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6 大比開始(二更)(2 / 2)

景宣帝眸光望向下方:“秦江,你可有異議?”

秦江起身,拱手行了一禮:“陛下,恕臣直言,蘇承之子今年剛滿十四,又不曾上過學、習過武,臣與他比試,縱然勝了也有些勝之不武。臣聽聞,鎮北侯有將其中一個孫兒過繼給蘇承的打算,不如,就讓蘇承的繼子代為比試如何?”

此話一出,眾人紛紛驚詫了起來。

秦滄闌與鎮北侯居然打了這個主意嗎?要把侯府的血脈過繼到秦家?

這是不是有點兒……

“卻有此事?”景宣帝問老侯爺。

老侯爺道:“是,老臣已將幼孫過繼給承兒。”

“簡直胡鬨!”惠安公主嘀咕道,“怎麼能把自家的兒子過繼給彆人?這不是作弊嗎?自己打不贏,就請外援,對秦江也太不公平了!”

蕭重華沒說話,默默喝著手裡的茶。

讓在民間長大的蘇承與秦江比,原本就是不公平的,但被秦江這麼一說,好似蘇承那邊也占了大便宜。

老侯爺的臉色沉了下來。

雖說他們是做了這個打算的,可被秦江這麼陰陽怪氣地說出來,就沒那麼好聽了。

關鍵,這不是重點。

秦江敢如此堂而皇之地接納老五,要麼秦江是十足的把握贏過老五,要麼秦江是有十足的把握拖住老五。

老五是家裡最不聽話的孩子,但也是最有武學天分的。

所以比起第一種情況,老侯爺覺得後者的可能性更大。

這個秦江,究竟對老五做了什麼!

難道說他不止派出去一波殺手?他還有彆的後手?

秦江當然有彆的後手。

隻不過,他的後手被蘇陌與蘇家幼子突圍了。

秦江也是入宮前才接到的飛鴿傳書。

他們雖然躲過了**,卻沒避過天災,酈縣連日暴雨,山體滑坡,橋梁被毀,官道也被淹沒,蘇陌與蘇家幼來不了了!

連老天爺都在幫他!

一個鎮北侯府的侍衛自後方走了過來,在老侯爺與秦滄闌耳邊低聲稟報:“二位太爺,大事不妙,大公子與五公子路上出事了……”

二人臉色一變。

景宣帝淡淡開口:“既然秦江沒意見,那便依鎮北侯府所奏,讓蘇承之子代為比試……繼子亦可。把人帶上來吧。”

帶什麼帶?

人都不見了!

完了,完犢子了。

千算萬算,沒算到天災,這可如何是好啊?

“兩位愛卿,時辰到了,若是蘇承一方拒絕出戰,那麼,朕就要判定秦江勝出了。”

“父皇,隻打一場嗎?”靜寧公主開口。

景宣帝對著嫡女還算溫柔:“三場,不過若是人不來的話……”

靜寧公主說道:“父皇,這是第一場,三局兩勝。”

景宣帝接納了靜寧公主的提議:“那就再等一刻鐘,一刻鐘後,人還不出現,第二場也判定秦江勝。”

這已經沒有任何懸念了。

天災把人堵在路上,一刻鐘是絕不可能趕到的。

看來今日的比武,要輸掉了。

可惜了啊,秦江被衛廷摔傷,原本是不占優勢的,若是連不占優勢的弱項都贏了,後麵的形勢就對蘇承很不利了。

時間一點點流逝。

官員們開始竊竊私語。

“鎮北侯的幼孫為何還不來?”

“是不是心裡不樂意呀?”

“明明是侯府嫡子,突然過繼給一個素未蒙麵的表叔,怕是沒人會輕易答應吧……”

“那位鎮北侯的幼孫素來不服管教,在家便極讓鎮北侯與蘇尚書頭疼。”

“蘇承為何不親自來?打不贏我理解,總得來瞧瞧吧,男子漢大丈夫,不能當縮頭烏龜呀!”

“他出事了。聽說是給嚇的!一聽要與秦江比試,他嚇到不敢下床——”

“啊……若他當真是如此膽小鼠輩,把兵權交給這種窩囊廢手上,會不會太草率了呀?”

“所以,還是盼著秦江贏吧……”

秦嫣然聽著眾人的議論,不由地有些心花怒放。

數日以來的陰霾,這一刻終於等來了雲月初開。

蘇承連門都不敢出,這種窩囊廢,豈配做父親的對手?

窩囊廢的骨肉,也隻能是窩囊廢而已。

她摸了摸自己的臉頰,那丫頭甩給自己的一巴掌,她遲早還回去!

“無趣!”惠安公主鬱悶地皺了皺好看的眉頭。

早知道,就不跟著靜寧後麵來湊熱鬨了。

福公公瞄了眼一旁的沙漏。

一刻鐘到了,他裝作沒瞧見。

另一邊伺候茶水的全公公見他不吭聲,意識到自己的機會來了。

全公公一臉諂媚地說道:“陛下!一刻鐘到了!”

靜寧公主瞪了他一眼。

秦江簡直要樂瘋了。

衛廷,你斷我一根肋骨又如何?

到頭來,蘇承根本沒辦法上場與我比試!

蕭獨鄴端起茶杯,微微朝蕭重華身側靠了靠:“三弟,大哥提前恭喜你。”

蕭重華麵無表情地品茶。

景宣帝也有些失去耐心了,他掃了眼空秦滄闌邊上無一人的位子,淡淡說道:“第二局……”

話未說完,不遠處響起一道中氣十足的通傳聲。

“護國公求見——”

秦江手一抖。

誰求見?

護國公?

他古怪地直起身子,扭頭朝來時的方向望去,就見一個身披銀甲、肩扛大刀的男子,威武霸氣地朝比武場走來。

不是蘇承,又是誰?

此時的蘇承,不是他第一次在接頭見到的布衣百姓,也不是前幾日在深夜怒狂的父親,他穿上了寒光閃閃的盔甲。

像極了奔赴沙場的將軍。

他的氣質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若非親眼所見,秦江簡直不敢相信。

蘇小小與衛廷也過來了。

他倆並無交談,他們隻是在宮門口“恰巧”碰到。

三人給景宣帝行了禮。

這是景宣帝第一次見這對流落在民間的父女。

小丫頭胖乎乎的,五官精致,圓潤可愛,眼神卻十分清冷。

雖在鄉間長大,身上卻並無半分小家子氣,舉止端莊,從容有度,又帶著一絲女子少見的英氣。

蘇承不愧是秦滄闌的親兒子,比秦江像多了,也有幾分鎮北侯的影子,外甥像舅。

景宣帝問道:“你就是秦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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