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四十八章、巨幕緩緩揭開(1 / 2)

陷入真空狀態,從念詩到怒吼,再到把槍舉起,這麼長的時間,都夠小腳老太太從俄羅斯趕到愛荷華城,自然也足夠人間大炮小隊的隊員欺近盧罡。

盧罡剛一把槍抬起,一隻小手就捏住他的手腕,狠狠的用力一捏,一抖,左輪手槍掉在地上,接著小手扭住盧罡的手臂用力一扭,卡察,刺耳的骨裂聲響起,一節白生生沾惹著幾滴紅色的肱骨刺穿皮膚暴露出來。

小手的主人是阿爾塔夏,雖然是一個女隊員,可力氣可是不小,加上又是含怒出手,盧罡怎麼可能落得好。

盧罡茫然的低頭看著自己露在外麵的白骨,看著鮮血一滴滴往地下滴落,“我是在做夢吧?為什麼不疼?”

痛覺神經傳導到大腦會有延遲,盧罡在書本上看到過,可從小被溺愛的他,還真沒有親曆過這種現象。

南若玢把手從包裡抽出來,捂住自己的耳朵,看著盧罡,等待著他的豬叫聲。

“啊……”

沒讓南若玢失望,半分鐘,盧罡嘴裡就發出淒慘的叫聲。

“真響亮,有87分貝。”

滴咕一聲,南若玢抓起自己的包,走到會議室外麵,撥通南易的電話,把事情的過程徹頭徹尾的交代了一遍。

南易聽南若玢說完,樂了,“小丫頭,你自帶王修體質啊,哪裡有事,你總是第一個感到場是吧?”

“才不是呢,爸爸,我好倒黴遇到這種事。”南若玢都都嘴,撒嬌道:“爸爸,我被嚇到了,需要安慰。”

“少來了,快點叫律師把事情解決,還有,關心一下後續,當心有律師抓著這個事情大做文章。”

“爸爸,我又不傻,知道怎麼做。”

“知道就好。”

結束通話後,南易就琢磨起了盧罡,這個名字他聽過,優秀學生嘛,在學校裡多多少少都能聽到一點。隻是,南若玢剛剛說起的這事,他總感覺似曾相識,但想不起來在哪裡聽過或看過。

無關緊要的事情,既然想不起來,南易也沒使勁想,去廚房倒了杯水,加了兩塊冰,提著杯子來到窗前,打開窗戶,抬頭看著蒼穹中飄下的鵝毛大雪,這是莫斯科今年的初雪,來得很急,來得很猛。

第二天,南易早上起來,雪已停,披上羽絨服去院子裡查看薄膜大棚,塌了,除了一個雪丘,一點薄膜的痕跡都找不到。

扒開雪口子,瞅了一棵菜苗,雖然被壓了,可沒蔫,還有很大的機會能活。

把雪口子填上,完成一直以來堅持的晨練。

烏克蘭和蘇修、俄羅斯之間的關係一直非常微妙,烏克蘭還是獨立國家的時候,夾在德國和俄國兩個擴張大國之間瑟瑟發抖,出於大國建設軍事緩衝區的需要,烏克蘭領土總是七零八落、從沒湊齊過,俄國、德國、波蘭甚至是奧匈帝國都會隨時上來啃一口,烏克蘭人從來沒有安全感。

雖然他們在1922年正式加入蘇修、成為蘇修最初的4個加盟共和國之一,但是烏克蘭精英階層依然想要擺脫大國控製,實現真正的獨立。因此,蘇修成立之後,烏克蘭爆發了轟轟烈烈的民族主義運動。

為了加強統治,克裡姆林宮通過“農業集體化”運動對烏克蘭進行大清洗,通過強製征糧,導致烏克蘭在1932年爆發嚴重饑荒,損失了三百多萬人口。

這樣的行為,無疑加重了烏克蘭人對蘇修的不信任,這也導致在衛國戰爭期間,烏克蘭出現了兩支帶路黨——夜鶯彆動營、羅蘭營。

一個蘇姓男子手裡拿著一把槍,抵著一個烏姓女子的太陽穴,深情的問她:“你到底愛不愛我?”

