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九十六章、玩的就是壟斷(2 / 2)

莫丹兵營也是我的,那裡已經成了金字招牌,不需要出來練攤,不需要被這個敲詐,被那個拿捏,坐在屋裡,生意自動會送上門來,憑什麼?

憑的就是口碑,莫丹兵營沒有一件爛貨,沒有以次充好,東西貴,貴在明處,能接受你就買,接受不了換彆家。

我們不定期的給大家普及宣傳市麵上的坑人門道,是為了防止你們上當吃虧,不是想讓你們去坑彆人。”

南易朝四周又掃視了一遍,“我希望大家能一起維護好越南樓的招牌,一起維護好華國商人的招牌,隻有招牌不倒,大家的生意才會常做常有,不然就像他一樣……”

“南老板說得好,一顆老鼠屎壞一鍋粥,以後這裡誰他媽做生意不守規矩,大家一起整他。”一個商戶應和道。

“對,誰壞事整誰,老子還想掙夠300萬回家享清福呢。”

“……”

商戶們你一句我一句,又是對地上的商戶口誅筆伐,又是信誓旦旦表明自己的清白,以及要杯葛、抵製不守規矩的。

氣氛變得濃烈的時候,南易衝四周抱了抱拳,走出了越南樓的大門。

剛才的事情其實隻是小事,壓根用不到南易出麵來處理,隻不過他馬上要在十月公司新增兩個服務項目,需要他出來亮亮相,借題發揮一下。

中午,南易來到中央馬場的一家餐廳,俄羅斯餐廳,不是明珠宴。

一起就餐的有葉皮索夫,還有維塔利·薩維利耶夫,俄羅斯國際航空的高層。

蘇修解體之後,原蘇修的國家航空公司四分五裂,國內航線全部被拆分,俄羅斯國際航空隻保留國際航線,主要轉運樞紐就是莫斯科謝列梅捷沃國際機場。

前麵,瑾茹貿易的那批文具就是通過薩維利耶夫的渠道從國內空運過來,貨機不用說,本來就是運貨的,沒什麼問題,通過客機運來的那些,名義上是旅遊帶貨——就是有一批俄羅斯人去內地旅遊,回來的時候,買了點紀念品帶著,隻不過帶的貨多了點,而且那些“帶貨的遊客”全不在飛機上。

“亞當先生,我現在對你說的旅遊包機項目非常感興趣,我打算成立一個公司把它運營起來,我們談談公司股份的分配問題。”薩維利耶夫非常直接,寒暄過後,就這樣說道。

“薩維利耶夫,我直接喊你名字,你也可以直接叫我亞當。”南易說道:“薩維利耶夫,我和葉皮索夫不需要你公司的股份,你建立公司需要錢,我們可以無息借給你,不僅如此,我們還可以幫助你建立華國、土耳其、意大利、波蘭的客戶渠道。”

薩維利耶夫沉吟道:“不要股份,又是借錢給我,又是幫我介紹客戶,亞當,我非常清楚免費的東西往往是最貴的,你們的‘無償幫助’,需要我付出多大的代價?”

“薩維利耶夫,你理解錯了,首先,我們談的隻是生意,與政治無關,所以,你不用往政治方麵聯想。其次,我們並不是無償幫助你。

第一,我們的項目需要你的旅遊包機服務,俄羅斯這邊的商業競爭會越來越激烈,商機稍縱即逝,我們需要一個快速運貨的渠道,就是說,我們有求於你。

第二,幫你建立客戶渠道並不是免費的,第一年,我們要分兩成的利潤,我說的是旅遊包機項目的總利潤兩成;

到了第二年,我們不再分享利潤,但我們要做華國渠道的總代理,你給我們一個價格標準,我們在你的報價上加兩成提供給終端客戶。

薩維利耶夫,你該賺多少還是賺多少,我們賺的是額外加上去的,而我們的這部分,是你正常情況下拿不到的。”

“為什麼我拿不到?”薩維利耶夫話一出口,感覺這樣說不太合適,於是又補充解釋道:“我的意思是說,既然你們加兩成還能找到客戶,為什麼我不能給你們原價格百分之一百二的價格,你們在這個基礎上再加兩成?”

