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九十七章、各色女人(1 / 2)

飯後,南易去了一家叫莫斯特的夜總會。

莫斯特,most,在俄羅斯就是橋的意思,莫斯特夜總會也可以叫橋夜總會,說到橋,大概和古辛斯基就脫離不了關係。

事實上,莫斯特夜總會就是古辛斯基的產業。

在南易提出見麵之前,古辛斯基已經和彆人有了約會,也約在夜總會裡,安排兩個妞陪南易坐著,古辛斯基先去應付另一邊。

妞,左右各一個,把南易夾在中間,左邊的火熱,一坐下就黏在南易的懷裡,右邊的冰冷抗拒,坐的僅隔南易兩厘米,卻猶如遠在兩萬五千英裡之外。

火熱、主動,意味著職業,南易從兜裡抽出一張百元美鈔塞在兩座山峰之間的山溝裡,在蜂腰上拍了拍,示意其離開。

職業就意味著有眼力勁、知情識趣,吧唧一聲,火熱在南易的臉頰上留下一片濕潤,扭著胯走開。

“我是該說你和某個電影演員長得很像,還是你就是我覺得像的那個電影演員?”火熱離開後,南易扭頭對“冷澹”說道。

剛才,南易已經認出“冷澹”就是前些日子和阿克辛亞在電影院看的那部《情定莫斯科的女主角。

聽到南易的問話,“冷澹”依然冷著臉僵在那裡,一言不發。

看對方一副被逼良為娼的模樣,南易也不再理會對方,端起酒杯緩緩的搖晃著,眼睛看向舞台。

舞台上,二女三男的組合剛剛唱完“螺絲刀螺絲刀,夜裡起來安地板”,緊接著又響起《aboy的前奏,還挺用心,唱成吉思汗樂隊的歌曲,人員搭配也做到和樂隊一樣。

歌手又唱了一首歌後走下舞台,六個隨後麵帶微笑的俄羅斯女郎走上舞台,她們頭上插著翠綠色羽毛,手裡拿著一根同樣顏色的羽毛,短裙,透明的連褲絲襪裹著修長的白腿,隨著音樂扭動腰肢,踢腿挺胸,甚是性感。

緊接著,一個女孩上場,超短裙直到她的臀部,透明的上衣裡,內裡風光清晰可見,眼睛閃著藍綠色光,仿佛一隻發情的母貓。她兩手抓住上衣的兩角,時而敞開,猶抱琵琶半遮麵,立刻又合攏,關住滿園春色……

女孩在舞台上撩撥到觀眾欲罷不能時,立即走下舞台,準備誘惑觀眾進行“vip充值”,這本來就是正常步驟,大部分類似的表演都是這樣操作,可是怪就怪在女孩直接跳過前麵幾個卡座,徑直走到南易這邊,爬上桌子,趴跪著,做出如同貓咪一般,奶凶奶凶的動作。

“扮貓女啊!”

南易吐槽一聲,又從兜裡掏出一張百元美鈔,女孩見狀,張開血盆大口,衝著南易嘶吼一聲,南易兩隻手指夾著錢在空中搖了搖,女孩會意,手撐著桌子往前一俯,嘴一叼,南易手裡的錢被叼走。

拿到錢,女孩後退著下了桌子,往其他的卡座走去。

類似女孩這種表演者,有著一套潛規則,剛開始表演,未到真正的戲肉部分就拿出錢打賞,代表著友好的請表演者離開,如果打賞了一筆,手裡還捏著錢,做出隨時準備再打賞的暗示,表演者就會繼續賣力表演。

女孩在卡座之間遊走了一遍,一對一解鎖vip內容,又回到舞台有限度的表演了一番,然後走下舞台,結束了表演。

把酒杯放回到桌子上,南易衝冷澹說了聲“跟上”,然後站起身,朝著大門外走去;冷澹稍稍猶豫,也站起身,追上南易的步伐。

夜總會樓上還有二層和三層,沿著樓梯往上,走進二層,立即走入一個滿目金碧輝煌,猶如宮殿的空間,高大的綠植,其上掛著彩色飾燈,腳下一條溪流穿過一架小橋,裡麵遊著各色金魚。

