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蘇家也不知的轉了運似的,突然就吃上肉了,天天吃肉,頓頓吃肉!
一開始他以為隻是一些煉過油的豬油渣,畢竟從前蘇胖丫就愛吃這個,直到有一次他撞見蘇二狗嘴裡叼著一根臘腸,一邊啃一邊晾曬一院子的臘肉!
那一刻,他才確定蘇家是真吃上肉了!
不是豬油渣,也不是蘇胖丫一個人的獨食,是全家都能吃足油水的那種!
何氏實在饞得不行了,拍了拍自家男人的肩膀:“娃他爹,咱家不是買了幾斤肉嗎,明兒你去和娘說,咱們做一頓餃子?”
劉安不耐道:“肉是過年吃的!你不怕被娘罵,就自己找娘說去!”
何氏賭氣地躺平,嘀咕道:“我哪兒敢說?”
老實講,劉安自己也想吃肉了,可最近大房鬨分家,爹娘心情差,他不敢去開這個口。
何氏又笑道:“讓牛蛋去說?娘疼牛蛋,一定會給做的!”
躺在二人中間的牛蛋早已呼呼睡著,根本不知爹娘打起了他的主意。
劉安有些心動,猶豫了一下又拒絕了:“算了,娘給牛蛋做,做不了幾個,牛蛋自己都吃不夠。”
這倒也不假。
並非大吳氏不疼親兒子隻疼孫子,實在是家裡隻有這條件。
“誒。”劉安忽然想到了小吳氏,“大嫂不是常給小蘇家看孩子乾活兒嗎?你讓她找蘇胖丫要點兒。”
何氏問道:“蘇胖丫會給嗎?”
蘇胖丫這個小惡霸,一貫隻有她訛人的份兒,讓她吐出東西來,比登天還難。
雖說老李頭作證,她幫著老李頭搶回了鄉親們的年貨,可誰知道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兒?
劉安可是瞧見蘇家給老李頭好處了,指不定老李頭就是讓小蘇家給收買了!
因此聽了何氏的質疑,劉安也沒把握了。
他煩躁地說道:“還不是怪你?當日蘇胖丫被汙蔑殺人,你咋不去替她說幾句話?老李頭就說了!蘇胖丫往老李頭家拿了不少東西!我全看見了!”
何氏哼道:“那晚你也在!你咋沒說!”
劉安噎了噎,他說不過何氏的一張嘴,正要發火吼上一嗓子,主屋,他娘倒先開嗓了。
“大半夜的,吵什麼吵?讓不讓人睡了!吃吃吃!就知道吃!吃了趕去投胎嗎!”
也不知是在罵劉安、何氏,還是在罵隔壁的蘇胖丫一家。
灶屋,一家子忙得火熱,壓根兒沒聽見什麼亂七八糟的叫喚。
就算聽見了也不會往心裡去,隻會當大吳氏自己在發癲。
石磨花生醬水分多,順滑細膩;石杵捯出來的花生醬更偏向於花生泥,濃稠綿密。
兩種口感都不錯,三小隻更喜歡石磨的,水呼呼,比較不噎人。
蘇小小更中意石杵捯出來的。
石磨是將花生磨散,氣味兒是散開的;捯花生則是如同夯土一樣,一遍遍將其搗碎、壓嚴,千錘百煉,花生的油脂與香氣好似被壓進了食材的每個分子裡。
一口下去,成倍的油脂與香氣在唇齒間爆開。
這是真正無糖無鹽,也無增稠劑與氫化植物油的純天然花生醬啊,太香了!
蘇小小意猶未儘地咂咂嘴,指著衛廷手裡抱著的蒜舀子道:“石磨的夠了,後麵都做這種。”
衛廷看了看剩下的半麻袋花生,眉頭一皺:“你就是想讓我一直一直給你捯花生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