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門沒了。
那個天爻聖宮的小魔頭也不見了。
偷走秘境出入口這種事,雖說確實少見,但也不是沒有發生過,據說數百年前就有一個五行缺德的魔域修士,乾過這種荒唐事。
“聽說,那個缺德的魔修也是天爻聖宮的!”
“方才那個女魔頭,就是天爻聖宮的弟子!現在人也忽然不見,和門一起消失了,一定是她撬走了秘境出口!!”
“對,一定是她乾的!”
“現在怎麼辦?”
“過去這麼一會時間,估摸著,已經縮地成寸逃遁向千萬裡之外。”
“她是化神期修為,咱們不可能追得上。”
“先將此事上報給宗門吧,交由宗門處理。”
“隻能如此了。”
“這秘境出口又非什麼寶物,她究竟是想乾嘛?”
“誰知道呢。”
“等等,這裡好像有什麼東西——”
有人眼尖,在辛夷原先站著的位置,發現一小塊絲薄的帕子。
彎腰拾起。
撣去絲帕上的灰塵,在上麵發現數排大字:
“你們的秘境被我綁架了,想要它完好無損的回來,請儘快將贖金交到天爻聖宮,不然……桀桀桀桀,死啦死啦的!!(心狠手辣的笑聲)
要求贖金:
1、某地圖炮男修的真誠道歉
2、精神損失費:???靈石(具體數目,看你們的誠心)。”
收到消息後。
六大仙宗派來的長老,陸續趕到。
看到辛夷留下的勒索書,他們麵上的表情十分古怪,遇到過綁架人的,亦遇到過綁架獸的,但這綁架秘境的。
還是破天荒地頭一次碰到。
敲詐勒索的,還是他們六大仙宗!
當即,就有長老氣笑了,罵罵咧咧就要找天爻聖宮的麻煩,待他們一行人摩拳擦掌趕到,卻撲了個空。
老宗主十分清楚,自家小徒孫搞事情的能力。
猜到這次一定會出事兒,早早就拍拍屁股,躲起來閉關了。
而紫薇垣一脈。
在天爻聖宮的地位,是遠遠高於另外兩垣的。
太微垣和天市垣的垣主都不敢,也不會輕易插手此事,就算明知道罪魁禍首就躲在天爻聖宮中,卻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
六大仙宗的來客,在天爻聖宮呆了快兩個月。
連“綁架犯”一麵都沒見到。
這麼乾耗著也不是個事兒,就在他們商議起要不要動用一些特殊手段,將人“偷”出來時,轉機出現了——
長庚聖尊順利突破了大乘中期。
終於要出關了。
那一日,群星閃耀,敢與大日爭輝,天降金花,龍嘯鳳啼,種種祥瑞異象在他的閉關之所,盤旋數日。
待那扇緊閉數百年的門扉,得以開啟。
等待長庚聖尊的除去鮮花和掌聲,還有如雪花一般,紛至遝來的控訴信,有指責辛夷挪動界碑的,有控告她敲詐勒索的,有責備她綁架秘境的……
種種惡劣行徑。
簡直比魔修還要魔修,罄竹難書!
長庚聖尊前腳剛踏出閉關之所的門檻,後腳便被“劫”去了裁決司。
坐在“被告席”。
接受所有人的口誅筆伐。
裁決司位處於一片獨立秘境中,原本是一個小世界,是用於處理涉及兩域的,一些犯罪行為的審判之所。
後來。
經過多年改建,整片秘境已經變成一座監獄。
想要離開秘境隻能通過秘境出口,除此之外,沒有第一個可以連接外界的地方,幾乎不用擔心,會有罪犯越獄的可能。
不過目前。
這座監獄是空著的。
一旦在今日的裁決中,長庚聖尊鬆口。
那麼犯罪嫌疑辛就會鐐銬加身,成為這裡唯一的罪犯。
“那可是兩域界碑!”
“你平時是怎麼教導的徒兒,那界碑是輕易能夠擅動的?!”
“倘若不是我們發現得早,不知要被你們魔域薅走多少位置,她一個孩子有這麼大的膽兒?吾看呀,指不定是有人在暗中指使呢。”
“還有那秘境出口,好好的掰它作甚?”
“萬一裝不上了,那可怎麼辦!”
“還借此機會敲詐勒索,那些弟子說得真真不錯,你這徒兒就是五行缺德!但凡有點節操,也乾不出這麼邪門歪道的事!”
“好好的一個孩子,讓你養成了混世魔王!”
“子不教父之過,這事兒你也有責任。”
“……”
不止嘴辛夷。
連長庚聖尊這個當師尊的,他們也沒放過。
在場坐著的諸位,幾乎都在他身上吃過不少虧,現在這個嘴他的好機會,過了這村就沒這店了,當然不能輕易放過。
在他們你一言我一語地罵罵咧咧中。
長庚聖尊揣著手。
捧著一杯熱茶,乖巧坐在“被告席”。
從始至終都沒有出言反駁什麼,更沒有拔劍威脅,隻靜悄悄地坐在那,偶爾會抬眸望望對麵,安分的好似換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