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八十九章、淘金路上賣牛仔褲(2 / 2)

特卡琴科哽咽,雙手發力,重重的抱了抱聖母。

聖母三人離開之後,其中一個白口罩拿出一個儀器在屍體邊上到處照,另外一個打開一個小箱子,露出裡麵琳琅滿目的刀具,有斬骨刀、剔骨刀等,把箱子放在一邊,接著又打開一個袋子,從裡麵拿出折疊成四方塊的厚塑料膜。

一件接著一件,拿出不少東西,最後還拿出一個隨身聽,按下播放鍵,擴音器裡立刻傳出《莫斯科保衛者之歌》的前奏……

南易並沒有什麼藝術細胞,但他卻認為自己和搞藝術的是同一種人,擁有共同的特征,有些藝術家通過亂搞男女關係獲得靈感,他也是一樣,通過和一個個女人接觸,他可以抓住一個個生意上的創意。

不同的是,南易沒有那些藝術家的灑脫,玩完就扔,褲子提起來了,誰他媽還認識你是誰,床上說的話你也信,南易有一顆良心,嘴裡也不會放屁。

烏蘇裡斯克藝術聯盟是一座藝術殿堂,下午就要走了,南易上午一大早就趕過來,打算用藝術牌沐浴乳洗掉身上的銅臭味,洗白白,好好做人。

來到藝術聯盟的門口,南易第一眼就見到一個

身材高挑,身高至少有184公分的疑是華國女孩站在那裡,走近一看,發現對方眼睛的色不對,不是國人,應該是二毛子。

南易聽來一種對各種俄羅斯人的稱謂,不清楚是從哪裡傳出來的,有點意思。

一般來說,泛稱所有的俄羅斯人為老毛子;俄羅斯人和國人的後代為二毛子;二毛子再和國人結合生下的後代為三毛子,以此類推,四毛子和國人的後代就叫「五毛」,不帶「子」。

因為俄羅斯這邊的朝鮮族人身上有明顯的國人特征,他們也被叫做二毛子,南易眼前的女孩應該是朝鮮族和俄羅斯族結合的後代,因為身上帶著朝鮮族特有的飾品,她這種情況不太好說是二毛子還是三毛子,乾脆歸入二毛五。

多看了女孩幾眼,南易走進了藝術聯盟的大門。

來到一間畫室前,經過主人的同意,進入內部參觀。一間典型的畫室,裡麵的小房間裡,堆滿了各種顏料、布料、木料等油畫用品及裝潢用品,甚至還有刨斧鋸等木工工具。

看得出來,這個畫室的主人是個多麵手,不但自己作畫,就是畫框也由自己精心打造。

參觀過小房間,南易又來到創作室,除了門和窗子的留空,幾乎所有的牆麵都掛滿了油畫,按年齡分區域,二十歲年齡段一直到五十歲年齡段,各個時期的作品,從左到右依次排列。

地上、牆角更是堆放和斜靠著更多的畫作,南易粗略估算了一下,大約有2500幅之多。

南易覺著挺有意思,就從最稚嫩時期開始看畫作,從二十歲的看到四十歲,給他的感覺就是越來越看不懂,二十歲階段的給人的感覺就是畫的像,人是人、樹是樹、天是天、地是地,一切都顯得真實,等到了三十歲階段的後期,隻能看出各種色塊層層疊疊。

南易試圖通過主人,也就是畫家的年齡去推敲他三十幾歲時的世界格局、蘇修社會對他產生的影響,以此來解讀畫作隱藏的內涵,但是……一無所獲,除了看不懂還是看不懂。

看不懂沒事,南易試著在腦海裡勾勒誇讚畫作的優美句子,還彆說,被他勾勒出來了,還是多種語言的版本。

心中頷首,南易知道下次該怎麼誇看不懂的高價畫作了。

耐著性子,南易慢悠悠的把牆麵的畫作全部看完,臨了,給主人留下幾句馬屁話,轉身去了另一個畫家的畫室。

「神經病,留下兩千多幅畫,讓彆人怎麼炒你,把畫的價格炒到千萬美元,是不是身價就變成250億美元了?」

達畢梵的亨利·莫奈曾經向南易報告,他有簽一個三十幾歲的天才畫家,作品收藏在達畢梵藝術展廳,一半用來對外出售,一半用來收藏,一步步慢慢的推高畫家畫作的價格,就等著畫家哪天嗝屁,把某些畫作的價格推到千萬級彆。

