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煊望著黑漆漆的帳頂。
萬籟寂靜,隻剩她均勻的呼吸,一聲聲回蕩在他耳畔。
……
惠安公主是被魅姬送來此處的。
魅姬見人無恙,施展輕功回了程家。
……
兩天後,全叔找到蘇小小。
“小小姐,東西到手了!”
“哦?”蘇小小放下院子裡曬了一半的藥材,“是什麼?”
這會兒院子裡沒人,全叔倒也不必遮掩。
他從懷中掏出一封信函與一個小木匣子。
“聖女剛繼任時,地位還不夠穩固,不常回家,思念家中了就寫幾封家書托人帶回來。我尋到了一封聖女的親筆家書。”
他講得很輕鬆,可蘇小小明白,弄到聖女的書信必定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的。
蘇小小打開木匣子,裡頭是一個銀質的平安鎖,背麵刻了聖女的名字——清瑤。
平安鎖是嬰孩時期佩戴的,有些年頭了,色澤都發暗了。
不過沒關係,隻要是聖女的貼身之物,不管多舊都可以。
蘇小小叫來尉遲修,讓他把兩樣東西交給衛廷。
她是深深領教過衛廷模仿筆跡的能力的,能造得當事人自己都辨不出來。
物證基本可以搞定了,接下來就是謝瑾年這個人證。
她得好好想一想。
機會隻有一次,砸了,謝瑾年這張底牌就廢了。
想到什麼,全叔問道:“小小姐,您上次說想去礦山瞧瞧,可定好日子了?”
蘇小小道:“對了,還有礦脈的事。”
最近忙著對付聖女,差點兒忽略了程家的經濟大權。
聖女要對付,程家的大權也必須全部收回來。
否則即便聖女倒台了,程蓮與謝雲鶴背後有兩大部落的支持,也仍有與程桑和她叫板的能力。
蘇小小想了想,說道道:“暫定三日後。”
全叔道:“我去準備一下。”
……
卻說蕭舜陽自打那晚見到了惠安之後,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惠安不可能獨自上街,哪怕有暗衛從中保護她。
惠安會是和一起來南疆的?
該不會——
蕭舜陽想到了與自己失去聯絡的衛廷一行人。
如果他們會合了,那一切就都說得過去了。
可他們沒有路引,是怎麼進入南疆王都的呢?
就在他冥思苦想之際,客站大堂的說書先生講起了一段程家小姐上門尋親的軼事,還提到了她的未婚夫與繼子三胞胎。
三胞胎?!
他從二樓拋給了說書先生一錠金子:“三胞胎多大?是男是女?”
說書先生笑嗬嗬地說道:“兒子!大概三、四歲的樣子!”
全都對上了。
蕭舜陽不信三胞胎遍地都是。
他立馬向人打聽了程家的下落。
傍晚時分,他找到了程家。
他衣著華貴,氣度不凡。
守門小廝還算客氣:“這位公子找誰?”
蕭舜陽道:“我找程小姐,前段日子上門尋親的那一位。”
“又來人找她?”
這個小廝就是上回被五虎的金雕小弟痛揍過的倒黴鬼。
這回他可不敢擅作主張把人轟走了。
他正想進去通傳一聲,程蓮帶著丫鬟出來了。
“怎麼了?”程蓮問。
小廝忙道:“外頭來了一位年輕的貴公子,說是要找少家主。”
“年輕的公子?”
程蓮往外瞅了瞅。
一表人才,氣宇軒揚,身上還隱隱散發著一種貴氣。
程蓮來到門外,問蕭舜陽道:“你是何人?找程蘇何事?”
蕭舜陽蹙眉道:“她叫程蘇?”
秦蘇,程蘇。
會是巧合嗎?
程蓮譏諷一笑:“你不知道她叫程蘇還來找她?啊,也是,她原先叫何玉瑩。你是她什麼人?”
蕭舜陽看出此人與那位程小姐不對付了。
她的厭惡幾乎寫在了臉上。
蕭舜陽不是蕭獨鄴,他是有腦子的。
程蓮一看就是府上的某位夫人。
但一定不是程家的大夫人,否則不會對“程蘇”如此不屑。
這個人不會包庇程蘇,蕭舜陽得出了結論。
蕭舜陽拿出幾幅畫像。
他打開第一張:“這個是她嗎?”
程蓮笑了:“她可沒這麼好看。”
提到這個,程蓮莫名有種優越感。
少家主又如何?連她兩個女兒的腳指頭伸出來都比她好看!
“這個呢?”
蕭舜陽又打開第二幅畫像。
程蓮仔細看了看:“這是她身邊的丫鬟,叫什麼……魅姬?”
魅姬!
蕭舜陽確定了程蘇就是自己要找的人!
“你到底是誰?”程蓮問。
蕭舜陽道:“你應該問她到底是誰!”
程蓮狐疑地看向蕭舜陽:“她是誰?”
蕭舜陽正色道:“她叫秦蘇,是大周護國公府的千金。”
二更也是肥章,今天更了將近七千字,隻是沒分章,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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