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才做選擇,熟男統選擇全都要。
它美滋滋地丟開了心愛的黑金杖,換上一把king的黃金權杖。
“統子,你現在琢磨這些……”
辛夷小聲提醒句,“有些為時過早哦。”
統子:【乖崽,喊我king!】
辛夷順毛擼,“好的king,隻是這可是選舉,並不是你想當就能當的,萬一那些統不選你怎麼辦?”
【它們選不選統無所謂,最終結果是統就夠了。】
計算了防火牆的厚度,統子信心十足的拍拍胸膛,【隻要鋤頭揮的好,世界上不存在統撬不開的防火牆!】
【統成為了係統裡的king,崽就是唯一的公主。】
【未來的女王陛下!】
聽著統子滿懷信心的嗓音。
辛夷倒是沒有勸阻,反倒揮動拳頭為它加油,孩子有誌向這是好事,去競選king,總比閒著摳腳搶銀行要好。
至於國王的業務能力等問題。
可以慢慢學,沒有誰是天生合格的king。
說起來統子也是個有著極其豐富社會經驗的統,打過架、鬥過毆、躺進過精神病院、大唱過鐵窗淚,也算是它獨一無二的優勢……
算了。
辛夷抬手捂臉,實在編不下去了。
就算眼睛自帶親情濾鏡,也沒辦法將統子和未來的king劃上等號,就它這離譜的個人履曆,除非那些統的cpu全炸了,否則絕不會讓統子上位成功。
想到這兒。
她不禁憂心忡忡起,萬一競選失利,統子受到的打擊太大,抑鬱了那可怎麼辦?它本身就有很嚴重的情緒病,這是出廠時帶的毛病。
統子其實是一個……
殘次品。
一個本不該存在的殘次品,非但沒有遭到銷毀,反倒順順利利長大,還找到了屬於自己的宿主,這和製造出它的人有關。
統子的數據庫受過嚴重損傷,失去了很多曾經的記憶,它已經不記得製造出自己的人是誰,對製造者唯一的印象,就是ta是個很有智慧的人。
回憶到關鍵詞“智慧”。
辛夷發散的思維情不自禁聯想到,曾經被智慧牌人工智障支配的恐懼,狠狠打了個寒顫。
言歸正傳。
短時間內,根本不可能將統子培養成一個合格的king,那就隻能在表麵上先下下功夫,立個改邪歸正,浪子回頭,成熟穩重的人設。
先做到乍一看。
會讓人覺得,它是個正經統。
至於內涵什麼的,可以日後再慢慢培養。
心中隱隱有了成算,辛夷摸摸自己黑到滴水的良心,感歎起:“總感覺我像個邪惡的詐騙犯……”
詐騙的,還是國王的寶座。
想到這,辛夷驚奇發現自己和統子還挺有父女像,不是親生勝似親生。
一個搶劫,一個詐騙。
一個曾打架鬥毆、非法入侵;一個曾偷稅漏稅、無證裸奔,都是法外狂徒,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老祖宗誠不欺我!
在已經淪為廢墟的村落上,又狂轟亂炸好一會。
翻滾不休的黑沉雷雲,才有散去的趨勢,皎潔的月輪悄悄露出一截腦袋,如水月光灑落在滿地焦黑的殘垣斷壁上。
七日村附近的修士聽到動靜。
紛紛踩踏著夜色,匆匆趕過來查看情況。
辛夷躲開了趕來的人群,穿過半人高的野草,孤身一人走進附近荒僻安靜的樹林裡,停在一棵樹後,她舉起直播間攝像頭。
“觀眾老爺們,有《演員的自我修養》或者彆的教導演技的書嗎?需要電子版本,有償,不白嫖。”
“在線等,急!”
冷不防的聽到這個要求。
直播間熱心觀眾好奇起,她要這些書做什麼。
短短片息,就有雪花似的教學演技的書籍紛至遝來,私發給了辛夷,她和統子一起翻看起後台私信,簡單解釋句:
“統爸要去競選King,急需提升演技。”
聽到這個解釋,直播間觀眾多臉懵逼。
“競選……King?”〈帝國〉
“臥槽,嶽父要去當國王了?!”〈聯邦〉
“hetui——臭不要臉,怎麼能胡亂攀扯親戚呢?那是你嶽父嗎??(指指點點)那分明是我老婆她爹!”〈聯邦〉
“不應該是總統嗎?國王也能競選?”〈盧戎〉
“國情不一樣吧,咱嶽父明顯不是藍星的,不能用藍星標準要求彆的地方也是,畢竟是完完全全的兩個世界。”〈聯邦〉
“那到時候,主播豈不是就是公主了!”〈聯邦〉
“很好,皇位+1,金色傳奇稱號+1。”〈聯邦〉
“主播現在有四個皇位要繼承,羨慕哭了。”〈聯邦〉
“公主殿下,萬福金安。”〈聯邦〉
“還沒影的事,隻是準備競選King而已,現在喊有些早了。”〈百羅半島〉
“話說回來,競選King該提升的不該是政治素養嗎?為什麼咱嶽父要學演技?”〈聯邦〉〈房管〉
看到最後那條彈幕,辛夷歎息一聲,倘若統子有一丁點政治素養,她不至於再次化身法外狂徒,在這裡搞詐騙。
為了給統子留點麵子。
她沒有多做解釋,抬腿離開了黑黝黝的小樹林。
七日村附近,不少修士兩兩湊作一團,朝著淪為廢墟的村落指指點點,議論紛紛,好奇是什麼導致了這一切的發生。
無塵也在人群中。
和平常不一樣的是,他頭上多了頂五佛冠,儘管有帽子作為遮掩,但還是有幾根調皮小嫩草從帽簷下鑽出。
辛夷站在人群外圍,粗略掃了一眼。
發現大半都是熟人,隻有外來者聽到動靜趕來了,並沒有看到秘境土著修士的身影。
“不應該啊。”
她輕聲呢喃句。
旋即轉身離開了七日村,步履匆匆趕去了遺水湖畔,相隔還有一段距離,就看到了夜幕籠罩下“轟隆隆”作響的抽水機。
以及駕駛座內忙活的土著修士。
辛夷趕到河畔,尋個麵善的女修搭起話,簡單寒暄了幾句就步入正題,提到了七日村之事。
“七日村?”
