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兄台,請問南少林怎麼走。”
被叫住的那人回過頭來,隻見一清秀青年,麵如冠玉,颯爽而立,腰間懸著寶劍,俊美之間帶著三分軒昂氣宇,讓人一見之下,忍不住讚上一句英雄出少年。
這漢子打量了麵前這白衫青年一番,接著抱拳道:“公子是否也是為了參加那屠魔大會?”
他一身的黑色勁裝,手腕小腿上都綁有革製的護甲,一張精乾的臉上蓄著短須,身後還跟著四位與他裝束類同的同伴。
“正是,在下逍遙派月離風,不知各位英雄姓名?”月離風,或者說陸寒江,此刻已經悄悄脫離了錦衣衛的大部隊,一個人朝著南少林來了。
“我等是混元門的弟子,在下林戈。”
互相通報了名號宗門,那漢子和他的幾個師弟師妹一道上來,陸寒江一一見過,幾人正好都順路要去南少林,順勢也就結伴同行。
左右沒見到陸寒江的同伴,林戈問道:“月兄這次是一人前來?”
陸寒江笑笑,沒有搭話,那林戈恍然,連忙道:“在下多言了,望月兄不要見怪。”
“不必如此,林大哥小題大做了,隻是在下卻有難言之隱。”陸寒江言及於此,這話題也就略過了。
雖然他此刻一不露武功,二沒有名聲,但憑借逍遙派三個字,就足以讓這些江湖人慎重相待了。
儘管逍遙派正魔兩不靠,我行我素慣了,可對於混元門這般,在江湖上名聲不顯,隻能在自己家一畝三分地逞威風的小門派而言,此類龐然大物顯然不是他們可以招惹得起的。
說到底,江湖最後看的還是誰的拳頭硬,彆的大派敢不給逍遙派好臉色,那是因為他們自己就足夠強大。
若換了旁的那些小蝦米,便是在背後早已經把逍遙派推到魔道一側,罵上了天,這真見了麵,也得小心翼翼地捧著。
林戈他們混元門一行就是如此,以陸寒江的功力自然聽得清,在他和林戈談話時,跟在身後的那幾個年輕人私底下嚼的什麼舌根。
“此次天下英雄都聚在這南少林,定要叫那皇甫大魔頭有來無回!”
兩人說到興起處,林戈握著拳頭,忍不住慷慨激昂了一番,陸寒江則不置可否地聽著,直到末了才問上一句:“聽說那少林寺的大師們,捉住了皇甫玉書的兒子?”
“正是,先拿了這小魔頭,等他爹來了,一道押了伏法。”林戈這話說得義憤填膺,若不清楚底細,還以為他和皇甫家有什麼深仇大恨。
其實不然,林戈所在的混元門,來自北方,皇甫家的威名還壓不到他們頭上,同理的,皇甫家的善惡對錯,與他們而言也隻能靠道聽途說,他對皇甫一家會有如此想法,不過人雲亦雲罷了,並不奇怪。
陸寒江隻是仿佛無意地問道:“少林寺的大師們不是以慈悲為懷嗎,怎麼也做起了這綁票的營生,以家小相逼,不怕人家說他們卑鄙嗎?”
“這......”
林戈被問的啞口無言,他又不是南少林的弟子,怎麼知道那群禿子到底是怎麼想的,隻是麵前這逍遙派弟子,表現地實在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不都說逍遙派弟子恣意妄為,幾近魔道嗎,怎麼倒給他遇上了一位俠道熱腸的菩薩。
“哼,哪來的無知小兒,逍遙派一群鬼祟之徒,而今竟出了位聖人不成?哈哈!”
“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