南易豎起左手的食指左右擺了擺,“薩維利耶夫,你的想法有點問題,旅遊包機是壟斷性的服務,有這個需求的客戶隻能找你,彆無其他選擇。

但這並不意味著你可以隨意定價,你的標準價格不是關上門,坐在辦公室裡隨便填幾個數字就可以的。在決定服務價格之前,需要先做一下市場調查。

我舉個例子……”

南易端起桌上的紅茶杯,“比如這個玻璃杯,在華國的采購價是50美分,在莫斯科的正常售價是2美元,通過火車或其他途徑運輸到這裡的成本是20美分,毛利潤就是130美分。

現在有了你的旅遊包機服務,商人可以選擇你的服務,減少運輸的時間,抓住更多的商機,也抓住銷售價格的高點,售價達到2.2美元,不計算運費的毛利潤就是170美分,和之前的毛利潤相差40美分。

這40美分是你定價的基礎數字,在這個基礎上,你要調查市場的競爭激烈程度,以及市場的飽和程度,如果競爭激烈,市場趨近飽和,那你的收費可以是1美元,甚至再加10美分或者20美分;

如果競爭並不激烈,市場也遠遠未達到飽和,那對商人來說,貨物送達的緊迫性不會太強,假使你的收費過高,他們完全可以選擇其他運輸途徑。

我前麵說了,你的服務是壟斷性的,你定價的時候肯定會定出一個客戶可以接受的極限值附近的價格,所以,你給我們的價格不可能再加價,而我們加價兩成,需要通過提供其他額外的服務去換取,一種或多種你不能提供的服務。”

薩維利耶夫點了點頭,“亞當,我理解了你的意思,你們是要把其他方麵的收費算在旅遊包機的運費裡,讓我當惡人。”

南易大笑一聲,聳了聳肩,“你這麼理解完全正確,不過可以用更優雅一點的詞彙來形容。薩維利耶夫,我們之間合作的基礎,還有你能否牟取暴利的基礎都在於壟斷,這一點必須要做到。”

薩維利耶夫輕鬆一笑,“這對我來說完全不是問題,亞當、葉皮索夫,我並不是一個人,如果有彆人的飛機和我競爭,我不介意發射甘蒙防空導彈把它打下來。”

“發射的時候請加上兩發,我個人承擔費用。”

“如你所願,我會把賬單寄給你。”薩維利耶夫笑著回應南易的冷笑話。

在餐廳坐到下午兩點,三分互相告辭離開,薩維利耶夫獨自一人,南易和葉皮索夫兩人一路。

“亞當,你預計一年能給我們帶來多少收入?”

“這得看未來一年盧布的彙率變化,如果有幾次快速下跌,1.5億美元可以盼望一下,如果走勢比較平緩,能拿到一半就不錯了。”

葉皮索夫頓了一下問道:“你覺得會快速下跌嗎?”

“你可以打聽一下未來幾個月的印鈔數量。”南易沒有正麵回答葉皮索夫的問題,俄羅斯印鈔廠最近的印鈔計劃並不是機密,俄羅斯央行有數字披露。

“明白了,壞消息,也是好消息,蘇維埃聯盟的榮耀一去不複返。”葉皮索夫蕭索的說道。

南易不知道如何安慰對方,隻能轉頭看向窗外,沉默了好一會,才說道:“我的人還沒找到李正平的住處,他最近也沒有露麵。”

“李正平交給我來解決,最多三天就會有消息。”

“好。”

與葉皮索夫分開之後,南易就讓校花發消息給子龍,讓他帶著人離開莫斯科。

子龍很快接到了消息,留下小隊裡的代號射凋手的狙擊手牧仁,帶著其他人員立馬坐上卡車離開莫斯科。

一個半黑不白的癟三,又不是什麼保密級彆特彆高的重要人物,他的住處再隱蔽,隻要有跡可循,都可以找到。實際上,李正平的彆墅已經找到,隻是李正平這件事已經暴露在葉皮索夫一係的視野,南易不想讓自己人動手,留下把柄給彆人抓。

再說,要論讓人蒸發的能耐,克格勃稱第二,沒人敢認第一。

臨近快晚飯的飯點之時,領事館那邊打來電話,說是有一位奉天的徐小姐打來電話。

南易按照徐露留下的號碼撥了回去,不是徐露家裡的電話,中間在叫人聽電話,過一會再打來等瑣事中耽誤了半個小時。

南易:“老妹兒,是不是有結果了?”