但凡惜命,有好死不如

賴活著想法的女人應該都會說“愛”,而且還會給蘇姓男子唱讚歌,不管怎麼說,先活著,隻要活著就有希望。

現在,希望來了,曙光來了。

烏克蘭境內的野心家們一個個蠢蠢欲動,大家的目光都放在“獨立”和“重構國家製度”等目前還不能宣之於口的政治領域,直白點就是爭權。

關於經濟改革,關於小私有化,出現了一個權力真空時期,大家都忙,沒工夫來關係這個事情,跟著莫斯科的腳步走就行了。

考試做理解的時候有唯一的標準答桉,就算作者來了也得按照標準答桉來,對不上就要扣分,不要嘰嘰歪歪說什麼“我創作的時候不是這麼想的”,那一點都不重要。

考試如此,政策解讀就不一樣,猶如一千個觀眾眼中有一千個哈姆雷特,一千個人解讀政策,自然也解讀出來一千個模樣。

上麵有靠的、沒靠的,激進的、保守的,不同的境遇,自然對這個世界有不同的認知,對政策有不同的解讀。

盧甘斯克地區對小私有化改革的解讀就比較激進,首先時間上,就不等到明年了,一萬年太久,隻爭朝夕,既然政策已經出了,那就立即執行;其次在固定資產評估上,掌握到做事要靈活,不能死板的精髓。

盧甘斯克卷煙廠,員工人數237個,固定資產300多萬盧布,原本兩項都不符合小私有化改革的標準,這好辦,卷煙廠未來老板出錢,由政策執行人安置和臨時工掉38個,員工數剩下199個,離員工人數上限差上1人。

不要小看了這1個人,數字雖小,可代表著一條活生生的生命,多一少一,有時候就是天壤之彆,正所謂差之毫厘謬以千裡。

如同礦難,被壓在礦坑底下10個人,組織救援的時候,挖到第3具屍體就不能再挖了,3和4雖然隻差1,可在某一方麵卻是天壤之彆,3個就夠了,不能再多了,剩下的7個就讓他們失蹤吧。

員工人數符合規定,固定資產好說,拿出300萬盧布,把固定資產評估成99萬,至於固定資產具體有什麼,未來老板不在乎,營業執照留下,其他的搬走,都搬走,在工廠門口兜個圈再賣回廠裡也成,隻要手續做紮實,一切合理合法。

就這麼著,黃和祥裡裡外外花費400多萬盧布買下了盧甘斯克卷煙廠,又馬上用卷煙廠的名義,在靠近盧甘斯克的一個小鎮申請設立了一個子工廠,這個子工廠將來會負責最後一道“條裝”環節,而這個小鎮恰好在俄羅斯境內。

工廠到手,黃和祥馬上讓員工組織試生產,蘇修煙草專賣法桉並沒有規定“私人企業”不能生產香煙,隻要不賣就不算是違規,何況還是試生產。

香煙品牌未定、口感未定,在這兩個問題解決之前,雲霄煙草集團還不急著進行大規模化生產。

這兩個問題已經到了南易這裡,他此刻正坐在書桌前琢磨。

對雲霄煙草集團而言,它未來會針對的主要市場有現蘇修地區、中東部分地區、非洲地區、東南亞。

其中現蘇修版圖內是未來主要經營的市場,蘇修的香煙品牌雖然琳琅滿目,有CCCP、TU-134、NAMNP、ACTPA、POCTOB等等足有幾百個牌子,不過這些牌子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難抽,特彆難抽。

衛國戰爭期間,抽著馬合煙的蘇修戰士有不少是犧牲在摸屍的路上,沒辦法,馬合煙的味道比樹葉好不了多少,德國煙那才叫一個香。

麵臨被圍困,沒有逃生之路的境遇時,同樣英勇的德軍往往會把香煙聚集到一起,澆上汽油燒掉,誓死不把一級戰略裝備留給敵人。

雖然幾十年過去了,馬合煙隻

有在偏遠的地區還能見到,但是蘇修香煙還是沒有改變難抽的事實,橫向比較一下,要說更難抽的,那隻有阿爾巴尼亞香煙。

抽過阿爾巴尼亞Shkodra和Sports兩個牌子香煙的南易認為,抽這種煙還不如吸蚊香來得自在過癮,想要戒煙不用吃戒煙糖、喝戒煙茶,直接改抽阿爾巴尼亞香煙,不出仨月,四十年老煙槍聞到煙會想吐,爭當戒煙大使。

南易琢磨了一會,在紙上寫下“Entropy”、“Aztecs”,一個是熵,一個是阿茲特克人,熵勉強和燃燒能扯上點關係,阿茲特克人是有史可查最早抽煙的族群,用來當香煙的品牌都是逼格滿滿。

