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你沒有錯,”鬆田陣平覺得自從帶孩子以來,他脾氣是真的好了很多,換了以前他才沒有這個耐心哄小孩,“生病了、治好就行了,治不好也沒人會討厭你。”
“不管怎麼樣,你都是小砂糖不對嗎……你看左文字,”鬆田陣平舉了個例子,扭頭喊了聲左文字,“喂,你有病對吧?”
左文字江:“……嗯。”
“聽到沒,左文字也有病、而且到現在都沒治好。所以你會討厭他、嫌棄他嗎?”
“不會!左文字哥哥最好了!”小砂糖抱緊鬆田哥哥,說完才發現自己的不恰當,趕緊又補充一句,“鬆田哥哥也很好!”
“這不就對了,”鬆田陣平掂了掂小砂糖,左手托住人,空出右手來看了下鑰匙上掛著的門牌,“讓我看看我們的房間在哪,爬山很累了就先休息一會兒。”
至於整理行李什麼的,鬆田陣平不得不承認,有了左文字之後,連出門旅遊的方便都多了。
“啊,是在樓上嗎……”
本來戴著墨鏡、光線就比較暗,現在又被突然擋住光的鬆田陣平抬頭看了看,正好和從樓上走下來的人對上了眼。
“……喲,又見麵了。”鬆田陣平下意識往對方身後看了下,尋找某個金毛混蛋。
有緣遇見那麼多次了,就算之前是陌生人,現在都該熟悉了,鬆田陣平也沒再裝作什麼不認識、直接問道,“安室不在?”
“……嗯,”有著一雙瞄眼、臉上帶著胡茬的年輕男人,不是諸伏景光還能是誰。
諸伏景光表情有些複雜地看看同期好友,又看了看鬆田陣平身後沉默不語的左文字江,才說道:“他有事出差了,年前回不來。”
零那個家夥、不知道哪裡得罪到琴酒了,大過年的被拎到國外加班。彆說年前了,沒兩三個月都回不過來。
隻是……這次“巧遇”又是格拉帕安排的吧?
諸伏景光想到在樓上睡覺的格拉帕,決定將計就計,正好可以觀察一下格拉帕和左文字江的相處模式。
格拉帕這次用的身份是……
“我是和‘朋友’一起來的,”諸伏景光咬重了音,“需要我為你介紹介紹嗎?”
我和危險人物一起過來的,沒什麼事就記得保持一下距離。
格拉帕應該對鬆田陣平沒什麼興趣,在他那邊鬆田陣平還是零的線人才對。諸伏景光這麼想著,就算為了和鬆田身邊的左久字江接觸,格拉帕也不會主動去關注鬆田這個不熟悉的人吧?
“明白了。”鬆田陣平已經準備去麻煩僧人,再換一間房了。
“綠川……”懶洋洋、帶了點剛起床的沙啞感的聲音響起,“你怎麼還在這,”
“我以為你該做飯去了。”黑澤銀打了個哈欠,睡眼朦朧地從樓梯上走下來。
“抱歉,我正準備去……”
“黑澤?!”
鬆田陣平驚訝的語氣讓諸伏景光到口的話、沒能說出去,“你也到這了,好久不見……你這是終於‘刑滿釋放’了嗎。”
“是警官先生啊,”黑澤銀見到熟人、困也醒了一半,聳了下肩,“坐牢這不是還要時不時地把犯人放出來、放個風嘛,不對嗎。”
黑澤銀又看向鬆田陣平懷中的孩子,問道:“這位小朋友就是小砂糖了吧?”
因為各種原因,說很快就能讓小砂糖再見到“救命恩人”的鬆田陣平,最後也隻讓兩個人在電話裡通過話。
所以這應該算是一大一小,在那次綁架案現場之外的第一次正式見麵吧。
“黑澤哥哥好!”
之前乖巧地沒有打擾鬆田哥哥和朋友說話的小砂糖,這時候有些興奮起來了,小孩子的情緒就是來的快、去的也快,絲毫看不出來他之前還因為怕被討厭而難過過。
“那個、那個謝謝您救了我兩次!”雖然之前在電話裡就說過了,但小砂糖還是當麵又認真說了一遍。
黑澤銀走下來,揉了下小砂糖毛絨絨的小腦袋,“不用謝,順便要一起吃個飯嗎?”
“綠川手藝很好哦!”
被點名的諸伏景光看向好友的目光更加複雜——鬆田,你老實告訴我……
你到底認識幾個“格拉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