能從商品身上看到“價格標”,所謂標,有各種標法,服裝、鞋帽的價格印在一小片布條上,直接縫在物品上麵;餐具的價格,如盤子寫在底部,刀叉刻在柄上。

最有意思的是玻璃杯,“12戈比”的字樣,竟燒製在杯子底部,經過煆燒的物價,仿佛是蘇修經濟體製的一種象征——永遠不能改變。

1990年底,美元對盧布的黑市比價已上升到1:19,克裡姆林宮有點驚慌,試圖遏製盧布下滑的勢頭,采取了一係列的措施,最有代表性的措施,即從今年2月起,大麵額的盧布將宣布作廢。

2月21日晚上9點,莫斯科的電視台節目主持人就用嚴峻的語調向大眾宣布——從明天起,50和100麵額的鈔票作廢,人們可以在規定的時間內更換大麵額鈔票。

但是,銀行隻接受退休人員換幣,且每人隻能更換100盧布的紙幣,其他人員隻能到所在單位,更換相當於一個月工資的大麵額紙幣。

這一招矛盾轉移,收到了相當的成效,它大大打擊了囤積大量盧布炒彙者和投機商,使克林姆林宮甩掉了70億盧布的包袱。

也許是換幣措施起了作用,加之4月1日又調整了物價,到目前為止,盧布下滑的勢頭得到遏製,美元與盧布的彙率穩定在1:30左右,電視台代表蘇修人民鬆了一口氣。

物價雖然漲了,一個月200盧布的工資還是能過得非常滋潤,何況還有其他福利和獎金。

是的,獎金,接待員也是可以拿到獎金的。

看到有需要的儲戶手裡都已經捧著杯子,鮑裡索娃放下茶壺和杯子,從一邊的桌子上拿了一遝宣傳冊,徑直走向一個穿著名貴大衣的大媽。

“大媽,了解一下我們銀行的蘇粉基金,這支基金專門投資nies(亞洲四小龍),就是亞洲經濟發展最好的四個國家和地區,1000盧布起投,每年至少保證15的收益。”鮑裡索娃說著,把手裡的宣傳冊遞給大媽一張。

“姑娘,真有這麼好?”大媽接過宣傳冊,問道。

“大媽,我沒有騙你,你看這裡。”鮑裡索娃指了指宣傳冊的一塊區域說道:“蘇粉基金就是這麼好,但也有一定的限製,一旦投資,就有三年的鎖定期,隻有滿三年才能退投資的資金,如果要提前退也可以,我們銀行不但不會給承諾的收益,每年還要扣20的管理費。”

“第一第二年的利息也算本金嗎?”

“算的,蘇粉基金采用的是複利率,大媽,你跟我來,我們去那邊慢慢談。”鮑裡索娃帶著大媽來到一邊的雅座,細細的給對方介紹起來。

瓦西裡銀行營業廳的建築格局比較特殊,它的一樓是敞開式的,麵積有420個平方,挑高有八米多,為了更合理的利用空間,營業廳的左邊搭起了一個160平米左右的閣樓,這一塊被封閉起來,一樓是普通職工的辦公室,二樓用單向玻璃封著,是管理人員的辦公室。

瓦西裡·巴巴諾夫的辦公室就在二樓,此刻他正站在玻璃窗前,看著下麵熱鬨非凡的營業大廳。

“形勢一片大好,馬上就可以著手開辦分行,儘快在整個蘇修鋪開,大力吸收存款……”

瓦西裡心裡正想著未來的安排,桌上的電話就響了。

“巴巴諾夫先生。”

“你好,伊萊女士。”

聽到對方的聲音,瓦西裡就聽出來對方是泰勒夫人的貼身保鏢伊萊。

“莫斯科有一個叫伊萬科夫的人,他有一個外號叫日本仔,在哥本哈根,他有一個叫查多夫的手下被boss的保鏢自衛射殺,夫人的意思讓你找人和他談一談,能談最好。”