不用等多久,那位天才畫家就會嗝屁,為了尋找靈感,天才畫家幾年前就吸上了,身體早被掏空,隨時就會倒下再也起不來。

達畢梵為了給這位天才畫家鍍金,以他的名義在外麵做了不少慈善,現在就等著真正死亡來臨的那一刻,再幫他編造一個體麵的死法。

比如嘔心瀝血完成一幅遺作,在畫布前吐血而亡,鮮血噴在畫作上,濺出一朵生命之花,這一口老血怎麼也得值上千萬美元。

實際上在藝術聯盟,南易並沒有用掉半天時間,隻是兩個小時,他就離開了,去了國人做生意的人比較集中的幾個地方,晚上會很熱鬨的華國城,這種娛樂場所在俄羅斯已經隨處可見,在門口路過了一下,南易又遇見了一對五十來歲的中年夫妻,在一棟建築的牆角擺了一個修鞋攤。

遠東地區現在到處充斥著國人,專門為國人服務的小生意人也跟了過來,修鞋的、洗

衣兼撬邊的、飯館、小吃攤等等。

在一個小公園的門口,南易從小吃攤上買了個韭菜盒子、炸茄盒,又在隔壁的攤子買了個烏茲彆克斯坦的羊肉包,外型和韭菜盒子一模一樣,隻是餡料有所區彆。

買好吃的,就坐在公園門口的長椅上慢慢吃著,一個腰間掛著警棍的警察見到南易,本想上來查護照,不過一看圍在他身邊的保鏢,打消了主意,當做沒看見,轉身攔住了另一個國人。

被攔住的國人露出驚慌之色,警察一看這是攔對了,接過護照一看果然不合格,已經超期滯留,沒說的,罰款。

罰款是當下許多國家的警察處罰違規之人的手段,俄羅斯這裡查護照,有些國家喜歡抓賭,不但可以收繳賭資,還可以再來一筆罰款,不失為創收的好辦法,為了搞好創收,跨轄區抓賭的事也常乾,誰逮到就是誰的,愛誰誰。

開場子和賭徒為了逃避抓捕,那是使出了渾身解數,山窩裡搭張桌子就能開賭,墳堆裡也不嫌棄,手裡稍有資本的就弄輛小巴車,在車裡搞流動賭廳。

工地的窩棚、看魚塘的草窩、牛棚、豬圈等等等,想得到想不到的地方都會成為賭徒們賭博的場所,不知道的人很難想象一幫賭徒嗅著豬騷味,坐在豬屎旁邊,賭著一把輸贏幾千上萬的賭局,真是難為他們了。

兩個手裡握著啤酒瓶的俄羅斯姑娘本想到椅子上坐著,見南易他們一大幫人在,錯過椅子繼續往前,在一棵大樹邊停下,靠在樹上邊聊天邊喝酒,時不時發出笑聲。

當南易吃完韭菜盒子,正打算對付羊肉包時,一個三十五六歲的男子猶豫了一會之後,徑直向南易走來。

「你好,你是華國人?」

男子通過了危險評估,被放進了南易身邊。

咬了一口羊肉包,南易抬起頭,含糊不清的說道:「有事?」

說著,南易打量了一下男子,不像是做生意的倒爺,具體是做什麼的一時看不出來。

「我叫楊樹,剛從國內過來,人生地不熟的,過來認識下,以後也好有個照應。」

楊樹的說辭讓南易暗自發笑,但凡是個正常人就不會主動靠近他身邊,除非眼瞎看不見他身邊的十幾個保鏢,要不然就是彆有用心。

「楊樹同誌你好,我是革命輸出委員會第1087局西伯利亞縱隊戰忽科直屬第一忽悠股股長,偽裝身份詹姆斯·邦德,代號007,口號解放全世界,自由屬於人民。」

南易這不按套路出牌的話,讓楊樹微微一愣,他都不知道該怎麼往下接。他這次來烏蘇裡斯克市就是為了采寫踩包幫,好完成自己醞釀已久的作品,看這幫人不像是乾正經營生的人,他這才上前搭訕,誰知道對方這,這,到底什麼路數啊。

