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九十六章、玩的就是壟斷(1 / 2)

香塂,情策委會議室。

一個人按了下幻燈片的遙控器,在熒幕上展示出一張照片,“希夫鬆,怡和銀行的客戶,在銀行有一筆420萬英鎊的組合存款。倫敦時間8月28日早上八點三十二分,希夫鬆不幸出了車禍,當場身亡。”

說著,發言人又按了一下遙控器,切換到另一張照片,“勞瑞安,希夫鬆的兒子,是一名醫生,為無國界醫生組織工作,目前正在索馬裡藦加迪沙。

據希夫鬆的客戶經理彙報,希夫鬆和勞瑞安的父子關係並不好,雙方已經有將近十年時間沒有見過麵,勞瑞安並不知道希夫鬆的近況,也不知道他在怡和銀行有一筆存款,但是勞瑞安是希夫鬆的唯一法定繼承人。”

梁慧文抬了抬手,打斷發言人的話頭,“各位,誠信是南國銀行的宗旨,也是賴以生存的根本,希夫鬆的存款,我們一定要交到勞瑞安的手裡,並爭取這個新生的富豪客戶。

不過,隻是無聲無息的交過去,不能給我們南國銀行帶來大利益或者說大口碑,我希望交的過程能製造出一定的影響力,但是廣告的痕跡不要太過明顯。”

“拯救。”梁慧文話音未落,情策委策略小組的成員埃維霍爾德就說道:“拯救醫生勞瑞安,索馬裡正在內戰,我們可以收買一股勢力攻擊無國界醫生的駐地,攻擊發起時,怡和銀行的人要剛好在場,一起被抓,匪徒聯係怡和銀行要贖金,銀行一邊準備贖金,一邊找雇傭兵解救人質。”

另一名策略小組成員貝斯爾說道:“我不同意,這個計劃太粗糙,不容易保密,也容易造成我們的人員傷亡。”

埃維霍爾德:“貝斯爾,我指的雇傭兵是南國銀行自己的安保小隊或者調遣其他企業的安保小隊,並不需要外人參與。”

貝斯爾:“胡扯,收買勢力的環節呢?不需要我們自己人出麵?”

另一名女成員布裡塔妮澹澹的說道:“並不一定要收買,索馬裡的勢力很窮,隻要讓他們知道無國界醫生駐地裡有一個很值錢的目標就可以。”

“如果在計劃執行過程中,vip身亡怎麼辦?”

布裡塔妮笑了笑,說道:“存款變成無主之財,怡和銀行等著和英國政府打官司,保下這筆錢,成立一個希夫鬆·勞瑞安父子慈善基金。”

……

梁慧文見大家討論的差不多,立刻發言道:“還有誰有不同意見?”

未得到任何回應,她就接著說道:“埃維霍爾德,製定一個詳細的計劃,製定好之後,我們再討論一下,我們開始下一個議題,年初揪出來的幾個商業間諜,一半已經沒有繼續跟蹤的價值,我們需要在危險的地區構思一個大項目,把他們這些精英都抽調出來加入到這個項目中……”

南易這邊,剛做好價格單讓虎崽給送過去,他的電話就響了,奶奶方夢音打來的。

方夢音:“我讓人發給你的最新報告看了嗎?”

“還沒有,我這邊的渠道不是太通暢,應該明天或者後天才能到。”

方夢音:“我簡單給你說說。”

“好。”

方夢音:“報告裡麵最主要是中策實業的事,黃鴻載的動作挺大,收購了幾家優質的橡膠廠,還收購了幾家啤酒廠,把橡膠廠注入了一家注冊在百慕大的輪胎控股公司,他打算在美股上市募集資金投入到二次收購中。”

南易略做思考,說道:“我們的股份是19.5%?”

方夢音:“對。”

“我和斯嘉麗說一聲,讓她製造點障礙,我們的股份太少了。”

方夢音:“我的乖大孫,你想要增加多少?”

“2%,最好變成22%。”

方夢音:“有難度,彆忘了股東裡有李銅板,有摩根。”

“如果不是有摩根,我要的會更多,我們和摩根的利益是一致的,上市不是想上就能上的,不交買路錢,憑什麼讓他上?”

方夢音:“高盛應該會很樂意當承銷商。”

“不會,這是我們和摩根盤裡的菜,高盛不會撈過界,不夠肥,犯不著掀桌子。”

方夢音:“好,聽乖順的,還有一個事,黃鴻載打算拿下杭市的韶華寶,碰到了對手。”

南易稍想一下,“泰國謝氏吧?”

