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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努力回想著道,“逃出來的那個還是弟弟吧?年紀也不大,怪遭罪的。”
“老頭子,你又記錯了,”見丈夫開門許久沒回來、而找過來的老婆婆聽到丈夫的話,擺了擺手,“說多少次了,逃出來那個是哥哥,新聞上都播過了。”
“就是那個很有名的……”
見老人半天想不起來名字,問問題的年輕男人順口提了一下,“雨宮集團?”
老婆婆點點頭,“對,就是那個!”
“那可是個大集團啊!看來我終於可以定題了,”諸伏景光裝作高興的樣子,快速把東西收回背包裡,準備離開,“我再回去多找找資料……”
“也十分感謝您們的幫忙!”
比零給他的籠統信息來看,多了一點細節——被綁架的雙生子是自救得生的。諸伏景光心中記下這點,而似乎所有人都認為那次綁架案隻活下了一個人,也就是雨宮江智。
那格拉帕呢?他是因為這次綁架案、失去了明麵上的身份,所以被組織帶走的嗎。還是說、就是因為被組織帶走了,所以才失去了“雨宮江禮”的身份。
被綁架的原因是什麼,是組織盯上了雨宮這個大集團?可那樣,組織又為什麼會留下當年年僅六歲的格拉帕……
但這一係列更多的問題,諸伏景光並不打算再問這戶人家了。他打算慢慢來、多找一些知情人,一點點套話調查,反正時間充裕,這樣還能防止引起組織的注意。
畢竟小心駛得萬年船,在組織裡行動、再小心也不為過。
就在諸伏景光收拾東西、準備下一輪套話的時候,老人們也沒閒著。老夫妻間的對話從還沒關死的門縫裡傳出來。
“可我就記得是弟弟,”老人有些嘴硬地反駁著妻子,“當時哥哥沒救出來,報紙上不都嚷嚷什麼沒了繼承人,不看好前景的嘛。”
老婆婆聽著直皺眉,絮絮叨叨道:“就說你年紀大了吧,年前不也有一個打聽這事的……都告訴過你,現在人家的繼承人是哥哥,被救下來的也肯定是哥哥啊,”
“你這記性什麼時候能長長……”
諸伏景光將要邁開的步子一頓,隨及快速離開。
年前也有人打聽有關綁架案的這事?
那又會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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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色長發的男人,反應極快、果斷地伸出一隻手捂住了護在懷中的男人的雙眼,半擁半攏著對方遠離不遠處地上的那一灘血肉模糊的屍體。
“我真的沒事,放開我吧。”被捂著眼睛帶走的雨宮江智苦笑兩聲,伸手拽了一下覆蓋在眼前的遮擋物。
……但沒拽掉。
左文字江抿了抿唇,保持著以往的麵癱表情、態度卻難得在雨宮江智麵前強硬了起來,硬是不顧對方的拒絕,直到把人帶到他認為的“安全區”才鬆開手。
“不能看,”左文字江說完,又準備把人交給了慌忙趕來的其中一名醫院工作人員,還不忘用身體擋住雨宮江智往回看的視線,道:“帶他回去休息。”
“不用了吧,小江,”雨宮江智哭笑不得,“我也沒有你想的那麼脆弱吧。”
聞言左文字江盯著雨宮江智好一會兒,似乎在評估對方這句話的可信度,之後才格外肯定地答道:“你有。”
說完,左文字把自己濺了不少血汙的外衣脫下來,反了個麵係在腰部擋住褲子上的汙漬,又扯了扯了乾靜的襯衣袖口,在雨宮江智無可奈何的縱容之下,仔細地試圖擦掉雨宮江智身上、那些刺眼的紅色。
哥哥和這個顏色,一點也不配。
……
而此時的鬆田警官正忙於維持現場的秩序,好在此時活動區的人也不多,在醫院人員的組織配合之下,很快無關的病人都被帶回到自己的病房,專業的醫生也及時趕去為目睹現場的病人做心理疏導。
通過詢問排查,鬆田陣平也知道了那名屍體毀壞嚴重、看不清麵容和外貌的死者正是他要等的人——中本夫人。
鬆田陣平下意識又摸了下口袋,裡麵的信件,可能真的不會有機會、再傳入應得到它的主人那裡了。
“嗚嗚嗚……夫人,這可怎麼辦啊嗚…”帶著大大遮陽帽的女人捂臉哭泣,“她為什麼這麼想不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