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許可的格拉帕迫不及待地掀掉礙事的眼罩。
如果沒有安室透和赤井秀一的話,或許格拉帕還有心情像拆禮物那樣,慢慢睜開眼、然後收獲一個“諸伏景光的關愛”大禮包……
但現在,氣得不輕的格拉帕隻想快一點看見諸伏景光。
而看著格拉帕眼框發紅的可憐樣子,諸伏景光一時啞然,哭笑不得地想,看來這次的委屈、是真的了。
不過也正常。
畢竟剛從禁閉室裡出來,格拉帕還處於敏感期,情緒會比平時要更容易外露。
吸取這次倒黴的教訓,格拉帕格外認真地對諸伏景光說,“這次任務結束,我要換個安全屋住。”
“好,”諸伏景光彎了彎眼,露出個好看的笑容,“那我來幫忙整理東西吧。”
仿佛怕對方忘了帶什麼東西似的,格拉帕小聲補充,“你記得要把自己帶上。”
然後格拉帕好像注意到了什麼,但在昏暗的光線下有些看不清,格拉帕扯著諸伏景光的衣領、把人拉近。
接著抬起空餘的手輕輕按在了其中一隻藍色貓眼形狀的眼睛上——擋住了在笑容上有點紮眼的黑眼圈。
眼睛條件反射地閉上、但也沒有閃躲的諸伏景光由著格拉帕接觸他的弱點……見格拉帕好像在走神發呆,諸伏景光才繼續問道怎麼了。
“眼睛不好看了,”格拉帕看起來表情有點怪異,像是在開心又像是有些低落。最後手指終於放過了眼皮下、微微顫動的眼球,滑到了臉龐上。
是因為在擔心他嗎?格拉帕因此心情好了一點,但對諸伏景光的身體健康又多了點顧慮。
本來就留著的胡茬也變更多了,格拉帕頓了頓,“你的胡子紮到我了。”
“嘖、那真是勞駕你去碰他了。”
一旁的安室透不知道什麼時候和格拉帕拉近了距離,此時就靠坐在格拉帕落坐的沙發扶手上,時刻警惕著格拉帕彆突然暴起、把好友眼睛挖出來。
也是這時見格拉帕的手離開了危險區域,安室透才敢出聲嗆人。
順帶著抓住機會、果斷出手拍掉還放在好友臉上的爪子,安室透回以抬頭怒視他的格拉帕一個挑釁的眼神,“畢竟你不碰,也紮不到你不是嗎?”
安室透不滿,還不是因為他這個瘋子,不然景光怎麼會把自己急成這個樣子。
“蘇格蘭他樂意讓我碰不是嗎?”格拉帕反問回去。
“好了好了,”諸伏景光微笑著抬起手,一左一右按在兩顆毛絨絨的腦袋上,製止了爭吵進一步發展到不可救藥的地步,“彆忘我們還有任務要做,”
“不是嗎?”
——
與對麵沙發上的三個人格格不入的赤井秀一,已然習慣了自己被忽視的現況,也沒出聲打擾那邊“其樂融融”的畫麵。
而蘇格蘭這個家夥……赤井秀一看著輕而易舉牽扯著另外兩個危險人物情緒的蘇格蘭,用FBⅠ的眼光評估著對方的危險性。
結論、十分危險。
赤井秀一除了和格拉帕以及蘇格蘭出過幾次任務之外,在羅曼尼事件之前,其實也和蘇格蘭、還有波本出過一次小任務。
當時還意外碰見了世良真純,而等赤井秀一匆匆買票回來、就見到蘇格蘭和自家妹妹親親密密地湊在一起彈貝斯。
可以說,當時赤井秀一差點以為自己的身份就要這麼暴露了。也還好他回來的足夠快,沒讓蘇格蘭從真純那套出更多致命信息。
而那次經曆讓赤井秀一更確信一件事——隻要蘇格蘭想,他好像總是輕鬆地就能取得彆人的信任。
隻是當個狙/擊/手有些浪費才能了。
話說遠了,總之、赤井秀一十分警惕這位城府頗深、絕不簡單的蘇格蘭。
於是見蘇格蘭把話題引到自己身上,被動接收到了兩道敵視的目光之後,赤井秀一選擇先把自己撇乾淨。
“任務要求現在應該已經躺在了你們的郵箱裡,”赤井秀一掀了掀眼皮,一臉的冷漠,“希望你們能從忙碌的爭寵中、抽出一點時間去看一看。”
格拉帕眼睛微微一眯,赤井秀一卻隻是在他的殺氣中調整了一下坐姿,仿佛一隻懶散的凶獸不屑於螻蟻們的挑釁……
惡心
格拉帕憋著火氣扭頭剛好和安室透對上視線,安室透的表情也不是很好。
和因為身份暴露、還有幼馴染的選擇等等原因,所以怎麼都看不順眼的格拉帕相比較,安室透對萊伊的厭惡就要簡單真白得多了。
安室透討厭對方,僅僅是因為對方是名罪犯而已。
危險的組織成員、琴酒二號……果然組織裡的人都是這麼討人厭的家夥。安室透想著打開手機、準備查看任務,然而一個彈窗卻突然冒了出來。
是格拉帕?
安室透不著痕跡掃了格拉帕一眼,對方表麵上依舊在查看郵件。
但能隨意入侵他手機的人,除了格拉帕也沒有彆人了,安室透想著轉而看起了彈窗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