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宮江禮,你乾得可真、漂、亮啊。”
眼睜睜的看著幼馴染背後、仿佛開滿了黑色百合的鬆田陣平打了個顫,遲疑地問道,“研二,你沒事……吧?”
“嗯?”萩原研二氣極反笑,咬牙切齒地道,“沒事啊,我當然沒事,絕對、絕對沒事,也沒有生氣。”
鬆田陣平欲言又止,可你現在的表情和你的話好像不太一致……
“對了、小陣平,”萩原研二認真道,“之後,你再教我一下拳擊吧,”
“還有如果你想揍一個人的話,可以讓我先來嗎。”
“除你之外的人?那行,”還沒理清一切的鬆田陣平完全不知道自己讓出了一個多麼寶貴的優先權、以至於後來追悔莫及,不能第一個揍上某個家夥。
鬆田陣平現在隻是下意識順著心情十分糟糕的幼馴染道,“你先就你先吧。”
“那真是謝謝小陣平了。”
等他出去之後,一定會讓某個不聽話的學生,好好長長記性!萩原研二麵容扭曲了一瞬、以及……
最好彆讓他發現又有哪個混蛋老師、趁他不在教壞了格拉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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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萩原研二快要氣活了的時候,諸伏景光已經快要被嚇死了。
仍誰那麼大一隻活蹦亂跳的格拉帕,出差一趟回來就成病殃殃、眼見就要不行了的樣子,都得嚇到吐魂吧。
“前輩,聽得到我說話嗎?”
擰乾濕毛巾,諸伏景光坐在床邊、替還在昏迷中的格拉帕換掉冰袋,時不時叫著格拉帕,“前輩?”
唇色蒼白有些起皮、臉頰上卻飛著不正常紅暈的格拉帕靜靜地躺在輕薄的被褥裡,發絲都因為汗水而沾濕、貼在皮膚上,胸口也在大幅度的起伏著、似乎呼吸困難的狀態。
但無論諸伏景光怎麼叫,對方依舊沒有回應。
諸伏景光伸手扶上格拉帕因為身體不適而皺起眉頭……體溫還是很燙,再一直燒下去的話,情況不容樂觀。
而把人送回來就不見蹤影了的貝爾維蒂,現在很大可能是去聯係琴酒了,不出意外、他們很快就會回來接人。
畢竟這次格拉帕病得這麼嚴重,組織必然會上心——哪怕明知道格拉帕現在這樣子,肯定和組織脫不了關係,但……諸伏景光再不情願,到時也隻能讓琴酒把格拉帕再送回到那個地獄裡去。
造成格拉帕生病的組織,應該會有治好格拉帕的方法,隻希望到時不會變得更糟糕。
“前輩,”諸伏景光低下身,額頭和格拉帕額頭貼住,一手握上對方的手,“對不起,再等等我好嗎,”
“我會送你走的,送你離開這個地獄……”
這一刻,看著全然褪去了危險性、顯得格外脆弱無助的格拉帕,諸伏景光罕見地將疲憊外露了出來。
一直旁觀的安室透,突然開口問道,“景光,你下定決心了嗎。”
“零,你明明已經知道了我的回答吧。”諸伏景光依然看著格拉帕的病容道,“我也知道你一直忌憚著格拉帕,對他抱有戒心,”
“但他真的已經在儘力做好了一些事,他隻是需要有人來耐心引導。”
“上次澤田弘樹的任務,格拉帕就已經幫了我們警方一個大忙了,”諸伏景光苦笑著,“本來那一次,我就已經打算送他走了的,結果出了一點意外。”
“你就不用再勸我了”安室透還想說什麼,卻又被諸伏景光打斷,“拋去感情,光就格拉帕的能力上而言、我們也有策反他的必要性不是嗎?”
“畢竟人工智能的威脅太大了,組織要麼會像對待澤田弘樹一樣、除掉格拉帕,要麼就會使用一切手段、徹徹底底地控製住格拉帕,然後壯大自身。”
諸伏景光想,也許格拉帕這次生病,就是組織為了控製格拉帕、用了些超出對方身體承受範圍的手段而造成的。
“從理智說再多,你還是偏向感性的。”安室透這麼說道,不然為了防止組織勢力壯大、除了策反格拉帕之外,暗殺對方也是種直接簡單的方式。
“果然還是瞞不過零,”諸伏景光終於直起身、但仍是握緊了格拉帕的手,“總之,我想儘快把格拉帕送走。”
“走你那邊的途徑?”
安室透皺眉,不是很看好地道,“警視廳的等級沒有我這邊高,你能調動的環節也受限製,等我再找找我這邊的機會吧。”
“不用,你來做的話肯定也會受限的吧,”諸伏景光拒絕了好友的幫忙,“我已經提前和上級聯係過了,而且……”
“我也不敢再等了,”諸伏景光等了三個多月,就是現在這個結果,“誰也不知道照組織這麼折磨下去,格拉帕還能撐多久。”
“對了,”諸伏景光頗有點說遺言的感覺道,“以後萬一我要是不在了,”
“零要記得替我照顧一下他噢。”,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