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虎被撈走了。
最後,就連身手最敏捷的大虎也被無情抓走。
三小隻被一群怪姐姐、怪姨姨包圍,等好不容易擠出來時,小腦袋已經有些暈暈乎乎了,每個小豆丁都頂著一臉的烈焰紅唇印,害羞到不行。
魅姬氣壞了,她炸毛跺腳:“誰把我三個小相公親成這樣了?!”
時辰到了,大周的使團該出發了。
宇文懷親自將諸葛青送上馬車,深深地凝視著他:“孤等著先生歸來。”
諸葛青輕聲道:“殿下珍重。”
“衛將軍!衛夫人!”
人群裡,沈二爺蹦起來朝這邊揮手,有朝廷大軍把守著,他過不來。
衛廷讓扶蘇將沈二爺帶了過來。
沈二爺對馬車上的蘇小小道:“衛夫人,上次讓我打聽的藥材,暫時沒有消息,不過我爹已經讓發動了整個五行盟,一有消息我立刻通知你們!”
宇文汐走過來:“有消息了你來皇女府,我的獵鷹比較快。”
宇文懷淡淡說道:“孤的信鴿也不慢。”
宇文汐冷冷一哼。
宇文懷像是想到了什麼,話鋒一轉:“這次死在刺客手裡的全是那些父皇想鏟除又不能輕易去動的大臣,你說,會是誰乾的?”
宇文汐淡道:“乾我什麼事?”
宇文懷皺眉:“你就不能好好說話?”
眼見兄妹二人又要掐架,諸葛青輕聲開了口:“二位殿下,我們告辭了,請多珍重。”
十月,一行人踏上了回往大周的歸途,天氣逐漸變冷,道路難走了些,十一月更是碰上了幾場風雪,比來時多用了些時日。
……
京城今年遲遲沒有下雪,天色已經陰沉了好幾日,就是落不下來。
往年這個時候,衛家府上就開始操辦年貨了,褚飛鳳在家時全是她一應打理,如今她不在了,擔子就落在了李氏幾人的身上,主要是李氏。
“二少夫人,莊子上的羊到了,請您過去點一下。”
“好,就來。”李氏道,“冬衣做了嗎?”
“做了。”丫鬟道。
李氏緊了緊身上的鬥篷:“今年雖是沒下雪,卻比去年要冷一些,每人再多做一身衣裳,記得用新棉。”
“是,二少夫人。”丫鬟應下。
丫鬟退下後,李氏又把府上與名下各大鋪子的賬冊拿過來,敲著算盤一一核對,她從前是不懂算賬的,是嫁過來之後,夫君教會了她。
她忙了一下午,手指頭都凍僵了。
但她沒有歇息,而是去了衛夫人那邊看衛曦月。
衛曦月生病了。
是前日夜裡偷偷爬起來給她的小坑澆水,然後蹲在寒風裡守了半個時辰,第二日便染了風寒。
就算這樣,她也還是要去院子裡守著。
李氏也不知這孩子這麼執拗是隨了誰。
她進院子時,衛夫人正在給衛曦月喂藥,衛曦月不肯喝。
“娘,給我吧。”
李氏將藥碗端了過來,看著床鋪上燒得兩頰紅撲撲的小閨女,心疼又嚴肅地說道:“你不喝藥,我就不讓你出去澆水。”
“啊——”
衛曦月大叫。
李氏掐著手指忍住,淡定地說道:“這招對我沒用。”
衛曦月不叫了。
李氏道:“把藥喝掉。”
衛曦月搖頭拒絕。
李氏威脅道:“不喝藥,就不許你去給爹爹澆水。”
這話她講得心口都在疼。
當大哥活著回來時,她不止一次地想,如果衛青也能活著回來該有多好,如果曦月能再見到她的爹爹該有多好?
她的曦月也可以是被爹爹寵大的孩子。
但她不敢奢望,一點也不敢。
衛曦月乖乖地把一碗苦藥喝了。
她惦記澆水的事,李氏哪兒讓她發著高熱出去吹冷風?把人往被子裡一塞,強行摁頭睡著了。
半夜,衛曦月醒了。
她已經兩天沒給爹爹澆水了,再不澆水爹爹就長不出來了。
她光著小腳丫下了床,沒驚動睡在小床上的萍兒,抱起桌上的水壺,輕輕地走了出去。
寒風凜冽,她的小身子被吹得瑟瑟發抖。
她在小坑前蹲下,仔仔細細地澆了水,然後就巴巴兒地等著。
她不明白一旁的小樹苗都長得那麼很高了,為何爹爹沒有動靜?
是爹爹不喜歡她了嗎?
一定是水不好。
她抱著水壺去水缸裡打了水,一邊澆水一邊用手去填土,渾身弄得臟兮兮的,她抹了把臉上的亂發,將一張乾淨漂亮的小臉也弄臟了。
她澆到一半時,院門突然打開了。
一張風塵仆仆的輪椅迎著凜冽的寒風,出現在了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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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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