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突如其來在耳邊驚雷似的響起的聲音,讓林戈幾人都是背後一涼,若是此人方才不是出言譏諷,而是直接偷襲的話,他們恐怕沒一個能全身而退。
不過陸寒江倒是老早就發現了,這老頭一直吊在他們的身後,卻不肯現身,起初他還以為是什麼古怪脾氣的老不修,沒想到竟還是逍遙派的對頭。
陸寒江盯著那幾片落葉飄下的方向,微笑道:“這位前輩,你一路跟來,東躲XZ地如那蟲鼠,若說鬼祟,倒是比之鄙派的江湖傳言更甚幾分。”
“好個牙尖嘴利的小子,就是不知你的武功,是否能有半成及得上你這嘴皮子。”
須發皆白的老兒從那樹上飛掠而下,背後一雙短戟,虎背熊腰的模樣讓人不禁感歎,這老漢當真是老當益壯不讓廉頗。
自他現身後,又有兩個年輕人落在他的左右,腰間各自挎著一把環刀,那凶神惡煞的臉龐,足以讓小兒止啼。
林戈先是一陣緊張,等他細細打量了那白發老兒後,惶恐不已地問道:“敢問,前輩可是白馬幫肖老爺子?”
“哼,算你有幾分見識。”老兒仰著頭,一副用鼻孔看人的傲慢姿態,卻讓那林戈更加敬畏。
原因很簡單,比起還在自己家門口蹦躂的混元門,白馬幫屬於混出人樣了,一躍跳出了地區的桎梏,在江湖上也小有名氣。
典型的表現就是現在這樣,這肖老爺子一露麵,那林戈立刻就能叫出名號來。
“晚輩混元門林戈,見過肖前輩。”林戈不敢怠慢,連連帶著幾個師弟師妹上前見禮,那幾個小的也都不敢放肆。
肖老兒鼻子哼哼兩聲,也就算是打過招呼了,他把目光往陸寒江身上一轉,神色不善地道:“逍遙派的小子,報上名來。”
“月離風。”陸寒江眼都不抬一下,仿佛就是和一尋常老者閒談,那一副視他如平常的模樣,著實引起了這肖老兒的怒意。
蓋因多年前,也有這麼個逍遙派的人這樣和他說過話,那時候他還年輕,最是討厭這些個大門派的目中無人,沒曾想到老了,居然還會遭遇這樣的對待。
“不知所謂的小子,你師父難得沒有告訴過你,這江湖,可不是背靠大樹就能好乘涼的。”
這老兒火爆脾氣一點不輸年輕人,沙包大的拳頭說話間就砸過來了。
不過好歹他還念著點臉麵,知道以大欺小已是落人口舌,他若再拿出武器來,這老臉實在抹不下,不過以他幾十年的修為,這一拳也足以叫這小子好看。
這老兒為老不尊,林戈幾個人都是低著頭,死死地盯著地麵不敢出聲,沒有足夠的實力,更沒有足夠的地位,誰敢出頭。
“嗬。”
陸寒江的身形一晃,那肖老兒直覺得恍惚間仿佛一陣風拂過,竟連影子都瞧不見,他心下大駭,再顧不得臉麵了,收拳之時,順勢拔出了背後短戟,回身一記橫掃迎了過去。
待那短戟至,陸寒江也不收掌,體內小無相功即刻運轉起來,他的掌力頓時變得飄渺不定,似實而虛。
短戟上的掌風空而無力,反倒是肖老兒他握著短戟的手臂根處,陡然間凹陷下去,他臉色憋得通紅,想要以內力相拚,對抗之時卻驚覺是以卵擊石。
砰的一聲,那肖老兒的右臂竟被齊根斷去,他痛呼著握著斷臂處,驚怒交加地望著那陸寒江。
“逍遙派,白虹掌力,不知可能入得了前輩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