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琛雪來到雲娘房間,看桌上放著幾道小菜,在這匪寨之中,菜品根本不可能有多精致,就算是賊老大再疼愛雲娘,頂多是給她準備上好的野味。
這些野味多半油膩,雲娘捂著嘴,劇烈的乾嘔。
林琛雪看著她,微微蹙眉。
最近雲娘的一些舉動,很像害喜了。
林琛雪愣住了,瞬間皺起眉:“你……”
雲娘全身微微發抖,眼角也泛著不正常的紅色。
雲娘沒有告訴林琛雪的是,賊匪首領將她抓來這山寨之中,確實是對她相敬如賓,可有一晚他喝多了,竟然來到她的房間,強迫她做了苟且之事。
她和那賊人之間雲雨,也不過兩個月。
雲娘:“沒事。”
林琛雪在賊匪們麵前謊稱自己是蕭徇,雲娘隻當她是蕭徇。
雲娘死死捂著肚子,握住林琛雪的手:“蕭姑娘,你一定要帶我逃走。”
……
林琛雪從樓上下來,被賊老大攔住。
賊老大身材高大,麵相凶狠,但在麵對心上人時,竟然也露出了緊張的神情。
賊老大意有所指的問道:“你方才在上麵,和雲娘聊了些什麼?”
“我昨日才去深山中,給雲娘打了一頭鹿,讓他們把最嫩的肉給雲娘端了上去,可我今早去看,她竟然半點沒吃!”
林琛雪的大腦飛速旋轉,說道:“雲娘很想家。”
賊老大不以為意:“女人都這麼麻煩,你和她說放心,等成親之後,老子定能給她家的感覺。”
林琛雪心裡罵了一句,笑著說道:“這是自然,大哥義薄雲天,一看就很能給人安全感。”
賊老大還不放心,再次囑咐林琛雪道:“你再多和雲娘說點我的好話!”
賊老大心裡是急的很。
他真的去隔壁村中抓了個媒人,定好了吉日。
他嘗過雲娘的滋味,對她欲罷不能,他本想在婚禮之前就和雲娘雲雨一番,但那日他強行與她雲雨,已經讓對方如此反感,現在他自然不敢再霸王硬上弓。
馬上就要成親了,他擔心出事。
林琛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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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日子,二當家不免有些鬱鬱寡歡。
賊老大馬上就要和那雲娘成親,他的心情很好,看到誰都樂嗬嗬的。
二當家看在眼裡,雖然當麵不敢說什麼,但心中卻嫉妒的發慌。
深山匪寨,本來就缺女人,二當家寂寞難耐,隻有每天晚上抓小嘍囉一起紓解。
二當家憋得久了,心
情也不佳,看到人就恨不得立刻化身毒蠍??[,去蜇他兩口。
這日二當家從房中出來,怏怏不樂的端著水盆,路過小閣樓時,忽然聽到上麵“吱嘎——”一聲。
這閣樓上,住的是賊老大的心上人,刺史之女雲姑娘。
二當家可不敢對這人抱有什麼非分之想,雖然他對賊老大早已經是心懷怨恨。
他本想快步走過去,眼角的餘光忽然發現什麼,驀地愣住了。
樓上,雲姑娘倚靠在窗邊,托著下巴,正對他溫婉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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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日,林琛雪每日都與土匪們去“狩獵”。
這些土匪很快發現,這小娘們似乎不是一般人,不僅聰明伶俐,而且武功高強。
大家漸漸的,都越發喜歡上她,把她當成了自己人。
管她是不是蕭娘子,有用就行!
這日賊匪們又做了一單大的,忙不迭將收獲全部搬回匪寨。
匪寨最近是越來越富裕,賊老大成親的日子也將近了。
林琛雪剛回來,就被幾個小嘍囉拉著喝酒,
林琛雪也喝了幾口酒,白皙的臉布滿紅暈,她知道自己喝不了多少,便起身告辭。
蕭徇看見林琛雪滿臉醉意,淡淡的評價道:“匪寨的日子,不無樂趣。”
林琛雪跪在床邊,將乾淨的手帕擰了擰,輕輕幫蕭徇擦臉,搖了搖頭:“我覺得不是。”
雖然賊匪對她,看起來還不錯,但林琛雪對這個地方,絲毫喜歡不起來。
心中隻有厭惡。
林琛雪想到雲娘,心臟莫名的抽痛。
蕭徇看她發神,問道:“怎麼了?”
林琛雪:“雲娘有了身孕。”
蕭徇蹙眉,寒意從眼底一掃而過。
林琛雪幫蕭徇蓋好被子:“姐姐放心,我一定會救你出去的。”
天色已經暗下來,林琛雪沒精打采的睡在地上。
她傷害過蕭徇,自然不能奢求與蕭徇睡在同一張床上,但是這地板又冷又硬,林琛雪在睡夢中翻來覆去,醒了又睡,睡了又醒。
正當林琛雪不知道是第幾次驚醒時,忽然聽到床上傳來動靜。
林琛雪驀然睜眼,對上蕭徇淡淡的目光。
蕭徇麵無表情的看著她:“上來吧。”
林琛雪愣住了:“我上來?”
蕭徇翻了個身,淡淡道:“我不想再說第二次。”
林琛雪瞪大眼睛,雙眸之中湧起淡淡的欣喜,她嗯了一聲,急忙爬上床。
女人身上淡淡的冷藥香彌漫在鼻尖,林琛雪雙手一伸,將蕭徇摟進懷中。
蕭徇閉上眼,感受到女孩的臉在輕輕蹭著自己的頭發。
蕭徇:“有那麼高興?”
林琛雪:“不知為何,隻要能和姐姐待在一起,我便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