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安室透陰了一把的格拉帕,放棄了“單兵作戰計劃”,轉頭大聲地尋求友軍的“火力”支援,“波本他太過分了,他竟然說我是假好心!”
安室透:……???
“說不過我就找人告狀,蘇格蘭難道是你監護人?”安室透也轉頭走向諸伏景光,扯著好友往身後護。
見安室透這個動作,格拉帕不甘示弱地上前也拉住諸伏景光一條胳膊,“放開!金毛混蛋,你想乾什麼!”
被兩個人左右一拉,險些又把錢包掉了的諸伏景光:……唉
“停,我可不能把自己劈成兩半。”無辜被扯入戰局的諸伏景光,把紙條和錢包先塞給了相比較之下、沉穩多的金發好友,“波本,你也看看找下線索,”
“前輩,你……”諸伏景光無奈地被低氣壓的格拉帕拉走,“是有什麼事要告訴我嗎?”
“小心波本,”格拉帕立馬打小報告,“他不是好人,就是看你心善人好,在利用你。他還用你威脅我!”
諸伏景光頓時有些哭笑不得,但還是認真地應下來,“好,我會小心的。”
——
確定好友是真的打算和格拉帕去找人、還一個什麼都沒有的錢包,安室透還能怎麼辦。
“這是?”
安室透展開長條形狀的紙條,最開頭的一端寫了一個地名,位置離他們現在的地點並不遠。地名後則畫了一串方向不同的箭頭,中間還夾著幾個三角形的圖案。
摸了摸下巴,安室透還真的有幾分意外、隨手一撿還能撿到“密碼條”。
格拉帕冷哼一聲,從惹人厭的金毛混蛋手裡抽走紙條看了下,“走吧。”
不管這個“密碼條”是什麼意思,總要先到這個唯一的地點再說。
……
“你真打算一直和他玩這種無聊的過家家嗎。”
安室透微微皺眉,看著又被好友“表揚”了一通、朝他拌釁完又忙著去“幫助”彆人的格拉帕。
一次他可能注意不到,兩次他可能還是沒看見……但這一路走來,“摔倒”需要人扶起來,又恰巧被他們碰到的人可太多了,就算安室透是傻子、都該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了。
他不信自家幼馴染看不出“真相”。
“這樣不也挺好嗎,”諸伏景光微笑,“他偷偷絆倒的人都是成年男性,更好下手的目標、像是老人或者孩子,格拉帕都避開了。他心裡有分寸,”
“他隻是想獲得我的關注而已。”
“……嘖,”安室透雙手抱胸,“你覺得你現在像不像一個溺愛孩子的老母親。”
老母親諸伏景光一臉坦然,“但格拉帕也的確是個‘孩子’。”
安室透抽了抽眼角……那是,一個“叛逆”起來,足以咬碎他們的喉嚨、撕碎他們身體的“孩子”。
“你確定你眼裡的‘孩子’,不是故意所為、利用你的這種想法行事就好。”安室透適時地提醒道。
這“做好事”的頻率太誇張了,安室透敢肯定這是格拉帕故意的,格拉帕也一定知道他們發現了異常。那對方這麼做的目的……是為了鞏固他在景光眼裡幼稚孩子的形象?
安室透更願意將之歸之為——格拉帕在利用諸伏景光的善良,告訴景光、他需要對方的關注,從而把諸伏景光牢牢綁在身邊。
“我知道。”
諸伏景光知道格拉帕故意在他麵前越發幼稚、隻為了留下他,而他引導對方往好的方向做事,也給了格拉帕想要的關注;格拉帕知道諸伏景光想做什麼,但他需要諸伏景光的關心,也就聽諸伏景光的“做好事”、又搞些小麻煩讓諸伏景光操心。
這是一種奇怪的默契,諸伏景光和格拉帕都知道彼此的目的,又都在儘力配合對方。換句話說,這兩個人加一起,能有八百個心眼。
而諸伏景光賭得就是,在這個過程中、他能不能讓格拉帕漸漸變好。
“反正我攔不了你,”安室透心塞了一下,“我算是發現了,你才是我們幾個人裡,最瘋最難搞的那一個。”
“哈哈,我以為你早就知道了呢。”諸伏景光不好意思地笑笑。
安室透忍著沒給諸伏景光一記“愛與正義”的鐵拳,“我沒誇你。”
當初諸伏景光衝進火場、去救外守一的時候,他就該知道諸伏景光為了心中的正義,能有多不要命、能有多“瘋”。
“到了。”
走在前麵的格拉帕扶起最後一位“倒黴蛋”,停下了腳步,等著身後麵竊竊私語的兩人跟上。現在他已經站在了紙條上寫著的位置——一個十字路口。
解謎,正式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