方夢音:“乖孫一猜就中,黃鴻載想讓我出麵周旋。”

“黃鴻載想多了,不說韶華寶本就熱銷,企業並不缺資金,就說他已經橫跨兩個行業,還想進入醫藥行業,他的動靜太大,有成為大型財團的苗頭,誰會放他進醫藥行業,誰又敢放他進?韶華寶要麼維持現狀,要麼就是謝氏的,爭也沒用。”

方夢音優雅一笑:“乖孫,按照你的性格,中策實業的股份,你不會想著長期持有。”

“當中策實業和國家的利益方向出現偏差時,我會提議奶奶出手股份。我那個同學賴彪在紅信集團,他們應該會感興趣,還有個女同學趙毓,她在夏潤集團,他們好像要開始布局啤酒行業,在啤酒池裡勇闖天涯……”

方夢音嗔怪道:“死小子,說著說著又開始不正經了。你那個兒子該管管了,玩的東西越來越危險,今天一早就去了攀岩館,去學攀岩了。滑板、衝浪、跳傘,現在又是攀岩,每一樣都能要人……呸呸呸,大吉大利……”

“小兔崽子,不像話,明天開學,今天還在香塂啊,下次我要好好說說他。”

方夢音:“這是重點嗎?”

南易幽幽的說道:“奶奶,如果生命能再重來一次,我想和無為一樣。”

方夢音長歎一聲:“唉,三十歲,才三十歲,乖孫,你辛苦了。”

“奶奶,你才辛苦,長則三年,短則兩年,你就可以退休去享清福了。”

方夢音:“我沒事,還乾得動,前麵閒了二十年,歇夠了。每天有點事情做挺好,腦子不多動動,容易癡呆。”

“哈哈,奶奶,等我六十大壽的時候,您跟我說一聲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方夢音:“臭小子,要不要再給你磕兩個頭?”

“那就算了,折壽,我還打算活到兩百八呢。”

“你啊,你啊……”

與奶奶方夢音結束通話沒多久,劉順慶的電話來了,他的聖彼得堡客人要去倉庫看看貨,南易通知了倉庫那邊,讓倉管員配合一下。

劉順慶那邊生意談的很順利,聖彼得堡客人當場定了價值10萬美元出頭的文具,南易的定價是分攤一切成本後的三倍,劉順慶的加價是三成。雖說一個是三倍,一個是三成,但是,實際的利潤差額並不是很大。

南易讓天仙去倉庫充一下劉順慶的職員,負責和對方交貨盤點。

中飯後的下午,劉順慶來到南易的辦公室,身上帶著濃濃的酒味,因為是南陳的味道,南易覺得很好聞。

劉順慶雖然滿身酒氣,可眼睛很是清明,一坐下,立即開門見山的對南易說道:“南老板,你的這批文具我想全權代理。”

“可以,付美元一次性吃下,按照價格單上的,我便宜你一成,人民幣隻能少收你兩個點;邊走邊結算,就按價格單上的價格來,不管你選哪種,你想獨家,倉庫的費用都算你的。”

“南老板,你做生意太精了,什麼都被你算計到了。”劉順慶搖頭苦笑道:“價格我接受,錢我隻能付一半,二十天後付另一半。”

“美元?人民幣?”

“美元。”

“稍等。”南易拿起計算器按了幾下,“貨款算你175萬,一分利,20天的利息是5833.3,抹個大零頭,算5000,你先付我88萬美元,嘖,這數字太吉利了,劉老大,這筆生意,你發大了。”

劉順慶蹙眉,“南老板,我們是在談交易,不是在說借貸。”

南易把計算器往邊上一放,笑道:“劉老大,你能把生意做到這麼大,你的生意經肯定念得不差,要不然你不會想著把我的貨全部吃下。倉庫裡的那些貨,進貨價大概多少,我猜你也有數,你給我400萬美元,9月12號以前,我再幫你弄一批一模一樣的文具過來。”

劉順慶眼睛大張,大聲道:“如果你不能按時交貨呢?”

