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鷲也樂了。
姬晟當初可是要將晚娘肚子裡的孩子打掉,晚娘心裡又怎麼會沒有芥蒂。
如今這兩人待在一塊,鬨不起來倒不正常。
更不說...晚娘這次回來的蹊蹺。
靈鷲準備晚上等姬桁回來後問問姬桁,她總覺得這事兒和姬桁脫不了乾係。
姬晟和晚娘到底為什麼鬨起來旁人不知道,但所有人知道的是,姬太太對晚娘肚子裡這個孩子看重到了極點,為了這個孩子,甚至連格外溺愛的姬晟都挨罵了。
補身的湯藥跟不要錢的往晚娘的院子裡送,晚娘每日過的格外舒坦。
今兒平日裡給晚娘瞧病的大夫又來了一趟,樂嗬嗬的說晚娘肚子裡的孩子安穩的很,而且瞧著像個少爺。
聽完這話姬太太更加樂的合不攏嘴了,她瞧著如今滿麵紅光甚至有些有些放肆的晚娘,心裡沒有太多計較。
為了肚子的孩子,她什麼都能忍了,待孩子生下來,晚娘是死是活與她一點關係也沒有。
如今還是得想法子先將葉嵐給逼回來。
姬太太打的一手好算盤,一邊照顧好晚娘一邊穩住葉家,但許是最近的放縱讓晚娘膽子越來越大,亦或者是晚娘也明白如今自己肚子裡的孩子有多大分量,在那日見了大夫後,得知自己肚子的孩子很有可能是兒子後,晚娘又開始有動作了。
那日姬太太正親自過來看望晚娘,晚娘喝完藥後,突然哭了起來。
姬太太忙問她怎麼了。
“承蒙太太照顧,可奴家身份實在卑賤”,晚娘哭哭啼啼道,“我自是不在意的,可一想以後肚子裡的孩子也要因為這個娘親的身份受牽連,我就整夜整夜的睡不著。”
姬太太一聽這話,心底登時一緊。
她臉上麵色不變,正想說她正想著找個好日子提晚娘做姨娘,但下一刻晚娘繼續擦著眼淚道,
“庶子難熬,我知道太太心善,定是不忍我的孩兒受人嘲諷是不是...”
這句“我的孩兒”一出口,姬太太便一句話說不出來了。
她是該說是?還是說不是?
脆桃每天繪聲繪色的與靈鷲分享內院的熱鬨,但就算這樣,還是被晚娘的大膽給嚇了一大跳。
晚娘的身份卑賤,甚至不是良家女子,而是姬晟從平康坊裡買回來的。
這樣身份的女子,被帶回家升個姨娘便是這輩子最好的歸宿了,可誰能想到,姬太太與晚娘提了此事以後,晚娘哭天喊地的大鬨了一場,大吼著說姬府沒良心,當初要將她肚子裡的孩子給打掉,如今想將她的孩子搶去送給旁人。
既是如此,她還要肚子這孩子做什麼?
說完就要往旁邊的桌子上撞,嚇得姬太太失了冷靜,就連姬晟也嚇得從病榻上翻了起來。
即使如今再如何厭惡晚娘,可在孩子生下來之前,晚娘想要什麼他們都可以滿足。
脆桃睜圓了眼睛與靈鷲道,
“小姐,你猜那晚娘和太太討要什麼!”
靈鷲笑著捏著把脆桃的鼻子。
她之前猜測晚娘之前消失,這次又大張旗鼓的回來,裡邊指不定有姬桁的手腳,所以昨晚伺候姬桁沐浴的時候,靈鷲問起此事。
姬桁一邊閉著眼睛享受自家小侍妾的按摩,一邊唇角含著笑容不認賬,非說要靈鷲將他伺候舒服了才告訴她。
話說到這個份兒上,其實已經等於承認此事與自己有關了。
但姬桁明顯是想逗靈鷲玩,一會兒說這邊不舒服,一陣子又說那邊不暢快,哄著靈鷲玩了好半天,最後又將人一把扯進了池子裡。
靈鷲驚呼一聲,姬桁在小侍妾唇上咬了一記笑著道,
“不是你覺得不夠熱鬨,現在熱鬨了沒?”
現在誰還記得熱鬨不熱鬨,渾身都要被池子的水熱死了。
兩人日常鬨了許久,靈鷲也算將內院的這些破事給理清楚。
晚娘這次回來就是姬桁安排的,所以既然姬桁能安排晚娘回來,定會繼續鬨下去。
所以等脆桃興奮的問她那晚娘提了什麼要求,靈鷲稍微想了想便猜到了,
“她莫不是想當姬晟的正房夫人吧。”
脆桃睜圓了眼睛,一臉你怎麼知道的模樣。
這麼離譜的要求,居然也被你猜到了!
脆桃無奈的歎了口氣嘟囔道,
“這晚娘怕是瘋了吧,她那樣的身份太太怎麼可能答應,再說了二少夫人又沒什麼過錯,憑什麼啊...”
靈鷲放下手中的繡品,笑了起來。
晚娘可沒瘋。
如此一來,葉家若是想和離,姬府也沒有半分道理了。
而即使如此,姬太太依舊會答應。
誰讓姬晟,是她最疼愛的兒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