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濟學家加政府高官,再加上推崇休克療法,不消說,俄羅斯即將要執行的休克療法,蓋達爾肯定是一個主要的推動人和執行人。
休克療法的理論,南易完完整整的看過,就他個人認為,休克療法絕對算得上好經,隻要一本正經的照著念,不太可能把路走得太歪,若是有人把腿走瘸了,那黑鍋還得找念經人去。
南易估計俄羅斯之所以會采用傑弗裡·薩克斯提出的休克療法,一是因為傑弗裡·薩克斯確實有兩把刷子。
傑弗裡·薩克斯在1985年在玻利維亞等拉美國家擔任經濟顧問時,針對這些國家存在的惡性通貨膨脹,提出了反危機的激進綱領並取得了積極的效果,其通貨膨脹率由1985年24000%下降到1986年21.5%。
此外,薩克斯在東歐波蘭等國擔任經濟顧問時也采用過休克療法,在這些國家都取得了不錯的效果,特彆是波蘭,不但因為曆史因素的原因,蘇修對這個國家比較關注,而且,波蘭的情況和俄羅斯的情況非常接近,有不少共同的痛點,波蘭行之有效的措施移植到俄羅斯應該也不會差。
第二應該是政治上的原因,關於這個,南易還沒參的太透,他得好好了解一下目前克裡姆林宮裡的局勢、派係。
南易隱約還記得俄羅斯的休克療法裡麵有大規模私有化,至於私有化的模式,好像是“證券化”,至於是怎麼樣的證券化,他記不住了,在他看到關於這個的內容時,他對證券還沒什麼概念,一點都不懂的東西,印象不可能太深。
“等我老了,得給孫子留句話,明天和穿越不知道哪個先來,多學一點,多記一點,做個有準備的人。”
花了兩個小時,南易把報紙都翻了一遍,白天剩下的時間,他先去了中央馬場吃了個午餐,然後在莫斯科的繁華地帶瞎轉悠。
晚上,南易正在吃晚飯,阿列克謝就回來複命。
“Boss,上午我看過莫丹兵營後,覺得那裡非常適合改造成皮革城,之後,通過第七連連長瓦圖京的聯絡,我和第358團團長米哈尹爾見了一麵,他對我的提議非常感興趣,不過說要請示一下第3近衛師的師長馬斯連基。”
“見到馬斯連基了嗎?”南易切了一片牛肉塞到嘴裡,問道。
“還沒有,隻是通了電話。”阿列克謝猶豫的看了南易一眼說道:“馬斯連基的意思,讓我背後的人和他談。”
南易放下刀叉,用餐巾抹了抹嘴,把餐巾放在桌上,然後端起紅酒杯晃了晃,目光凝視著杯中紅色的酒液,腦中思考著。
尋思了一會,南易放下酒杯,說道:“馬斯連基和你說這句話之前,有沒有過停頓,比如和某人說話。”
阿列克謝回憶了一下下午和馬斯連基通話的整個過程,然後說道:“中間有過停頓,大概十五秒左右。”
南易頷了頷首,說道:“行,先這樣,早點休息,明天起個早,陪我出去逛逛。”
“好的。”
阿列克謝走後,勁脆堡就來到南易的身邊,“Boss,下午我發現車後有人跟蹤,手法非常專業,我懷疑是克格勃的人,就沒有甩掉他們,應該已經跟到這裡。”
“有意思,克格勃這麼快就找上門了。”
“不奇怪,克格勃有軍隊管理局。”勁脆堡說道。
……
距離勞動模範公寓不到十公裡的地方,第3近衛師的參謀長阿爾頓揚下車走進一棟彆墅,這棟彆墅是軍隊管理局局長葉皮索夫的住處。
軍隊管理局,又稱第三管理局,內設十二個處,監視全蘇的軍隊,包括監視國防部,總參謀部和紅軍情報局的活動。
克格勃的人員介入陸軍、海軍、空軍、邊防軍(克格勃直屬),連內政部的軍事和內務部隊,都有克格勃的人擔任要職,甚至導彈部隊、核武器部隊和莫斯科軍區,也有克格勃人員。
克格勃的軍官遍布蘇軍每一條戰線,他們雖然穿著軍裝,但直接向克格勃總部彙報,必要時可以豁免軍官。他們在軍隊中有自己的一套特務係統,監視每個單位、每個人員的動態,特彆是對軍官的思想,經常調查,在意識形態上加以控製,以保證軍隊不會對領導人進行反叛。
克格勃對於上至國防部下至連隊的每一個現役軍人,都時刻監視他們的思想動態,特彆是在意識形態方麵,隻要稍有一點不健康的跡象,就進行清洗,以防傳染彆的軍人。
阿爾頓揚一路走進書房,對坐在沙發上的一個雄壯中略帶肥胖的老年人敬了個禮,“局長。”
“阿爾頓揚,坐。”葉皮索夫指了指他邊上的沙發。
阿爾頓揚一坐下就說道:“局長,今天有人聯係馬斯連基,想要租莫丹兵營,當時我正好在馬斯連基的辦公室,聽到聯絡的人叫阿列克謝,我就提示馬斯連基要求對方背後的人出麵談。”
“阿列克謝……”葉皮索夫回憶了一下說道:“那個日本女人上戸雅美帶來的人?”
“是的,我讓來爾林跟蹤阿列克謝,他一直跟到勞動模範公寓的15號樓,來爾林在那裡發現可疑人物就沒敢跟進樓。”
“什麼可疑人物?”
“應該是保鏢。”
“阿爾頓揚,說說你的猜測。”葉皮索夫若有所思。
“亞當來了。”
葉皮索夫聽到阿爾頓揚的話,站起身來到一個保險箱前,打開從裡麵拿出一份文件翻開,文件的右上角,赫然貼著南易的照片。
毫無疑問,葉皮索夫手裡的是南易的資料。
葉皮索夫翻動著他已經看過不少次的資料,心裡遷思回慮。
自從克格勃參與八一九政變失敗,主席被關押之後,克格勃就變得風雨飄搖,據葉皮索夫獲得的消息,老戈已經計劃著清算克格勃,等著他的不會是什麼好事。
在葉皮索夫心裡,已然萌生退意。
正因為想退,又想退後的生活還能過得體麵,葉皮索夫就想到了搞錢。
“阿爾頓揚,查清楚亞當到底有沒有來,如果來了,我要和他見一麵,我們以後的生活能不能過得體麵,也許就看他了。”
“是。”阿爾頓揚起身敬了個禮。
不知為何,這段時間阿爾頓揚特彆喜歡敬禮,或許是因為知道自己就快失去敬禮的資格,敬一個少一個,彌足珍貴,特彆珍惜。:,,.,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