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老三是眼看著太子將自己的身體整垮的了?
那這樣的他跟當年的太子又有什麼區彆?
想到這裡,皇帝對三皇子失望至極:“你可曾去太醫院證實過此事?”
蕭攸道:“杜英傑所招供之事,兒臣俱已進行查證,除了其中兩件還在調查當中,其他的均已得到了證實。若是父皇還有所懷疑,可以請刑部、大理寺和慎刑司的幾位大人過來對峙。”
皇帝臉色越來越暗:“老三這幾天在做什麼?”
蕭攸道:“聽說一直在府裡,沒有怎麼出門,不知是不是身體不適。”
皇帝道:“那就傳朕旨意,讓他在府裡安心養病吧,等事情都查清楚了,再出門也不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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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寧宮。
太後這次雖然沒有跟著出門,但卻一直關注著此事。
聽說七皇子夫婦被禁足後,太後開始心緒有些不寧,緊接著聽到三皇子又被禁足的消息後,心中又驚又俱。
這兩個皇子都算是她的人,因為什麼原因出的事她自然也知道。
太後思來想去,覺得這事大概還是蕭攸在背後搞得鬼,便對薛姑姑吩咐道:“去請太子妃來慈寧宮一趟,就說我有事問她。”
陸想容很快就就被請了過來,太後冷冷瞥了她一眼,道:“自打你們搬來了東宮後,哀家這宮裡就隻見你來了一次,孩子們更是沒有見著。哀家如今年紀大了,老胳膊老腿的,有事總不能去東宮找你,所以也隻能請你過來了。”
陸想容似乎早有準備,對待太後的刁難也能應付自如:“剛搬來東宮的時候,孫媳和東宮裡幾位老嬤嬤打聽過,先太子妃在位之時,是您曾下過口諭,東宮太子妃和六宮嬪妃一樣,不必特意過來慈寧宮請安。更兼上次孫媳來慈寧宮給您請安過後,您當晚便點燈叫了太醫,孫媳怕是您累著了,所以不敢再過來打擾。”
陸想容這麼一說,太後才想起來,當年因為太子情況十分不好,自己怕被東宮牽連,所以就定下了這個規矩,叫太子妃不必時時過來請安。
太後自知理虧,她今天叫陸想容過來的重點也不是這個,故而不想在這上麵和陸想容多費口舌,當即對著陸想容轉話題道:“今天找你來,是為了一件事。我聽說為了東宮和衡哥兒的事情,已經累及了老三和老七兄弟兩個。老四不過在入主東宮兩個月,就牽扯出了這些事情,弄得闔宮不寧,究竟怎麼回事?”
“此事孫媳實在不知。”陸想容道:“孫媳隻知道當時衡哥兒不見了,找了幾個時辰都不見人,身邊的護衛和隨侍都被迷暈後被丟棄在了河中,也幸而那侍衛命大,最後將衡哥兒帶了回來。這幾日孫媳心驚得很,想此事來後怕得厲害,隻守著衡哥兒,其他的事情再沒多管,還望太後明鑒。”
“難道老四做得這些事情你都一無所知?”太後見她打算三言兩語將此事搪塞過去,急道,“哀家不信你什麼也不知道!”
“就算我知道,又能如何?”陸想容道,“我隻不過是個嫁做人婦的女子,孩子和丈夫就是我的所有,我自然不會為著那些想要暗害我孩子的人求得我丈夫的寬宥。”
“暗害?”太後淩厲地看了陸想容一眼,“太子妃這話說得好厲害,據哀家所知,老七和老三都不是你口中所說的這種人,你這話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陸想容道:“皇上最是英明聖德,我和太子隻信陛下裁決,這其中是不是有誤會,自然是由陛下說了算。”
陸想容這話的意思也很明白,即便蕭攸如同太後說得那樣“不顧大局”,上來就對兄弟們出手,但這些皇子都是皇帝的親兒子,皇帝不會隨隨便便就發落他們。
既然皇帝都把七皇子夫妻和三皇子給禁足,那就說明這指控有理有據,不是誤會。
事實擺在眼前,太後隻得又退了一步,道:“即便不是誤會,你作為太子妃也該勸著點兒。為君者需仁德治下,太子不過才冊封兩個多月,就對自己的親兄弟下手,這會兒都禁足在府中,說出去也不好聽,敗得是大周皇室的名聲。“
“皇上難道已經將兩位皇子禁足了麼?”陸想容登時換上了一張楚楚可憐的無辜臉,仿佛當真不知兩位皇子的遭遇一般,對著太後發問道,“明明是陛下查明真相後,覺得兩位皇子有必要回府思過,這才禁足的,這跟太子殿下又有什麼關係?”
麵對著這樣軟硬不吃,句句頂撞的陸想容,太後氣得肋下一陣悶痛,差點一口氣提不上來,背過氣去。
想起從前陸想容還是皇子妃的時候就對自己沒半分敬畏之心,這會兒成了太子妃不說,作為太子的蕭又在朝中一手遮天,陸氏更是對自己沒了顧慮,也難免這般硬氣。
如今她已經是日暮西山,的確沒什麼好怕的了。
太後在陸想容這裡沒有談出來什麼結果,威逼利誘都收效甚微,隻能先讓她回去。
但三皇子是太後如今唯一的希望,太後不能就這麼叫三皇子倒下去。
太後思量一番過後,最終還是打算找皇帝再談一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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