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服女人這一句話,讓現場氣氛都冷了下來。
工藤有希子有些不滿,但還是被工藤優作勸住了,“每一位新生的偵探,最開始時都會受到人們的質疑。”
“我們的兒子肯定不會被這點質疑聲打敗,”工藤優作指了指自家的兩大包行李,“現在不如先整理下行李怎麼樣?”
已經麻煩過彆人把行李拎上來了,總不能再麻煩人家把行李送到房間吧?把行李整理一下,再分趟拿回住處會方便的多。
“那新一醬就繼續努力吧!”
心知自己塞了多少東西到包裡的工藤有希子偷偷吐了下舌頭,放開兒子跑去幫忙分行李了。
所以當初生氣塞行李的時候,怎麼沒想到現在的……被留下的工藤新一吐糟,倒也乖乖待在原地沒亂走動。
“雅葉,不要總是那麼嚴肅,”八重椿子見狀乾笑兩聲,打著圓場,“再說小朋友的勇敢行為,也是很值得表揚的啦。”
“我更在意彆的。”
西服女人理了一下鬢角的碎發,起身來到了鬆田陣平身前,從隨身的手包裡掏出名片,“我是四花雅葉,職業是心理谘詢師,最近正在創建自己的診所。”
“如果需要的話,你可以帶這個孩子和……”四花雅葉看了看一言不發的左文字江,“和這位先生一起來訪。”
被再次提醒自家“孩子們”有病的鬆田陣平有些不爽了,但對方還再侃侃而談。
“恕我直言,這位先生似乎是孤獨症患者?從行為對話反應中,未見明顯智力障礙,先暫時推定為阿斯伯格綜合征。”
“當然,可以看得出他幼時應該受到了很好的教育和治療。”四花雅葉仿佛看不出鬆田陣平的不耐煩,繼續道,“但這位先生現在看起來、並沒有得到很好的改善,他注意力隻在你和那個孩子身上,對其他人的語言行為沒有反應、缺乏麵部表情和語言表達、且行為刻板,”
“我敢打賭,從我見到他開始、他走進院子裡的每一步距離都是相等的……”
“雅葉,不要再說了。”八重椿子皺眉、出聲打斷同伴——這麼直白的解析,對於剛見麵的陌生人來說太失禮了,再說還有孩子在場……難勉會對孩子有影響。
她之前的建議,也隻是點到為止。
“為什麼不能說,不能諱疾忌醫。他既然幼時就已經得到了初步治療,之後就更應該加強治療,成為一個正常人。”四花雅葉反駁,
“家屬需要對他現在的不正常狀態有所了解……”
“行了,”鬆田陣平忍不下去了,隨手接過名片塞到口袋裡,再抱起小砂糖,“我家小孩我會注意,但我現在隻想回房間休息。”
鬆田陣平不想當著孩子的麵討論這些問題,看到拿著鑰匙回來的僧人、馬上迎了上去。
左文字江依舊拎著行李包、安靜跟上……旁聽完的工藤新一好奇心過於旺盛、還真的注意了一下這個冷冰冰的長發哥哥走路間的步伐……
工藤新一驚訝地發現,眼肉所見、距離還真的是一樣的!
“啊,那位先生……應該是生氣了。”八重椿子歎氣,看向四花雅葉,“雅葉你還是找個時間去道個歉吧。”
“椿子,你又不是不知道雅葉的性格,”此前和被叫做鬆村的男人起過爭執的短發男人、野阪一雄這時候插話了。
野阪一雄點上煙,見鬆田陣平一行走遠,才道:“雅葉因為那件事,最怕患者家屬不重視心理問題了……哪次遇到有需要看醫生的人、不都是這副討人厭的做派。”
“你再說也沒用,下次她還是這樣。”
四花雅葉也的確如野板一雄所言、絲毫沒有反思自己的樣子,開口說道,“那沒什麼事,我也準備休息了。”
八重椿子無奈,隻能又關心地問了一句,“那個,雅葉你藥帶了嗎?”
隻見四花雅葉擺下手,回道:“帶了,來這個寺院祈福,不帶藥我也待不下去。”接著便接過僧人遞來的鑰匙離開。
“這個寺院怎麼了?”工藤新一不自覺地開口問道,自己也又左右看了看,開始反思他是不是又忽略了什麼重要的東西。
“沒什麼啦,”八重椿子半蹲下來,和工藤新一平視,“雅葉她對花粉過敏,這個寺院正門中間有一個很大的花壇,沒帶藥的話…”
八重椿子露出溫和的微笑,說道,“萬一過敏嚴重了……”
“可是會死人的哦?”
——
被抱起來的砂糖幸和摟著鬆田陣平的脖子,心裡十分難受,又想到鬆田陣平曾經說過有什麼難受的事情,不要憋在心裡、要及時告訴他,才小聲問道,“鬆田哥哥,我是不是生病了……”不然為什麼那兩位大姐姐怎麼都說他要去看醫生。
砂糖幸和聽不懂彆的,但還是聽的懂“去診室”是什麼意思。
“你們會不會嫌棄我,我對、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