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魔尊是做下麵那個,薛可整個人都打了個顫。
他哆哆嗦嗦的回了前廳,家裡的下人瞧見他,開口詢問:“薛少,您怎麼了?”
薛可笑了笑,道:“嗬嗬,沒什麼。”
隻是發現了一個了不起的大秘密而已。
他深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就算仙君和魔尊有斷袖之癖,就算魔尊是下麵那個……也不要大驚小怪,這世上無奇不有。
尊重,祝福!
薛可離開後,驚妄關上門,落下了禁製,為防有人再來打擾。
他的仙君臉皮一向薄,此刻已經成了煮熟的蝦,渾身上下白裡透粉,用的又是楚涸這張臉,叫驚妄欲罷不能。
驚妄將他抱坐在腿上,輕輕撫著他的後背。
驚妄聞著他身上清淡的香味,忍不住低下頭咬了咬他的的脖子,叫道:“阿涸。”
楚星沉去推他,道:“彆弄了,萬一又有人來。”
楚星沉內心是拒絕的。
被小胖撞到也就算了,還被薛可給撞了,薛可來的時候他的手正、正……
“不會,我布下了禁製,旁人進不來。”
驚妄變成了燭九妄的樣子。
他眼底含著笑意,說道:“阿涸,叫我哥哥。”
曾經在無極宗時,楚涸見到了燭九妄一口一個哥哥,好哥哥也叫過不少次,此刻卻有些叫不出來了,滿臉燥紅。
“乖,叫兩聲聽聽,以前不是經常叫嗎?”驚妄哄著他。
他露出龍尾,金色尾巴蹭了蹭他的腿,誘惑道:“叫了就給你摸。”
楚星沉低下頭,頭埋在他的胸前,小聲叫了句:“哥哥。”
“好阿涸。”驚妄唇角勾起,滿臉饜足。
自從楚涸身份敗露後,驚妄已經許久沒有見過他這副模樣了。
果然,變成阿涸後的仙君,永遠都是這麼的乖巧。
驚妄指尖碰到了他的尾骨,一個冰涼的事物忽然貼了上來,帶著涼意。
楚星沉顫了一下,便連聲音都發著抖:“是、是什麼……”
驚妄附在他耳邊,道:“珊瑚珠,寂夜有靈性,會被它看到,珊瑚珠更好。”
楚星沉大驚失色,果然這個家夥沒有放棄過這想法。
楚星沉側過頭,唇擦過他的脖子,道:“不要。”
他手用力推搡了下他,道:“你怎麼老讓我生氣。”
驚妄悶笑一聲,道:“若真生氣,這薛府早被你拆了。”
楚星沉語氣裡帶著顫音:“不要珊瑚珠……”
“那要什麼?”
楚星沉抿了抿唇,張嘴咬住他的耳朵,道:“哥哥。”
……
他的仙君太可愛了,累的倒在他懷裡睡了過去。
驚妄抱著他,輕撫著他的後背,眉眼柔和,他叫哥哥時的樣子當真是……
過了酉時,楚星沉轉醒。
他看著驚妄這張放大了的臉。
不行,必須要節製了!驚妄怎麼滿腦子都是那等事!每次累的半死的都是他!
“醒了。”
楚星沉揉了揉記眼睛,哼哼著從他懷裡起身。
“幾時了?”楚星沉看了眼外界的天色,已經全黑了。
驚妄道:“戌時了。”
楚星沉臉色一黑,“你怎麼不叫醒我?”
他連忙打開門,朝外走去。
驚妄拿出披風,蓋在他身上,道:“遮一下。”
草!
他係好披風,惡狠狠的轉過頭,對驚妄道:“你最近都不許碰我?”
“碰我一下,把你手砍了!”
這家夥一碰到他就停不下來!
不能再讓他得逞了!
驚妄失笑,道:“這麼凶。”
“嗬!”你當七星震厄是擺設嗎?
驚妄發出一聲輕笑,跟在他身後,道:“好,阿涸說不碰,那便不碰,不過我的好阿涸,我都這麼慘了,你變成這副模樣時,叫我幾聲哥哥不為過吧?”
“你想都彆想。”
驚妄腦袋湊過去,呼吸噴在他的臉上,道:“還是說,是隻有那種時候才能叫,似乎也不錯。”
你把哥哥兩個字當成什麼了!
楚星沉無視他,說了要節製,便一下也不碰他。
宴廳內推杯換盞,喜氣洋洋。
薛可左瞅右瞅,硬是沒瞧見仙君人。
難道仙君已經走了?
定北葉家的小姐葉嶺好奇問道:“夫君在看何人?”
薛可收回目光,說道:“沒什麼。”
薛家與葉家隻是聯姻,沒有真感情,但幾次相處下來,這葉嶺小姐也算溫柔小意,薛可便接受了這場聯姻。
過了片刻,楚星沉踏著夜色而來。
薛可瞧見他,雙眼頓時一亮,隻是片刻後,薛可發現,仙君披著披風,將自己捂得嚴嚴實實。
薛可表情怪異。
大廳內皆是人,楚星沉本不喜歡這樣吵吵嚷嚷的環境,找了個清幽的地兒坐了下來。
隻可惜有的人注定不想他清淨。
薛可走過來,道:“仙……楚同修,你怎坐在這裡,快跟我去上座。”
他目光掃了眼跟在楚星沉身後的驚妄,道:“燭同修也一起吧。”
“哦?這兩位是何人?竟能讓薛少這般重視?”
