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1 / 2)

鄧春來拍的聲合上筆記本:“蕭令梅才多大?你們這是童婚,是犯法!”

顧金花退了一步,忙道:“隻是定親,先定親。等她年紀到了再成婚。”

鄧春來想到一朵鮮花險些被頭豺狼禍害,牙齒一錯:“你們定過親了?”

顧金花不甘不願的道:“還沒呢。建國隻說羅桂香同意了這門親。但是還沒下定。”

鄧春來冷聲道:“那就是口頭約定,做不得數。”

顧金花不吱聲了。自己兒子為了令梅神魂顛倒,不惜開出天價的彩禮,她也是不樂意的。

盧隊想到那把乾淨的小鐮刀,陡然生疑。

“這事蕭令梅本人知道嗎?”

顧金花三角眼一亮:“建國說這事不能傳出去。羅桂香還沒搞定她男人。但是令梅那小妮子精怪,如果讓她知道這事,她不願嫁我兒子所以就趁機下黑手害了建國呢?”

兩名公安同誌相顧沉默。

也就是說,所謂婚約,是羅桂香和馬建國私底下不為人知的交易。

一萬塊彩禮當前,幾人能夠抗拒?

盧隊在腦海中補足了事件的經過:馬建國色心大發,上山堵截蕭令梅,大概在言語中透露了結親的事,反被激動反抗的蕭令梅砍傷。

問題是,蕭令梅用了什麼法子在山上嚇退了馬建國全身而退?至於嚇死馬建國的是不是她,盧隊暫時不能確定。畢竟他入行這麼多年,曾見識過無數匪夷所思、讓人難以置信的案件和凶手。

查訪了一整天,兩人回到公安局和黃法醫一塊兒整理線索。

盧隊捧著茶杯精神抖擻:“春來。說說你今兒個的查訪有什麼收獲?”

鄧春來眼睛撲閃撲閃:“我打聽到一個重大線索。”

“快說。”

鄧春來神秘兮兮:“馬建國曾有個妻子,名叫丁翠鳳,三年前死了。死因蹊蹺。”

“丁翠鳳?”鄧春來敲了敲桌麵,“怎麼回事?”

“三年前的一個早晨,丁翠風被發現死在家裡。據馬建國說,她死因是晚上起夜,摔了一跤,運氣不好,後腦勺摔在家裡農具的鋤頭上,沒了。”

黃法醫蹙眉:“三年前?我不記得有這案子。”

“馬家根本沒報案啊。”鄧春來攤手,“馬建國說是意外,把人風光大葬事情就結了。民不舉官不究,她娘家據說拿了一大筆賠償費,家裡蓋了幢兩層的新樓房呢。”

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死就死唄,拿了彩禮還能拿到筆治葬費。一女兩收,還有啥不滿意的?

黃法醫臉色很不好看:“丁翠鳳的死和馬建國的案子有什麼關係?”

鄧春來咽口水,陪笑:“這是村裡的人說的,不是我說的。我隻管轉述。”他頓了頓,“村民都說,馬建國也是半夜摔跤砸後腦勺死的。這是丁翠鳳來報仇了。”

“噗。”盧隊差點被茶水噎到。“胡說八道。如果有是心人利用丁翠鳳的死轉移視線,那倒有可能。”

鄧春來敬佩道:“盧隊英明。但是咱們沒在案發現場發現可疑人的痕跡呀。”

“說明這個凶手深諳公安的辦案方法。”盧隊眉頭擰得更緊了。這麼一來,蕭令梅那姑娘的嫌疑又少了。她一個山裡頭的普通初中生,哪兒來的這些手段?

黃法醫忽然來了思路:“我這是有個新想法,你們聽聽?”

“您說。”盧隊做了個請的姿勢。

“一個人,要麼是被外界嚇死的,要麼是被自己嚇死的。如果不存在外界乾擾的因素,是不是他自己嚇死了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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