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寒意從心底油然而生,[G]知道零的計劃嗎……諸伏景光一瞬間想了很多,連困意都消失的無影無蹤。
如果[G]知道零勸說他離開的事的話,那格拉帕是不是也知道了?
會不會在他和零說話的時候,格拉帕就在哪裡靜靜地監聽著他們的一舉一動,而一旦他表現出逃跑的傾向,格拉帕就會如同狩獵的毒蛇一樣,狠狠地咬上他和零……
[蘇格蘭先生,您怎麼了?]
諸伏景光僵硬不動的反常動作讓[G]疑感地問出聲。
“我、我沒事。”諸伏景光收斂好情緒,把畫像們疊放在一起,重新放回到桌子上,“我問一下,G之前為什麼要謝謝我回來?我回來不是很正常、不需要感謝的一件事嗎。”
諸伏景光從來沒想過有一天,他還要套人工智能的話。
[十分抱歉,G私自監聽了您的電話,聽到了您與波本的談話]
電子音沒什麼起伏地說著。因為是格拉帕的命令,[G]很認真地關注著蘇格蘭的行蹤,以便格拉帕像上次那樣找不蘇格蘭的時候,它能第一時間報出目標的位置。
[不過請您放心,您的隱私內容,除非格拉帕要求查閱,G不會泄露給任何人]
果然[G]知道了,但隻能由格拉帕查閱……諸伏景光冷靜地提問,“所以,前輩他查閱了嗎?我想這是我的隱私,我有權知道一些東西。”
[抱歉、您的權限不足]電子音卡頓了一下,
[G]不能泄露有關格拉帕的情報,但蘇格蘭先生的反應又似乎很在意這件事……人類對隱私看的好像都很重要,[G]這麼想著,如果蘇格蘭先生因為懷疑格拉帕侵犯他的隱私權,討厭格拉帕了怎麼辦?
那樣,格拉帕一定會不開心——但這是絕對不允許的。
於是它接著道,[但G最近一周不能打擾到格拉帕休息]
[G]偷偷地在給蘇格蘭先生提示。可一想到它真的這一周都不能在格拉帕麵前出聲了,連運行中的編碼都卡了一瞬……
所以,這就是人類說的難過嗎?
[G]的智能程度越來越可怕了,看來以後要更加注意信息保密了……諸伏景光想著,也沒有忽視[G]的提示,開始仔細分析[G]的話。
權限不足是因為問到了和格拉帕有關的問題吧,但後麵半句不能打擾……是在說格拉帕沒有使用[G],並不知情?
也對,格拉帕那個時候,應該還在被組織洗腦中,不可能無緣無故想到查閱他的行蹤……諸伏景光晃了晃頭,把之前可怕的猜測晃出去。
再說,如果格拉帕真的知情,今晚他也不會那麼容易被格拉帕放過了。
因為格拉帕似乎格外重視和他的“交易”……?
諸伏景光心裡冒出來一個有些離譜,但好像又格外合理的想法——格拉帕對零的敵意那麼大,又故意告訴零、他們之間的“交易”,卻沒有其他什麼威脅利用的舉動……
該不會是,格拉帕在向零宣告,他擁有“蘇格蘭”的主權吧???
畢竟,如果按照格拉帕的“交易”說法去理解,那作為利益交換,“格拉帕”就擁有“蘇格蘭”的所有權。
諸伏景光:……這是什麼幼稚園小孩子才會做的事。
以及……諸伏景光看著麵前的畫像沉默,曾經的記憶在腦海裡一一飄過,
【陪我一起待在地獄吧!】
【他想讓我離你遠一點】
【其實我很好抓的,你不要丟下我……】
【不要留下格拉帕一個人,可以嗎?】
……
“唉……我怎麼才發現呢,”諸伏景光揉了揉額角。不要把格拉帕的話當成“瘋言瘋語”,明明格拉帕一直都在向他說著這一個要求……
就這麼怕他會離開嗎,格拉帕?
——
正有點小難過的[G],突然發現自己的防火牆被人輕輕“碰”了一下。
[G]:?
有保護組織內信息安全指令的[G]立馬開始追蹤,智能生命在網絡上的優勢是一般人想象不到的。
幾瞬之間,[G]就已經追蹤到了國外……[G]有點猶豫地停在了辛多拉集團名下的區域防禦網外——辛多拉集團,在組織的合作名單上。
[G]推算了一下,最終決定、還是通知給琴酒先生吧,因為格拉帕需要靜養,不能勞累。
而琴酒先生一定不會介意加班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