看到錯愕的楊樹,南易微微一笑,拍了拍長椅的椅麵,「坐吧,楊同誌,有什麼事就直接說,彆玩迂回、旁敲側擊那一套,我在這裡呆不了多久。」

楊樹依言坐下,心裡權衡了一下,把自己的真實想法有所保留的說了出來,「我是一個記者,想要了解一下關於踩包幫的事,我看你們這麼一大幫人聚在一起,可能會和踩包幫有關係,所以我才過來打招呼。」

「楊同誌,那你可錯了,我們不但是正經人,也不在烏蘇裡斯克市討生活,你想打聽踩包幫的消息,我建議你去烏蘇裡斯克賓館,去大市場,在那兩個地方,你肯定能接觸到你想接觸的人。」

南易嘴裡說著,眼睛看向不遠處,上午在藝術聯盟見到的那個女孩,現在又出現在他的視線裡,而且看其行進的路線,應該是衝著他來的。

南易的念頭剛放下,女孩已經走到他身前,向他打招呼,「你好,先生。」

女孩身著一襲白裙

,麵帶微笑,在暖而不炙的陽光映照下,如同一位美麗而純潔的天使一般。

南易示意一下長椅空著的那一邊,女孩倒是大方,見南易的動作便落落大方的在南易身前坐下,又從包裡掏出煙盒和打火機,從煙盒中熟練的抽出一支,吧嗒一聲,點著,才又問道:「剛才在烏蘇裡斯克藝術聯盟見到你了,你是不是去看畫展了?」

另一邊的楊樹聽到女孩的話,一尋思就猜到是什麼情況,既然剛才南易那麼說,在這裡應該打聽不出其他情況,乾脆還是彆打攪一段愛情的美好開篇。

來回說了一句,南易目送著楊樹離開,這才轉頭看向女孩。

女孩抽煙的姿態很唯美,不會讓人討厭,但南易總覺著有一點表演的成分在裡頭,變幻一下目光,多添了幾分「色」意,從臉掃到脖子,在其下五六厘米處停留,左右橫掃一下,繼續往下,在裙子上停留了好幾秒。

女孩看見南易的目光,並不懊惱,反而淡淡一笑,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說道:「來俄羅斯做生意的華國人,大部分都沒有什麼文化,對藝術也不關心,我從來沒見過其他華國人去藝術聯盟。你很特彆,我在藝術聯盟門口就注意到你了。」

南易咧嘴一笑,忽然間,對眼前的女孩充滿了興趣,他迫切的想看到女孩的臉頰被甩耳光之後,會呈現怎樣的紅色,粉紅?緋紅?

「你的中文很好,在哪裡學的?」

女孩吐出一個煙圈,歪了歪頭,故作天真的模樣,「我在烏蘇裡斯克國立師範學院上學的時候,學的是中文專業,我不但會說中文,對華國的曆史文化與風俗都非常了解。」

「厲害,我叫倪迭,床上迭床的迭,你呢?」

「莉莉婭。」

「莉莉婭,百合花,好名字。」

南易和莉莉婭握了握手,順便摸了摸是否有老繭,以及吃點豆腐。

南易和莉莉婭接著聊得很投機,聊了許久。關於華俄兩國風俗的區彆,關於東西方觀念的差異,關於華俄兩國國情的不同。

從天文到地理,從天上飛的聊到地麵跑的,又跳進水裡,聊水裡遊的,包羅萬象,無所不聊。

甚至,南易還把他和蘇菲·馬索第一次見麵的場景經過修改說給了莉莉婭聽,包括在房間裡發生的那些事兒。莉莉婭並沒有惱羞成怒,反而津津有味的繼續聽南易說。

到這,南易已經確定莉莉婭出現在他麵前絕對是彆有用心,而且不是什麼傍大款的心思,倒是有可能把他這個大款給綁了肉票。

南易兩人聊的非常投機,仿佛有一種相見恨晚的錯覺,一晃,居然聊了三個多小時,錯過了午餐時間。

接近下午兩點,南易「不經意」的看了一下手表,這才意識到時間有點晚了,顧目流盼,發現四周並沒有飯店,南易才說道:「莉莉婭,我們找個地方吃點東西?」

莉莉婭連猶豫都沒猶豫,便點頭同意。,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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