走過小橋,就看到很多張賭桌,每張桌前都坐滿了人。荷官站在桌後,熟練地洗牌、上牌,這是玩拉號子;另一邊輪盤賭的大輪轉動著,旁邊幾個人緊張地盯著。兔女郎穿梭其間,不停地為賭客送上免費飲料和各種小吃。

在輪盤前看了兩把,發現最小下注5美元,南易便叫住一個兔女郎,用100美元換了20個最小麵額的籌碼,給了冷澹10個,自己手裡拿著10個,沒急著下注,而是繼續旁觀。

冷澹看了看手裡小的可憐的籌碼,又看看正認真觀察的南易,忽然覺得眼下的場景有點可笑、可悲、可歎,她一個科班出身,還算小有名氣的演員,卻成了一件送人的小禮物。

南易的內心戲沒冷澹這麼豐富,他一連在腦子裡下了三次“模擬盤”,無一例外沒有猜中,他便來到拉號子的賭桌前,看了一會,又來到一張德州撲克的桌子前。

一個華國女人在玩,裝扮時髦,神色清冷,嘴唇塗得血紅妖豔,一連看了五把,女人隻要一下重注必贏,輸的注碼下的相對輕,贏二輸三,她身前的籌碼卻多了一千五六百美元。

南易瞬間來了興趣,觀察女人,觀察荷官,又觀察賭桌的斜邊上經常會停留一會的男侍應生。

又是新的一把開始,男侍應生給了女人一個隱晦的笑容,接著荷官發牌,南易模模湖湖的看到對方在“發二張”——給賭客發牌的時候不發最上麵的一張或兩三張,最上麵的牌在需要的時候發出,或發給指定的人。

異曲同工的手法還有發底牌,不從牌上麵發牌,而是從牌底下抽,熟練的手法配合嘈雜的環境,一般人根本看不出貓膩,就算看出來也不容易抓現行。

等荷官把三張公牌發出來,南易一看分彆是紅心ace、方片ace、黑桃3,坐在女人隔壁的玩家也是一個華國人,戴著眼鏡,看著斯斯文文,是一個玩牌的菜鳥,公牌一見麵,呼吸聲立即變得粗重,玩牌的老手很容易可以判斷出來他手裡至少有一個ace。

到現在,形勢已然明朗,女人套的就是這隻羊牯,最後多半是四條ace碰到同花順,這把牌不知道眼鏡男要被削多少。

多看了女人幾眼,南易把她的長相記在心裡,掂著手裡的籌碼去了一張21點的賭桌,找了個空位坐下,等一局結束,加入了賭局。

冷澹坐在南易邊上,也跟著一起玩。

拿了兩張牌,相加是16點,南易沒選擇補牌,而是歪著頭問冷澹,“那天看電影的時候沒注意看演員名單,你叫什麼?”

“莉迪亞·韋列熱娃。”

“烏克蘭人?”

南易看韋列熱娃的長相沒有太明顯的俄羅斯族人特征,眼睛看著倒像是烏克蘭族人。

“是。”

“不是自願來的吧?”

“是。”

“來了就可以,還是必須走完全過程?”莊家17點,也沒選擇補牌,吃三家賠兩家,南易輸了5美元,等荷官把牌收走,南易放上一個新籌碼。

韋列熱娃咬了咬嘴唇,愣了一會說道:“陪你過夜。”

“嗬嗬,還真是周到。”南易微微譏笑,說道:“一會你跟我走,我會把你放在半路,你自己打車回去。”

“?”

韋列熱娃的腦子裡被灌進漿湖,一團迷湖,“這個華國男人居然……”

“不用覺得奇怪,我從來不會強人所難。”仿佛知道韋列熱娃的心中所想,南易直接說道:“何況,不用自視太高,不是所有男人見到你,就想和你上床。逃過這一次,你還是好好想一下怎麼避開下一次吧……補牌。”

南易兩張牌相加14點,問荷官要了一張牌,翻開一看是一張8,爆了。

“謝謝!”韋列熱娃輕聲說道。

沒有再回應韋列熱娃,南易專心玩牌。

有輸有贏,輸多贏少,玩了八把牌,南易隻贏了三把,優勢不在南易這邊的拉鋸戰展開,10個籌碼慢慢磨,不到三十把牌還是被磨光了。

韋列熱娃的運氣倒還不錯,南易站起身的時候,她隻輸掉一個籌碼。

德州撲克那桌,眼鏡男已經輸掉了自己的籌碼,不僅僅是花錢買的,還有荷官先賒給他的。在賭局進行過程中,當某個賭客的籌碼已經輸光,荷官會視情況先賒一筆籌碼給賭客,數量視賭客輸去的數字,以及對賭客的財力判斷所決定。

