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酒味說話顛三倒四也不是什麼稀奇事。
但把自己摔成這樣子,他們的確第一回見。
“大師——”
見人不相信,他緊緊扒著警官的胳膊。
“我要見那個大師!”
四十多歲的男人,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這實在是不怎麼好看。
就又可憐又好笑。
有警員去查看公安大院外麵的監控。
被抱住了胳膊的警察也有些哭笑不得。
完全將他當成喝了酒把自己摔的神誌不清的醉漢。
有點想要嫌棄,但又有些想笑。
“什麼大師?這是公安局,老鄉,你家在哪裡啊?醫生還沒到,你在裡麵歇一會兒,醒一醒酒,其他的咱們再說。”
張老漢不願意撒手。
“咋樣啊劉哥?我這邊查監控沒看出什麼來,他自己跑過來的,摔了好幾下,估計就是喝迷糊了。”
“我看了,應該是隔壁村上的村民,可能喝暈了頭摔了,丟了方向感,就一路過來了。”
“那還行,”被抱住胳膊的警察無奈的笑了聲,“還知道有困難找警察。”
***
唐今一行人住在村外的一處酒店。
地方雖環境一般。
但因為小奶今從小在道觀長大,對這些根本不挑剔,這一覺睡的可香。
倒是唐文霍睡不習慣這張床,抱著崽崽起來,給她泡了一杯甜牛奶讓他坐在他懷中捧著杯杯喝的時候微微皺著眉頭。
一大早。
晨曦淺淡的透照進來。
青年還沒戴眼睛,屈指按住眉心,順著一個方向緩緩摁壓。
那顆淚痣在緊閉的濃密眼瞼之下於清晨閃光。
唐今一個豪飲,乾了杯杯奶。
唇角還沾著小奶沫仰頭看過去。
唐文霍剛好睜開眼睛,好笑的拿著紙巾去擦‘小花貓’的臉。
紙巾蹭過來,小奶團子緊閉大眼,擦完之後一骨碌的爬起來,小手手伸著。
“哥哥,今今給你按按。”
唐文霍驚訝。
看出他的吃驚。
小奶團子一彎唇角,小下巴微揚,表現出獨屬於她含蓄的小得意來。
“麵相身相在很久以前也能治療看病,不過畢竟不是專業的,能看出幾分門道來,但到底還是醫院厲害,醫生護士哥哥姐姐們專業。”
唐今站在床上,掰著手指給他細數,“今今還學過各個地方跟健康的關係,像是頭發,古有言:‘其華在發,觀發識病’,腎氣充足,人就會精神充沛,頭發黑亮,反之,若是腎氣衰弱,就會未老先衰,毛發脫落頭發早白。”
小奶團子說的一本正經。
唐文霍雖然吃驚於唐今小小年紀真就明白這麼多,但想著這幾天掉的頭發,聽見這話還是覺得腰間一疼。
倒也不必說的這麼仔細。
肉呼呼的小手倒真是很有力氣,找住幾個穴位用力按壓幾下。
唐文霍長舒了一口氣,終於將自己一直很有疑問的點問出來了。
“那今今能給自己看嗎?”
小奶今眨巴了眨巴。
“相自己是最難的。”
小奶團又一個用力。
唐文霍渾身都要酥了,忽然就覺得自己心安理得當個廢物也沒什麼不好。
“不過硬要相的話。”
唐文霍活動著脖頸,側了側頭去看那個一本正經的小崽子。
“估計我就是——五行缺錢。”
小奶今還掰著自己的手指頭,那個掐算的手勢,還真是像模像樣。
唐文霍:……
哧——
小寶貝,那你到底是怎麼一臉嚴肅說出這種話來的?
而門這個時候被推開。
“小今今!霍哥!那人來找我們了,在下麵等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