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區就是郊區。整個一片無際的農郊之地,而且依山傍水風景秀麗。到了那邊我仿佛有種重回仙雲山的錯覺。”
令梅聽著謝根寶的描述不住頷首,手臂上臥著的小金似乎比自己興趣更濃,一動不動的聽得格外仔細。
“我也到其他幾個區看過招商條件,綜合下來,還是郊區江高鎮這邊最好。”謝根寶揚聲道。“租金便宜,還有各種免稅減稅的政策。但就一點——優惠政策都是給外資的。咱們這種鄉鎮企業,他們看不太上。本來我想著把咱們村的豐功佳績跟他們介紹介紹,沒想那個招商主任臉更冷了。後來我再去找他,他都沒怎麼搭理我。”
令梅蹙眉問:“江高鎮是不是離白雲山不遠?”
“對。不遠。”
金元寶喃喃自語:“白雲山,仙雲山。倒是有些緣份。”
令梅想了想:“行。國慶期間我們抽空親自跑一趟廣州。”
她早就答應了要帶小金去西安參觀兵馬俑吸下始皇帝的歐氣。但是家裡人哪能放心讓她獨自去西安?蕭越山第一個就不會同意。所以她也沒打算跟家人提,到時候就讓謝叔幫她定好機票。請卓霖在廣州多呆幾天幫自己打掩護就行了。這學期她得趕緊把駿驍寄來的真題試卷做咯,高三再穩固穩固。一切以高考為重。
周一一早令梅趕到學校上課不提。
中午,令梅和舍友在食堂碰頭,許靈齡依舊一副大小姐的模樣,明霞為她忙前忙後,曉芹和裴雪打了自己喜歡的糖醋小排,正在埋怨骨頭多肉少。令梅左右找了幾圈,問:“芳草呢?”
許靈齡懶懶的道:“她今天沒來學校。”
令梅怔了怔,看向曉芹。芳草和曉芹是一個班的。曉芹皺眉:“今天上課時,班主任姚老師就問過我了。我也不知道呀。芳草周末回家時還是好好的呀。會不會是病了?”
令梅皺眉。芳草的家庭環境並不好,如果真病了,估計也就隻能自己扛著了。
這個時代彆說手機了,連電話都是極稀罕的東西。也不知道學校有沒有芳草村子的聯係方式?
下午課程結束,令梅和輕雪回到教室,就聽見宿舍裡曉芹激動的聲音:“退學?為什麼要推學?”
兩人對視一眼,推開門,看到個穿著醬紅色布衣的中年婦人站在芳草的床鋪前,卷起床鋪正打包呢。
趙春蘭一邊收拾一邊心裡罵:這麼好的床單這麼暖和的被子,還有那細密精貴的蚊賬,夭壽啊!給個丫頭片子享受!
曉芹見到令梅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令梅。她說她是芳草的媽。要來給芳草辦退學。”
“退學就退學唄。”許靈齡進屋,聲音冰冷。“但是她床上所有的東西都是我的。你給我放下!”
趙春蘭了怔,扭頭就呸了靈齡一口:“我閨女的東西就是我的!”
靈齡麵色冰冷,咣的聲砸了隻桌上的杯子。那是她為大夥兒買的一套係列的水杯。砸的正是芳草的那隻棕色小熊杯。
趙春蘭嚇了一跳。
明霞攔也攔不住,也沒想攔。隻是同情又厭惡的看了趙春蘭一眼。
“你乾什麼?!”趙春蘭確實嚇著了。“小小年紀怎麼這麼惡毒呢?你要是砸傷我了怎麼辦?”
靈齡衝明霞道:“叫宿舍阿姨來。咱屋裡來了個女飛賊,偷我們宿舍的東西呢!”
明霞應了一聲就跑,趙春蘭怒叫:“我是芳草的親媽。她退學了我來幫她收拾東西,什麼女飛賊,什麼偷?”
曉芹機靈,從芳草床底下拉出隻大紙盒子往趙春蘭麵前一推:“諾,這才是你們給芳草買的床鋪被褥。你可彆拿錯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