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說彆人聯合起來騙人,那好像還靠點譜,這唐家……沒有必要吧?”
“聽說唐家唯一的小姐送到道觀養身子去了,這位就是?難道是真才實學?”
“既然你不信,說今今沒有證據,那不如我也替你算上一卦。”
小奶今仰頭看他,“你幼年家境富裕,欺辱同學,十四歲家敗,雙親亡故,以悲苦身世拜了個三流師父,自此學著坑蒙拐騙,二十三歲有過一個妻子,不過以你這麵相,三分克妻,主孤單,妻緣不永,想必沒出幾年就妻離子散,又重操舊業找了個道觀——”
那小奶音不緊不慢。
說道這裡停頓一下,又仔細打量他。
到這裡,全對!
遇見真家夥事了?
宜恩陽已經額角開始冒汗,指尖顫抖,現在還能維持最基本的體麵。
而下一秒,那軟糯小奶音再次開腔。
“占了道觀是因為你幾年前有機遇,偶然捕捉了一隻耳鼠養在家中,讓你借著它成功招搖撞騙害人不淺,其他的不論,你額角彌漫黑氣,恐怕不久就有牢獄之災,想必除了那耳鼠,家裡還捕獵了不少珍惜野生動物,是真是假到你家中一查便知,想必警察叔叔已經在收網了。”
宜恩陽倒吸了一口涼氣,聲音都顫抖了起來:“你到底在胡說八道什麼?!這一場宴會,看來並不是誠心邀請,既然如此,那恕我不久留,告辭。”
“大師!!”
容英煌臉色驟變。
“多行不義必自斃,心虛事情做多了,現實找不到你,也總會在夢裡找你。”
唐今鼓著腮幫子,又看了一眼容英煌。
小大人一樣的聲音慢條斯理,“苦海無涯回頭是岸。”
這句話翻譯過來的意思就是:你最好現在識趣老實些,要不是今天有人過生日,今今非拿著拂塵,把你錘進地裡去!
聽著唐今越說越玄乎。
而剛剛還信誓旦旦的大師額角冒汗,轉身急急忙忙要走。
原本隻是看熱鬨的圍觀群眾也察覺到了不對,看向唐今的目光驚訝又茫然。
真是風水玄學師之間的較量?
這麼小的風水玄學師?
有五歲了沒有呀?
但如果是真的……
不管是信還是不信,他們看著唐今的眼神都有些不一樣了。
從隻是看一個軟萌的五歲小崽,到現在略帶敬畏。
而宜恩陽走出去也不過兩分鐘。
有傭人匆匆忙忙從外麵進來,微微彎腰,低聲在老爺子還有容卿旁邊說道。
中間幾人離得近,也聽進耳朵裡。
“老爺,先生,外麵有警方的布控,剛剛走出去的賓客現在已經被扭送上警車了,我們需要詢問跟進嗎?”
容英煌本來還強撐著,低聲嘀咕不過一個五歲的小奶娃,能有什麼本事,冷不丁聽見這一句,他臉色煞白。
容卿情緒倒恢複了那種跨越時空仿佛民國君子的清雅溫和,“跟著去詢問一下,是什麼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