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任務竟是……(二合一)(1 / 2)

據說在遙遠的上古時代。

能夠通過焚香禱告詢問上天父母/孩子究竟是不是親生,有無血緣方麵的關係,後天道崩壞的徹底,這個最為便宜好用的法子就沒了。

太古界也有許多其它驗證血脈的方法。

一些靈果、一些丹丸,甚至也有許多功法能夠做到,隻是這種東西的用處太過小眾單一,哪裡有人會常備著。

文翰道人一時間,實在拿不出。

“你一點證據都沒有!”想到幼時的那些遭遇,方有儀悲從心來,“我和你長得沒有一丁點相像的地方,如果我們真是親生的又怎會如此?”

“從小……從小就有人時常認錯我是彆人家的孩子,還有人說我一定是你撿來的——”

若隻有一兩個人這般說也就罷了。

她從小就心大,還不至於將旁人的一兩句閒話放在心上,但偏偏每跟著父親每抵達一個陌生的地方,就會有不少人誤會他們的關係。

不是猜叔侄,就是猜師徒的。

導致方有儀在幼時,時常懷疑自己究竟是不是親生的。

那時年幼,身邊唯一能夠依靠的對象隻有父親,她不敢開口問,生怕自己萬一真不是親生的,父親發現她得知真相後會選擇丟棄她。

總而言之,那段灰暗的記憶,在方有儀幼時留下了嚴重的心理陰影。

後來漸漸長大了,就將這段記憶埋藏在心底最深處,但傷口隻是深藏起來並沒有消失,在聽到他們提及自己不是親生的時,她反應才會這般大。

看到哭到五官變形的女兒。

文翰道人有些不知所措,想訓斥她好好的哭什麼。

卻又怎麼也說不出口,心裡麵疼的厲害,妻子去世的早,這可是他一把屎一把尿拉扯長大的親女兒誒!

聽完她對長相上的控訴,文翰道人靈光一閃,想到個能夠證明他們親緣關係的方法,“先補補水在哭。”

他親手倒了一杯靈茶懟到女兒手中。

趁著她安靜喝茶的間隙,他清清嗓子,“誰說我們長得不像,我們長得可是像的很。”

方有儀:“……”

抬眸瞥了眼鐵塔似的父親。

她抽抽鼻子,哽咽道:“就算是為了安慰我,那也撒個有可信度的謊啊,你這話說的瞎子都不信。”

“你父親我隻是年紀大了,才長得和你不太相像。”文翰道人解釋起,“年輕的時候,我們可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方有儀:“當真?”

“當真!我這兒還有畫像呢,你等等。”

說著。

文翰道人轉身走上樓梯,在樓上翻找起來,不多時就帶著一卷紙張已經泛黃的畫卷下來,外層沾著一層薄塵,邊角上還有蟲子蛀壞的地方。

顯然這卷畫卷已有不少年月了。

方有儀接過畫卷,抬眸看了眼父親,旋即解開紮帶展開手中的畫卷。

泛黃褪色的紙張上。

一位眉目如畫,意氣飛揚的白麵書生,躍然紙上。

還真彆說,這畫中書生的眉眼和她真有五六分相似,方有儀不可置信地抬手掩住張大的嘴,“父親,這畫中當真是年輕時候的您?”

文翰道人頷首,“自然。”

憶往昔,他也曾是位皎如玉樹臨風前的少年郎呐。(注1)

方有儀看看畫像,又望望麵前的父親,“那您現在怎麼會……”

這相貌已經不是發生了變化,是發生了變異吧!

文翰道人仔細解釋起,“咱們方家人世代相傳的發育遲緩,那時吾尚且年少模樣還沒定型,你阿爺還有你姑奶都是這般。”

方有儀握著畫卷

的手在顫抖,“世代相傳的發育遲緩?”

文翰道人摸摸嘴角的小胡須,“是也,——現在信了我們是親生的吧。”

方有儀有些失魂落魄,“……信了。”

親生的。

哈哈哈是親生的。

心裡那塊潰爛發臭的陳年舊傷可算是剜走了,一身輕鬆呢,哈哈。

文翰道人:“真信了?”

方有儀:“信了。”

文翰道人更疑惑了,“那你眼淚怎地流的愈加凶了?”

方有儀使勁抽抽鼻子,凝望著虎背熊腰、肩能抗馬的父親,又想想他方才那句“沒定型”和“世代相傳的發育遲緩”,她實在難以控製住激動的情緒。

“哇”地嚎出聲來,哭的老慘了。

看著跟小瀑布似的飛流直下的眼淚,文翰道人腦瓜疼的厲害,也不知寶貝女兒今個是吃錯了什麼藥,糾結這些怪怪奇奇的問題,還哭成了懸河瀉水。

“有儀,快彆哭了!”

他焦急地在房間走來走去,“好好的咱哭什麼?”

方有儀抹著眼淚,“嗚嗚,我就是心裡難過。”

文翰道人:“難過什麼你倒是說呀?”