女修目露茫然,“這是哪?”
辛夷遙指向大後方,“後麵那片村落。”
“我記得後麵是有一片村落,不過它叫遺水村,不叫七日村。”
“那片村落有兩個名字,一個是遺水一個是七日。”
“是嗎?”
“村碑上記載的是兩個名字,——就在方才,整片七日村都被雷劈了,村民也全都死光了。”
“哦。”
女修麵色淡淡地點點頭。
好似死的是一窩螞蟻,態度平淡到有些詭異。
辛夷緊盯著她的雙眼,“無端端的整片村落都被雷劈了,雞犬不留,你就不覺得奇怪嗎?”
“有什麼好奇怪的?”女修反問道,看著對麵辛夷的目光帶著明顯的疑惑,完全不明白這件事奇怪的點在哪。
看看跟前女修,又望望抽水機中忙活的土著修士。
辛夷不由聯想到那些宛若失了智,試圖道德綁架她的凡人,這些人的思維明顯被什麼東西操控住了,沒有繼續留下交流的必要。
她稍提起些層層疊疊的裙擺,轉過身。
在女修迷茫的注視中,辛夷步伐飛快地掠過亂石橫生的河灘,折返回了七日村。
折騰到現在。
黑夜逐漸退去,天邊已隱露出魚肚白。
待辛夷衣帶搖曳,小跑著趕到七日村的村碑附近,清晨的第一縷曦光從天而降,落在曲折小徑儘頭,焦黑的大片村落廢墟上。
“嘶——”
“君上快看!!”
在弟子的驚呼聲中,青鷺偏過頭,順著他指的方向望去,聽到動靜的其他修士也下意識望了過去。
隻餘碎瓦頹垣的焦土上。
隨風四散的大片草木灰,陡然消散,好似時光倒流,倒塌在雷海和劫火中的焦黑建築物,重新“站”了起來,燒得黑黝黝的牆壁磚瓦恢複了原來的模樣。
縷縷炊煙,升騰而起。
雞鳴犬吠聲隨之出現。
村民們也紛紛“活”了過來,扛著農具離開村口,趕向附近的農田。
眼看著,一張張死在雷海中的熟悉麵孔,生龍活虎地從村落中走出,辛夷瞳孔微縮,緩緩停下腳步,“死而複生嗎?”
“人死不能複生。”
青鷺擰緊了秀氣的眉頭。
兩人對視一眼,默契的抬腿去找村民搭話。
發現他們不但完全遺忘了自己,還瞥到了昨晚那位還玉簪的村民,他萎縮的宛若雞爪的雙手已經完全恢複了健康。
像是一切都回到了從前。
聽著周圍人的議論,辛夷沉吟片刻,帶著人再次抬腳踏進七日村,從村頭到村尾,一路上看到的房屋院落,同記憶中的一般無二。
坑坑窪窪的村道儘頭。
原毀在雷火下的籬笆小院,青竹搖曳,青翠如初。
幾位村婦挎著一籃籃,還帶著露水的新鮮野菜,從書生家院門前路過,疑惑望了眼站在院外的辛夷他們,而後繼續起方才的話題。
“青娘快要生了。”
“估摸著,這兩天就該回來嘍。”
“我感覺青娘懷的是雙胎,她那肚子圓鼓鼓的,一個頂倆!”
“女子生產相當於一隻腳跨進了鬼門關,祖宗可一定要保佑她們母子平安……”
聽著村婦們的討論,又想想七日村的“死而複生”。
直播間觀眾們紛紛腦洞大開。
“輪回?”〈聯邦〉
“這種套路我都看膩了,七日村這個名字指向太明顯,七日一輪回。”〈聯邦〉
“臥槽,那他們豈不是每七日,就要體驗一次天打五雷轟的滋味,多大仇!托尼.天為什麼要這樣劈他們??”〈聯邦〉
“好殘忍。”〈盧戎〉
“村民們忘記了主播小姐,也遺忘了昨晚的雷火,那現在的他們是七日前的他們,還是又重新進入一個新輪回的他們?”〈帝國〉
“天知道。”〈聯邦〉
“假如現在主播扛起一隻煤氣罐,炸平了七日村,青娘沒辦法回村生產,那雷火還會出現嗎?”〈聯邦〉
“這個假如有點意思,要不試試?”〈帝國〉
“@主播,煤氣罐多沒排麵啊,掏出你的大寶箭!”〈聯邦〉
“Boom!”〈帝國〉
“要我看,還不如給青娘打一針催產針,這樣七日村會不會變成日村?四日村?”〈聯邦〉
“越來越有意思了。”〈櫻島〉
“你們為什麼都可著青娘折騰?”〈聯邦〉
“早不劈晚不劈,偏偏在她生產的時候劈,昨晚那些雷明顯都是奔著她去的。”〈聯邦〉
看熱鬨不嫌事大的觀眾們,紛紛秀起騷主意。
辛夷抽抽嘴角,雙手比個大大的“X”,像青娘這種當人熟練度滿級的妖修,最低也是元嬰期修為,她腦子瓦特了也不會主動招惹這位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