有人好奇的問道。
薛可笑道:“是我在無極宗時的同修,比我厲害著呢。”
那人恍然大悟,道:“原來是仙師啊,既是仙師,自然要坐最好的位置,怎能隨意安置在此處。”
楚星沉麵露無奈。
此時,一道嬉笑聲傳來:“什麼仙師,現在什麼人都能稱得上仙師二字了嗎?”
一位穿著金衣的華貴小少爺走來,燭埼玉麵容陰沉的打量著燭九妄。
“這不是我燭家的四哥嗎?你們可能不知道我這四哥,他出生時天生異象,本以為是個好苗子,熟料竟是個天生體弱的廢物,靈根雜亂,毫無修煉天賦。”
“四哥,你這去了一趟無極宗,怎的毫無長進呢?”
薛可額角流下了冷汗,很想一巴掌拍醒這位小少爺,什麼四哥,這他娘的是魔尊啊!嫌自己命太長嗎?
楚星沉挑了挑眉,道:“你是他弟弟?”
“哈?我可沒有他這麼廢物的哥哥,他可不配做我的哥哥,你問問燭家的人,認不認他做少爺,連個低下&303記40;小廝都比他強。”燭埼玉瞥了瞥嘴。
薛可連忙上來打圓場,生怕魔尊一個不高興,血洗了他這婚宴,畢竟被魔尊血洗過的門派不少,他們薛家何德何能啊。
“燭少爺,少說兩句,給薛某兩分麵子,可好?”
燭埼玉雖然看不上燭九妄,對薛可卻是還有幾分敬重的,他冷哼一聲道:“今日看在薛少的份上,不與你計較。”
“四哥,你且記著,廢物就是廢物,永遠也出不了頭,彆以為進過無極宗,便一朝出人頭地了,我瞧著你這修為也無甚長進的樣子。”
燭埼玉看不出他的修為,自然以為燭九妄還是昔日那個燭九妄。
燭埼玉看了楚星沉一眼,勸道:“這位兄弟,你最好離他遠一點,你是不知道,誰離他進便克誰,之前在燭家和他走得近的,都死的差不多了!你也小心一點!”
楚星沉感到好笑,“哦?竟這般玄乎?”
“可不是?真是晦氣,竟然在薛少的婚宴上遇到了他,可彆將晦氣傳給了薛少。”
知道真相的薛可:“……”
燭埼玉到底顧著薛可的麵子,沒有再多說。
楚星沉和燭九妄被請到了上座。
燭家那些離他的近的,該不會是狗東西怕身份暴露被人看出端倪,全都殺了吧?
楚星沉斜睨了他一眼。
驚妄伸手,想摸他的腿。
楚星沉拿出扇子,扇柄用力敲在他的手背上,道:“說好的不許碰我。”
驚妄發出一聲輕笑。
楚星沉百無聊賴,目光四處打量。
這婚宴說起來是婚宴,卻又是各大世家結交人脈的好場合。
薛可忙的腳不沾地。
楚星沉目光便落在了他那新婚妻子上。
那葉家的小姐倒是個長相水靈的,隻是……
嘶……
楚星沉倒吸了一口氣。
楚星沉看了眼葉嶺的麵相,道:“奇怪,此人滿身正陽之氣,怎會是女子?”
楚星沉越看越奇怪,忍不住多看了葉嶺幾眼。
葉嶺注意到他的目光,害怕的抓住了薛可的衣袖。
薛可安撫他,道:“你不要怕,那是我在無極宗時的同修,人很好的。”
葉嶺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驚妄戲謔道:“叫聲哥哥,我便告訴你為何。”
楚星沉望向他,眨了眨眼:“哥哥。”
“因為他就是男子。”
楚星沉:“???”
不是,那脖子,那胸,當真是男子?
這具身子是個貨真價實的女子,他還不至於眼拙到把男子當成女子地步。
“阿涸可知,鬼修有一門技藝,奪舍。”
驚妄試探著望向楚星沉,他曾懷疑,仙君也被人奪舍過,此刻的仙君,可先前與他相識一百年的仙君,實在太不一樣了。
楚星沉登時目露同情,好家夥,薛可娶個媳婦,還娶了個男的。
他猶豫了一番,要不要告訴薛可一聲呢。
“奪舍這種事,你說出去,也未必有人會信,阿涸,這世間緣法萬千,你又何必管彆人&記30340;閒事?”
驚妄端起一杯酒,正要喝。
楚星沉一下子伸手,按住了他的酒杯。
他發現這蠢龍酒量不行,還愛喝,基本一杯倒,喝完了還要衝著他撒酒瘋。
之前在秘境時,楚星沉吃了好幾次他撒酒瘋的苦。
“不許喝。”楚星沉沉著臉道。
驚妄臉色訕訕,看來想用醉酒為借口,對阿涸做什麼,是不行了。
亥時,婚宴結束。
那燭埼玉離開前,還特地過來叮囑了楚星沉兩句:“小兄弟,若不想被他克死,最好遠離他!”
楚星沉點頭,冷淡卻不失禮貌:“謝謝,我命硬,不怕克。”
燭埼玉冷哼一聲:“你現在不聽我的勸,以後有你的苦頭吃,你該不會也是看上他這張臉了吧?勸你省省,接近他真的沒有好下場!”
燭埼玉說完,又瞪向燭九妄,道:“你最好彆再回燭家了,燭家不會有你的位置了!你死心吧!”
驚妄漫不經心應聲著:“嗯,你請我回,我都不回。”
“哼!枉費爹將你養這麼大,連感恩都不知道,真是個白眼狼,之前爹去無極宗找你,可跟我沒有關係,我要進無極宗,才不需要你讓出的名額,我會光明正大的靠進去。”
這燭小少爺還挺有心氣的,楚星沉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
驚妄敷衍道:“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