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區區小娃,倒也敢口出狂言!”
對這樣的反駁極為敏感,宜恩陽立馬轉頭,看到被人抱在懷裡的五歲崽崽之後,他出聲反喝。
參與這場生日宴的賓客非富即貴,其中也有不少人認識唐文霍,雖不知道被他抱在懷裡的小崽是誰,但這樣的情況下,大人肯定要出聲乾預。
卻不料緊接著還是這綿軟冷靜卻非常犀利的聲音。
“我看你倒是隻長年紀,瞎了心,什麼黑心錢都敢賺!”
“嗬,我賺黑心錢?我分明就是為了勸告彆人,不要被這些江湖騙子騙了錢財去!”
對方隻停頓了一瞬,緊接著不慌不忙,“難道我這叫做賺黑心錢嗎?”
唐今大大的貓瞳漆黑,奶呼呼的一張小臉,認真嚴肅,就連那小光頭的反光,好像都格外給力。
她軟聲嘟囔:“真是不見黃河不死心。”
從唐文霍的懷中下來。
半人高的小家夥軟萌的小腦袋微微仰著,小臉氣鼓鼓,伸手指著容英輝。
小奶音調理清晰,無比確信。
“命宮陷落,山根低,鼻側紅光,人中長,這哪裡有半分氣色灰黑黴運之相?分明就是險境掙紮,命犯小人,要讓他好心沒好報。”
“你這小娃娃怎麼還強詞奪理呢?!”宜恩陽一驚,下意識仔細看了唐今一眼,那雙漆黑貓瞳,眉眼端正,滿是正氣,光頭反光還晃了他一下。
難不成這小娃娃真有本事?
再說話時已經心裡發虛,卻強繃著,“這事情我說的要是不對,難不成還得聽你這個半大的奶娃娃說不成?”
即便是對了,那又如何?
她沒有證據,還是個五歲的幼崽,彆人能相信她不成?
“老爺子,我本誠心赴約,這一出是為了什麼?總不能真去相信一個五歲孩子說的話吧?還不知道是誰教的她。”
容老爺子依舊笑著,不過自從唐今那說的清楚,調理清晰的話出口,他看向宜恩陽的眼神就帶了幾分審視。
雖然他年紀大了,喜歡家和萬事興,但執掌容家多年,這點分辨能力不至於沒有。
佛珠撥動的碰撞聲再次響起。
老爺子心裡清楚,自己這年幼的侄子與常人不同,小小年紀已多智近妖,生來戾氣纏身,壓不住煩躁。
每次想要發作,總會撥弄那串深褐色佛珠讓自己平靜下來。
“那可巧了。”
少年的聲音慢慢響起來,冷白的皮膚,漆黑的眼眸,勾勒出來的完美弧度,在燈光之下,越發的清冷。
“我請來的人,我相信,你要是認定砸你的場子,倒也反駁出個一二三四來。”
“玄學風水本就玄之又玄,皆是口上猜測,定是誰教了她胡說八道,不然怎麼會這般確定?難道她有證據?”
宜恩陽的目光直直的落在從進門開始就一直沒說話的唐文霍臉上,“你們是哪一家,是何目的?欺騙到頭頂祖師爺眼前,也不怕祖師爺之後收拾你們。”
唐文霍笑了一聲,“鄙姓唐,神都唐家。”
然後他垂眸,萬分寵溺的摸了摸那小光頭,“這是家妹,唐今。”
“嘶——”
有不認識唐文霍的聽見唐家不由倒吸一口氣。
“唐家也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