伊萊沒說不能談該怎麼做,有些話不能在電話裡說,可瓦西裡心裡清楚,若是不能談就該把對方乾掉。

“好的,我會儘快安排。”

烏蘭巴托。

彼得洛夫斯基收線後,就把王虎叫到身邊交代了一下,然後召集了一個小隊的人員趕去機場,登上飛往莫斯科的飛機。

威爾姆島。

昨天體力消耗太大,為了避免物極必反,南易並沒有進行高強度的訓練,一早,他和海倫娜兩人就躺在水上氣墊床上赤條條的曬著太陽。

海倫娜一條大長腿垂在水裡,腳掌帶起湖水,一下一下的潑在南易身上。南易腿往邊上一伸,碰到海倫娜的氣墊床一踹,把氣墊床踹的遠遠的。

海倫娜和南易杠上了,把氣墊床劃了回來,繼續往他身上潑水。南易再踹開,海倫娜又劃回來,就這樣,一來一回,反反複複。

玩了幾十個來回,海倫娜也就膩了,把自己的氣墊床靠在南易的邊上,一個翻身,人就到了南易的氣墊床上,又一翻,化身八爪魚緊緊的纏著南易的身子。

“亞當,你知道一撮人嗎?”海倫娜手裡捏著頭發挑逗著南易的鼻子。

“沒聽過,是什麼?”

“一個社團,在我們學校由女生發起的一個社團。”

“這個社團有什麼宗旨?”

“反對這個推崇愛情的社會。”

“所以,一撮人的成員都非常隨便?”

南易被勾起了一點興趣。

“是的,在那方麵比較隨便,她們不需要愛情,不需要男朋友。”

“她們還是我們?”

“她們,你雇傭我的那一天前夜,我剛加入一撮人。”

“喔,為什麼跟我說這個?”

“因為我喜歡你。”

“喜歡我什麼?黑頭發?”

丹麥人其實很喜歡天生的烏黑頭發,也可以說歐美人中有很大一部分喜歡黑發,或許是因為他們大多不具備的原因,一如有人喜歡染金發一樣。

“還有身材。”

海倫娜說著,在南易的腹肌上撫摸了一下。

“抱歉,我不喜歡你。”

“為什麼?”海倫娜不敢置信的吼道:“我不漂亮?”

“漂亮,特彆是你的大長腿,有4英尺嗎?”

“英尺。”海倫娜自傲的說道:“以我的身高,這個大腿比例已經非常好。”

“是的,很不錯。”

嘴裡應著,南易心裡嘀咕:“超過123公分的大長腿,怎麼可能會不好。”

“既然你覺得我漂亮,為什麼不喜歡我?”

“我有妻子,我很愛她。”

“渾蛋。”

南易無恥的話讓海倫娜抓狂,抱住南易的胸,搖晃著氣墊床,帶著南易一起跌落水裡。

身體豎起來之後,海倫娜改抓住南易的手,順著往下爬,一直爬到南易的腳踝,用力抓住,把南易往水底拖。

南易雙手用力拍打著水麵,就是不讓海倫娜得逞。

僵持了一會,南易感覺到海倫娜推了一下他的腳踝,她的人應該往湖底的方向潛去。

稍一想,南易估計她是去湖底抓泥去了,手腳並用,一陣撲棱,人就來到斷橋邊,奮力一躍,雙手抓住橋麵,一抻,左腳抬起掛在橋麵上,順勢整個人都爬了上去,光著腳一陣快跑,估摸著已經脫離海倫娜的攻擊範圍,南易就站定等著海倫娜浮出水麵。