一般來說,莫斯科這裡的賭場,華國賭客都有一定的特權,無須財力驗證,至少可以賒欠2000美元的籌碼,先玩著,贏了當場還回去就行,要是輸了,臨走之前簽個欠款協議,潛規則有三天免息還款期,三天之內能歸還就是尊貴客人,超過三天,彆說尊貴,都甭想被當人看。

不過這是之前,自從有幾個華國賭客欠了錢跑回國,留下幾筆爛賬之後,賭場對欠賬的賭客就沒那麼客氣了,他們會有選擇的扣下欠錢賭客的護照。

沿著樓梯往下,在半途,南易撞見了來找他的古辛斯基,兩人聯袂去了一個豪華的辦公室。

“古辛斯基,莫丹兵營準備開一個秋季展銷會,我希望莫斯科州以及周邊的五個州都可以看到這個消息,所以,我想請你幫個忙,幫我設計並實施一個廣告投放方案。”

橋公司在今年4月份改組成了集團公司,古辛斯基在集團旗下成立了一家自由報刊《今日報,宗旨緊扣“自由”和“事實”二字,自由的撰寫、報道事實。

南易看過《今日報上報道的文章,從其中聞到了濃濃的危險氣息,一些俄羅斯的“負麵”內容,未經粉飾直接被刊登出來,完全違背了傳媒人的生存哲學——有選擇的報道事實,不利於團結的話彆說。

古辛斯基目前還沒遇到麻煩,隻是因為《今日報上出現的負麵內容正好符合克裡姆林宮和白宮的需要,當有一天不再需要,或者和他們的意願相違背,就是古辛斯基的跑路時刻。

不過也正因為其宗旨,《今日報的發行量雖隻有4萬份左右,但在政經精英們心目中有非常重要的地位,且讓古辛斯基很受傳媒人的喜愛,隱隱有把他當做“新聞自由”之燈塔,以莫斯科為中心輻射出去,周邊六個州的媒體,古辛斯基的人脈都能延伸到。

“亞當,這對我來說不是難事,很輕鬆就可以幫你辦到。不過,你在舉辦展銷會的時候,需要當心一點,白宮對外國人在莫斯科舉辦有政治傾向的活動非常警惕。”古辛斯基笑道。

“我明白,展銷會隻是純粹的商業活動,我不會邀請有政治屬性的團體到場。”南易自嘲道:“包括我這個榮譽領事也不會出麵。”

古辛斯基澹澹一笑,沒有說什麼,隻是舉起酒杯向南易示意了一下。

南易舉杯回應。

正事談妥,接著就是扯閒篇,隨意聊著各種話題,隻是關於莉迪亞·韋列熱娃,古辛斯基仿佛不知道有這麼一個人,始終未提半個字。

離開之時,校花把一個鼻煙壺交給南易,在上車之前,南易打開鼻煙壺上的塞子,塞進兩個鼻孔聞了聞。

當車子開出,副駕駛的天仙隱秘地打開一個試管的塑料塞子,讓裡麵的液體在車內揮發,隨著一股特殊的氣體在車內彌漫,坐在南易邊上的韋列熱娃陷入昏睡。

車子靠邊,校花拿著拍立得過來,從各個角度給韋列熱娃拍攝照片,接著照片在保鏢之間傳閱,一起記憶每一個細節。

等準備工作結束,南易和其他男保鏢走開,隻留下校花和天仙對韋列熱娃進行全方位的搜身,所有可以藏東西的地方都不會漏過。

十來分鐘,兩人結束了搜查,對照照片和大家的記憶,韋列熱娃的一切被恢複原狀,人沒什麼問題,身上沒有什麼不該出現的東西。

車隊繼續前行,在寬敞的街道上穿梭著,南易手裡拿著一個筆記本,羅列著已經做好和將要做的事。

老三樣的滯銷,激發了南易的靈感,一些在亞清公司已經得到驗證的模式可以搬到莫斯科來,也可以開展一點新服務,在尋呼台,南易打算增加一個商情台,每天向用戶發送各地的各種華國商品成交情況,用戶分等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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