方有儀咧著嘴,帶著哭腔嚎道:“說什麼啊,不會明白的,父親你永遠不會理解的!”

“好好好,你不想說那我就不問。”文翰道人急得直搓手,“隻是你今日好端端的,怎會忽然懷疑不是我親生的?是不是又有混賬在你跟前說閒話了?”

“是小羨——”忽然想到父親不喜自己和男子走得太近,方有儀及時刹住車,“是帝子羨給我出了十道題,我一道都沒答對。”

“什麼題?”

文翰道人震驚了,“你竟然一道都沒答對?”

他這姑娘雖說隨了她娘親,腦袋瓜不太靈活。

但有句話叫笨鳥先飛,在他日以繼夜的一對一教導下也成了文始城遠近聞名的小天才,再如何難辦的題目,也不至於一道都答不對吧?

方有儀:“他說那是親子血緣關係鑒定題。”

文翰道人:“???”

還有能夠鑒定這個的考題?

他大惑不解,正想問問是哪位高人出的題目,忽然反應過來女兒方才提到的名字——

帝子羨!

又是這個挨千刀的皮上天!!

也不知他究竟是吃錯了什麼藥,怎麼就可勁地禍害他?!

看著哭哭啼啼的乖女兒,新仇舊恨加在一起,文翰道人實在咽不下這口氣,不顧方有儀的阻攔,他怒而揮袖離開了文始書院。

連夜趕去了金章樓。

決定找那個浪蕩皇子,好好算算這筆賬。

文翰道人和金章樓的老板關係很好,是相交數百年的知己,還曾經幫他的金章樓提過字,現在樓外掛著的那塊匾額,上麵的“金章樓”三字就是他曾經親筆書寫下的。

隻是張張嘴,就知道了那兩位天璽帝子的住處。

看到怒氣衝衝,不顧阻攔推門而入的文翰道人時。

辛夷正呆在帝子瓊的房間,和他分享外麵聽到的小八卦。

聽到“哐當”一聲的撞門聲,她暮然回首,見來者不善的是麵色黑沉的文翰道人,她反射性躲在帝子瓊身後。

像是護崽的母雞,帝子瓊下意識張開手臂將小皇弟護在身後,“羨兒,你又做了什麼?”

辛夷緊攥起他的衣擺,“沒有啊,我最近很乖的!”

帝子瓊:“那你躲什麼?”

辛夷:“文翰道人明顯是過來找麻煩的,又不可能是找你麻煩,那就隻剩下我了。”

“帝子殿下請你讓開!”文翰道人圍繞著帝子瓊轉圈圈,企圖

繞到他的背後,“我有些話想和你弟弟聊聊。”

“他還隻是個孩子,如果做錯了什麼事,請千萬不要和他一般計較!”帝子瓊張開手臂不斷變換著角度,和文翰道人玩起老鷹捉小雞的遊戲。

文翰道人忍無可忍,“你家孩子八尺高的大個?”

“不是身高八尺。”辛夷從帝子瓊背後探出小腦袋,蹦噠著脫掉自己的增高高高高鞋,強調起,“是不到六尺。”

帝子瓊震驚了,“你不是說自己身高八尺?”

“加上鞋子和頭發再四舍五入一下,就差不多了。”辛夷理所當然道,“你們應該能夠理解吧,男子的身高總是充滿著不確定性。”

文翰道人:“我不想知道你究竟有多高,你為何要同我女兒胡說八道?”

辛夷:“我胡說八道什麼了?”

文翰道人:“你為何要同我女兒說,她不是我親生的?”

辛夷:“她是嗎?”

文翰道人:“當然是!”

辛夷:“真的?”

文翰道人:“自然是真的!”

辛夷脫口而出,“我不信。”

文翰道人:“!!!”

他捂起胸口,氣到心裡一梗。

帝子瓊側過腦袋,低聲嗔怪道:“好端端的,你摻和進彆人家的家事做甚?”

辛夷:“因為我實在閒著無聊想找找樂子?”

她如此努力的營造紈絝帝子的人設,還不就是為了合理化自己為了完成任務,而做出的荒唐不經的行為。

而辛夷也確實做到了。

聽到這個十分荒唐的理由,除她之外的在場另外兩個大活人全都信了。

一個在好聲好氣的道歉,另一個直接氣到倒仰。

收拾爛攤子這種事一回生二回熟,帝子瓊再三表示定會好好懲治這個皮上天的皇弟一番,日後親自帶他登門致歉。

就他這個護犢子的模樣。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親生的,文翰道人可不信帝子瓊真的能狠下心,自己又是個長輩,確實不好對一個小輩喊打喊殺的。

但他又實在不願這般輕輕放過……

情況有些僵持,文翰道人揮袖在房間暴走幾圈,忽而靈光一閃想到個好辦法。

他轉過身,直勾勾望向帝子瓊身後,“你叫什麼?”

辛夷小心探出腦袋瓜,“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本宮帝子羨。”

文翰道人:“哪個羨?”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