徐露:“是啊,手續三天前已經辦利索了,家裡有事,耽誤給你打電話了。”

南易心裡尋思,就算是三天前辦好,動作也不快,有合作的空間。

“辦好了就成,謝謝老妹兒通知我,怎麼樣,要不要來莫斯科玩幾天,陪吃陪喝陪睡,哥哥我一條龍給你服務。”

“拉倒吧,我怕你把我給賣了。”電話對麵的徐露啐道。

“哈哈,你哥哥我就這麼不值得你信任啊,你愛來不來吧,床上不差人,老毛子,1米85的大高個,那模樣彆提多俊了。”

“哈哈哈,還是這麼能吹啊,還1米85,你咋不說兩米八呢。”

“那不成,太高,掄不動。你既然不想來,我也不跟你多說了,還有事呢,你哪天萬一過來,就打給你留的號碼,不說能幫你多大忙,起碼有個照應,掛……”

“彆,我要真過去,你真能照應我?”

南易聽徐露這語氣,還真有過來的心思,“你可想好了,這邊錢是好掙,但到底是異國他鄉,不比你在奉天那麼安逸,要吃你想象不到各種苦頭。”

“我還年輕,不怕吃苦。”

“那你自己想好了,真要過來,彆帶什麼阿迪、旅遊鞋,現在不好賣,帶點皮夾克、羊毛衫、絨毛衫過來,能賣上價。”

“好嘞,謝謝哥。”

打完電話,話筒還在半空沒擱下去,辦公室的門就被敲響了。

“進來。”

天仙推開門,說道:“南生,林靜找你。”

“一個人?”

“是。”

“把人請進來。”

南易的話音未落,林靜就闖進辦公室,火急火燎的說道:“南大哥,常姐出事了。”

“彆慌,坐下慢慢說。”南易不疾不徐的說道。

林靜根本沒心思坐下,直接吐口說道:“她被人給綁走了。”

“綁走?在哪裡被綁的?”南易狐疑的問道。

莫斯科現在雖然有點亂,可也沒亂到隨意當街綁人的地步,隻要不去一些危險地帶,最多就是碰到小偷小摸。

“就在兵營門口。”

“你確定是綁走,而不是被熟人叫走?”

在莫丹兵營門口綁人,南易一萬個不信,當守門士兵手裡的槍是燒火棍啊。

“呃……”

林靜臉現遲疑之色。

“熟人吧?”

“是,是熟人,可對方看著就不像好人,而且,那人一上來就抱住常姐,我看常姐很怕他,但……但還是跟他走了。”林靜磕磕絆絆的說道。

“小林啊,既然常鴿是自願跟著彆人走的,這裡麵的可能性就多了,你來找我,又想讓我怎麼做呢?”南易和顏悅色的說道:“常鴿當倒爺時間比你常,見得世麵更廣,人呢,也更複雜一點,有些事情不好因為遠近的關係,輕易的認定誰對誰錯。

好了,常鴿不會有事,還沒吃飯吧,去叫上果荔那個小丫頭,我請你們吃職工食堂。”

常鴿是老油條,鬼知道是不是被她坑過的人找上門,要是真有生命危險,她未必會跟著去,既然跟去了,要麼有把柄在彆人手裡,要麼其身不正。

並且,常鴿的長相隻能說還算周正,和美女的評價完全不沾邊,女人要是長得普通,禍事很少會主動找上門。

雖然已經在莫斯科練了十幾天的攤,林靜依然靦腆,吃飯的時候,南易多和較為活潑的果荔說話,生意雖不太順,但果荔的心態保持的很好,說說笑笑。

都說愛笑的人運氣不會太差,為了讓這句話繼續保持正確,南易打算再過幾天,要是果荔的生意還沒起色,他會出手幫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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