果然,沒一會海倫娜就浮出水麵,右手還緊緊的攥著,左右巡視了一遍,看到站在岸上的南易,她揚起右手一甩,爛泥、石子、沙子裹挾的一撮就往南易的方向飛來。

強弩之末,勢不能穿魯縞,能飛的最遠的石子,離南易還有三米的地方就掉落在地麵。

見沒砸中,海倫娜又咒罵了一聲“渾蛋”。

南易嘿嘿一笑,拍了拍自己的屁腚子,赤著腳走進彆墅。

上衛生間洗漱了一下,又去臥室穿上衣服,南易下到地下書房,打開電腦查閱今天的郵件。

g2b的郭閔發來一封郵件,說是罌粟種植園已經獲得阿裡斯蒂德政府的批準,公司將在海地和平港地區建立種植園。

進入九十年代,流感就進入了高發期,世界各個角落不時會爆發流感,而感冒藥已經發展到一個瓶頸,想要進行創新,研製出新的壓製已存在感冒藥的藥物可行性不高,郭閔經過市場分析,把目光對準了止咳糖漿。

止咳糖漿的最重要成分是可待因,這種成分需從罌粟殼中提取,一家製藥公司需要罌粟總不能跑到金三角去進口,申請合法種植是能走的唯一途徑,而海地這個比較混亂,換總統比換衣服還快的國家是一個很好的選擇。

南易思索片刻,就給郭閔回複了郵件——開發兩個版本,針對亞洲、歐洲、北美洲市場的版本,口感上要做到難入口、起膩,令服用者服用時有他是在服藥的正確認知;針對非洲、南美洲的版本,以市場開拓為前提,可以把口感調和至極佳。

第二封郵件是厄蘭格發給情策委,抄送給他的,說的是關於丙肝特效藥daa的情況,在郵件裡,厄蘭格說明三年之內沒有研發出“減效丙肝特效藥”的可能,甚至沒有可預期性。

意思就是說,想要研發出這種藥物和其他藥物並沒有什麼區彆,一樣是從無開始,能不能研發成功全看老天爺。

南易心裡很清楚第三生物製藥研究所對daa的二次研發非常抗拒,特彆是厄蘭格這個領頭人頗有微詞,若不是有抗拒心理,評估報告應該早就出來了。

微微歎氣,南易回複郵件讓情策委自行定奪。

一個集體隻有一種聲音容易陷入萬劫不複,聲音多了就避免不了同一件事情,不同的人會有不同的想法。從事藥物研究除了自身的興趣之外,自然還會有一定的情懷追求,沒有一定的情懷,誰又能堅持枯燥的研究生活。

“看來很有必要在第三生物製藥研究所之外,再建立一個研發力量強勁的生物製藥研究所作為補充。”南易撫摸著下巴尋思,“放在內地,研究所一個掌控不好容易變成刷論文基地……”

事情不是很急,南易暫時放下思考,處理完其他幾封郵件,人往一樓的客廳走去。

剛一走回客廳,看到一團黑朝他的麵門飛來,避無可避,南易下意識一轉頭,啪嘰一聲,一團淤泥在他的臉頰炸裂,頭發、眼睛、耳朵、脖頸無一幸免。

一聲大笑響起,隨即,一串倉促的腳步聲遠離客廳。

抹了抹眼角,南易看到一豎白花花正跨過彆墅的大門,徑直往湖的方向跑去。

“小娘皮,報複心還挺重。”

暗罵一聲,南易上衛生間清理了一下,然後滿屋子轉悠,找出一個打氣筒搗鼓幾下,改造成一把滋水槍,水裡兌點鋼筆墨水充作子彈,揣著槍就趕著去報仇。

……

當南易拿著滋水槍亂射著墨水的時候,斯嘉麗正在斯嘉麗莊園招待摩根家族的希爾森·摩根和奧本海默家族的尼古拉斯·奧本海默,昵稱尼克。

摩根家族不需多說,南氏和摩根的合作已經比較深入,奧本海默家族相對不那麼知名,但這也是一個非常有實力的家族。

奧本海默是一個傳統的猶太姓氏,1880年,恩斯特·奧本海默生於德國一個底層猶太人家庭,有一個比他大十四歲的哥哥伯納德。

兩兄弟的父親愛德華是一個販賣雪茄的小商人,每月的收入僅夠維持一家四口最基本的開銷。

20世紀初,一個誘人的故事將許多歐洲底層人民吸引到了南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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