在“Entropy”下畫了兩道橫線,南易決定用這個名字當成雲霄特供煙的品牌,把逼格充滿,對外限量銷售;“Aztecs”做為主打品牌,在該品牌下發展出一個係列;另外,再加上一個“Parasite”牌子,用來主攻非洲市場。

“Parasite”直譯是寄生生物的意思,引申一下可以用來解釋好吃懶做,品牌解釋當然不能這麼說,完全可以說成“生活在富饒、資源豐富土地上的非洲人民可以輕鬆過上令人羨慕的富足生活”,香煙盒上還可以添上一行文字——獻給最偉大的非洲人民。

“掙錢嘛,獻媚一點不寒磣。若有需要,說老子是非洲人也行啊。”

南易嘴裡滴咕著,手裡的筆又在“Entropy”下麵畫了兩道橫線,其他兩個牌子,他隻是提出參考,用不用由雲霄煙草集團自行決定,“Entropy”這個和營銷扯不上關係的牌子就定下了。

接著,南易給魯班木業的總裁布魯克汗發了封郵件,把魯班木業在馬達加斯加、印度、斯裡蘭卡的檳榔種植園單獨劃出,成立一家檳榔公司預備和雲霄煙草集團進行合作,展開聯合營銷。

檳榔配煙,法力無邊,這兩個產品非常適合捆綁在一起營銷。

另外,還有一個優點隻能關上門悄悄地說,銷售檳榔不但可以賺取利潤,也可以給微利牙科和阿德勒診所源源不斷的輸送顧客,建立一個良性循環的利潤鏈。

“要不要再成立一個手續費80%,運營成本19.5%,專門幫助口腔癌患者的慈善基金?唉,還是算了,這是彆人家的禁臠,容易發生摩擦,再說,吃相難看了點,自己的臉皮還是太薄,吃不了這口噴香,可惜了,真可惜,利潤豐厚的無本生意啊。”

南易的腦洞正瞎竄,桌上的電話響了。

“南先生。”

“喔,美美啊,怎麼了?”

電話那邊是甄美美,包喚頭的翻譯,包喚頭的俄語隻停留在“哈拉少”水平,進步緩慢,身邊不跟著一個翻譯,他根本沒法做事。

“我和包先生去拜訪尹斯梅洛夫,等了三個多小時,他沒有見我們。”

“既然不見,那你們先回去。”

尹斯梅洛夫就是先南易一步把奧運村邊上的600畝空地買走的人,他的底細已經摸過,就是這兩年靠著合作社撈偏門發起來的,背後站著誰還沒查到,不過發家之前可以肯定是根正苗紅,兩代貧農,爺爺輩做過生意,當時算是小康之家。

南易把電話打給被他打發去辦理公司注冊手續的阿克辛亞,雖然蘇修五十年代就研發出ЛК-1移動電話,不過一直沒受到重視,導致蘇修的移動電話發展緩慢,到現在也沒有移動電話網絡。

不得已,為了聯絡方便,南易給阿克辛亞配了個衛星電話。當然,肯定是外麵買的,不是南氏內部衛星網的。

南易吩咐阿克辛亞明天不用直接來領事館,先去拜訪一下尹斯梅洛夫,若是尹斯梅洛夫對阿克辛

亞同樣愛答不理,基本可以判斷尹斯梅洛夫就算背後有人,實力也非常有限,敬酒不吃,那就灌他吃罰酒。

……

中午,吃了點東西,南易找出科技情報研究所出版的《科學技術總結》,從一期期的雜誌裡找出各領域,他對照字典都有大部分看不懂的文章,專業術語太多,南易本就是半桶水的俄語水平,想看懂太難。

隻要是科技人才,南易都會很上心,雖然還不清楚金秋實從事什麼領域的研究,但南易對他依然上心,若是金秋實腦子裡的東西是南氏所需的,糖衣炮彈立馬打過去,沒說的,覆蓋式轟炸,就算是金秋實家裡的狗養了隻老鼠當寵物,同樣會被納入到南氏的福利體係,每天當它麵殺兩隻貓助助興。

下午兩點,南易準時出現在小馬翻譯,金秋實已經來了,因為有南易昨天的關照,鄭大明對金秋實很客氣,安排他在空桌前坐著,還奉上一杯紅茶。

來到金秋實的身邊,南易把撕下來的雜誌書頁拿出來,“老同誌,就是這些,你把它們翻譯成中文,三個小時的時間,如果時間寬裕,你也可以試著再翻譯出一份法語版。”

金秋實接過書頁,從隨身的包裡拿出眼鏡盒,戴上老花眼鏡,立馬伏桉開始翻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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