“已經在倉庫裡的貨,我隻收你140萬,剩下的算是我賠你的違約金。”

“成交。”劉順慶抱拳,說道:“南老板,佩服,今天我算是見識了。”

南易抱拳回禮,“劉老板,豪氣,莫斯科這一畝三分地,以後都會是劉老大你的天下。”

對劉順慶,南易是真心佩服,開學季大約能出多少貨,他是結合不少信息、數據估算出來的,劉順慶則不然,南易相信他能拿到的一些數據,對方根本拿不到,劉順慶是靠對商業的敏銳嗅覺,以及對自己出貨網絡的自信,才敢接下南易畫下的道道。

叫律師,敲定首筆付款,簽合同,收錢、貨物交接,在兩個小時內完成。事情一完,劉順慶火急火燎的就走了,他趕著去聯係批發商,儘快把手裡的貨出掉。

“真有錢。”劉順慶一走,南易就感慨道。

劉順慶在十月公司寄存了一筆現金美鈔,又在瓦西裡銀行開了好幾個戶頭,付了150萬美元的首付款,賬戶裡還有100多萬,狡兔三窟,南易猜測劉順慶在其他銀行還有賬戶,在國內還有資金和資產。

瓦西裡銀行服務周到,莫丹兵營的商戶隻要存取5000美元以上,都會派人上門服務,低於這個數字,可以通過十月公司代為辦理,正因如此,商戶們習慣在十月公司寄存幾萬美元,然後把大額的存到瓦西裡銀行。

美元賬戶,不但一毛錢利息不給,還要收管理費,華國樓還有市場的商戶在瓦西裡銀行的存款如今已經突破7000萬美元,過段時間,南易就打算把三分之二的儲戶存款從左手貸給右手,剩下的三分之一應付突發性擠兌。

在俄羅斯5億美元上限的投資預算,南易打算全通過這種方式籌集,南氏在俄羅斯已經沒多少錢了,或購買能源金屬或轉移其他加盟國,剩下所有的攏在一起湊出1500萬美元都難,對外貿易銀行抵押的200噸黃金也已經全換成商品運走。

靠出售蘇俄商品獲得的利潤,趁著黃金走低的時候,當初運到蘇修的500噸黃金,包括被斯嘉麗雁過拔毛的20噸,都已經從市場和各金礦超額買回來,加上南氏自己的金礦一直在開采,南氏的黃金儲備穩步提升。

次日,南易在辦公室裡坐了沒倆小時,接了個電話,人就前往越南樓。

等到了越南樓一樓的大廳,就瞅見一個商戶躺在地上,臉上青一塊紫一塊,衣服褲子上都是腳印,身邊,不少皮夾克淩亂的散落著,包喚頭還有他的翻譯兼秘書甄美美一起人站在邊上。

“什麼情況?”南易走到包喚頭邊上問道。

“南總,這個人昨天早上在市場賣了10件皮夾克,不但是劣質產品,還把人給切了,苦主找回來把人給揍了。”包喚頭簡單的說道。

南易麵無表情的問道:“在這打的?”

“不是,在市場。”

南易頷了頷首,彎下腰撿起一件皮夾克在手裡端詳了一下,瞬間蹙眉,皮夾克的質量太差了,上色沒上好,皮子表麵深一塊、淺一塊,斑跡點點,十分難看。伸手在襯裡一摸,有點潮,下過水,把皮夾克翻個麵一看,更加不堪,皮子表麵如同花斑狗一樣。

用指甲在皮子上一摳,一塊皮就被摳落。

把皮夾克扔回到地上,南易蹲下,眼睛冷冷的盯著地上的商戶,“你當你很聰明?賣爛貨,還切錢,當俄羅斯人是傻帽?你賣10件爛貨,要砸掉多少人的飯碗知不知道?”

感覺到圍過來的商戶變多,南易的音調提高了三分,“你是無名小卒,俄羅斯人不會記得你叫什麼,隻會記住你是華國人,隻會傳華國人做生意不老實,華國人不是好東西。

吃虧吃多了,就會想著找補,以後他們偷我們、搶我們都會覺得理所當然,都會覺得自己的行為正義,最差也是個黑吃黑,不黑白不黑。

你丫的在彆人家裡做生意還耍小聰明,是不是不想活著回去了?

限你中午之前離開這裡,我不管你去哪裡,不管你怎麼走,以後不準在這裡出現。”南易說著,站起身,對甄美美說道:“把剩下的租金退給他,精確到分鐘,他幾點走就算到幾點。”

“是。”

南易環顧一下四周圍觀的商戶們,大聲說道:“各位老板,這種事情在越南樓還是第一次,我希望也是最後一次。大家為什麼來莫斯科?因為這裡錢好掙,眼睛閉起來一個月也能掙個三四千美金。

國內萬元戶的說法還沒過時呢,大家一個月就能掙一兩個萬元戶,這是靠你們自己的能耐掙的嗎?

是,也不是。

是大家運氣好,碰到了好年景,來了好地方。

錢是憑運氣掙的,千萬不要憑自己的小聰明丟掉,其他華國樓什麼樓裡的人怎麼做生意我管不著,越南樓是我的,是我,是包經理千辛萬苦才開起來的,我不希望有人破壞它的名譽,我希望越南樓成為金字招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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