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姬們簡直可以說是絕望,她們腰都扭斷了,腳都跳抽筋了,臉也笑僵了,可那些賓客寧可看三個小團子吭哧吭哧啃糖葫蘆,也不看她們跳舞。
她們從來沒有想過,和她們搶飯碗居然是三個小奶娃。
宮宴結束後,宇文汐派了馬車送蘇小小,老侯爺與蘇淵一道乘坐馬車從皇宮出來。
到門口,他們就要換回自己的馬車了。
臨下馬車前,老侯爺問道:“衛廷上哪兒去了?”
蘇小小道:“他說有點事,可能會忙到很晚,讓我先一會兒先回客棧。”
她暫時沒說衛廷遭遇了一波刺殺的事。
老侯爺皺眉:“這個衛廷,搞什麼。”
蘇淵看著坐在自己與老侯爺懷裡犯困到小雞啄米的三小隻,笑道:“父親,幾個孩子累了,我們先走吧,讓他們趕緊回客棧歇息。”
老侯爺低頭看了看腿上的大虎與二虎,笑嗬嗬地哄道:“今晚去太爺爺那邊好不好?”
三個小家夥一秒清醒,呲溜溜地從他與蘇淵的腿上下來,走到蘇小小身邊,果斷衝他倆揮揮小手。
“太爺爺再見!舅爺爺再見!”
老侯爺:“……”
……
卻說衛廷認出了諸葛青後,就賴著不走了。
“你住哪兒了?”衛廷問。
諸葛青不答。
“不說就當我沒轍了嗎?”衛廷挑眉,把暈倒的車夫拋給殺手,一鞭子打在馬兒身上,馬兒揚起馬蹄奔跑了起來。
衛廷坐回他身邊,雙手交叉一抱:“老馬識途,二哥你教我的。”
諸葛青的馬認路,果真將馬車回了諸葛青的住處。
看著熟悉的門庭,再看看推門出來迎接諸葛青的阿元,衛廷的臉黑了:“三個小崽子嘴裡的帥伯伯就是二哥?”
他不是第一個找到二哥的?!
小崽子已經和他二哥見過幾麵了!!!
衛小七表示心裡不平衡了!
阿元並不知發生了何事,見衛廷與先生同乘一車回來,還當二人是在半路上碰上了。
“他就是三胞胎的父親,先生,你們認出來了呀?”
諸葛青沒說話,徑自推著輪椅進去了。
衛廷看著他的輪椅,終於明白為何他的院子全都沒有門檻,連台階上也有一半鋪著石板。
“我家先生要歇息了,這位公子……”
阿元話未說完,衛廷繞過他,跟著諸葛青進了屋。
阿元一臉懵逼。
他看看衛廷,又看向緊隨而至的殺手和魅姬。
“要不要……把那個人……‘請’出去呀?”
他說的是請,實際是扔。
先生很討厭陌生人進自己屋的,連他都隻能在打掃時進去。
殺手沒吭聲,魅姬翻白眼。
衛廷站在諸葛青身後:“我拿著你的畫像去戲樓找你,結果遭到了宇文懷的追殺。”
諸葛青閉了閉眼:“他與此事無關。”
衛廷道:“這麼說是二哥你要追殺我?”
諸葛青欲言又止。
衛廷委屈壞了:“我千裡迢迢來尋你,你卻要殺我……我抱著茶葉來看你,你見也不見我……”
諸葛青深吸一口氣:“你……”
衛廷氣鼓鼓地去門口的台階上坐下:“我生氣了!哄不好的那種!”
頓了頓,用餘光瞥向身後,“除非你承認是我二哥。”
諸葛青淡道:“隨你。”
他將輪椅推到床邊,艱難地用手將自己挪到床上。
衛廷聽著屋子裡的動靜,忍住了沒有回頭。
“你那個殺手,下手可重了,比三嫂揍我還疼。”
殺手:乾我何事?!
“你不管我,就讓我自生自滅好了,讓我被風吹死,被寒霜凍死,被西晉的毒蟲子咬死!”
衛廷賭氣地說完,耍賴地往地上一躺。
諸葛青平躺在床鋪上,雙手交疊於腹上,靜靜閉上了眼。
阿元瞅著事情不大對,他硬著頭皮進了屋,對諸葛青道:“外頭風大,我給拿床棉被吧。”
諸葛青沒說話。
阿元去拿了,遞給衛廷。
衛廷賭氣地抓過被子,用腳從裡頭一陣踢開。
阿元站在外頭小聲道:“西晉很奇怪,明明入秋了,卻還有毒蟲子跑出來,今天的殺蟲草還沒到……”
西晉早晚溫差大,白日裡如春如夏,夜裡則如墜冰窖,在外頭躺一夜那是真能把人凍死的。
一刻鐘過去了。
兩刻鐘過去了。
大半個時辰過去了……
諸葛青捏緊拳頭,咬牙道:“衛小七你給我滾進來!”
衛廷卷住棉被,往裡頭一滾,呲溜溜地滾到了他床邊。
衛廷將自己裹成蠶蛹,從棉被裡露出一顆腦袋,黑曜石一般的眸子看著他:
“二哥,你叫我小七了,你是要認我了嗎?不認我再滾一遍。”
諸葛青:“……”
今天兩章都是肥章,小七的表現值得大家的一張月票嗎?翻翻口袋,還有月票的趕緊投掉,彆過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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