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絕的是,那些扶手上竟然還有雕花!
隻是聞弛看著就覺得有些奇怪。
那橋並不是一個整體,而是做成了前後兩段,而且有點高低腳。
可當那橋真的被架起來之後,聞弛才有些恍然。
那狗皇帝竟然把橋架在了他的盒子邊上,高的那段架在了盒子外壁上,低的則是內壁。
由於內外的高度差,這高低腳的橋架在那裡竟然剛剛好!
不僅如此,那皇帝在橋上做出了個小機關。
就當著他的麵,皇帝把盒蓋盒上。
聞弛就見那兩橋之間的扶手中端,寬度與盒蓋邊沿差不多的一段,在盒蓋的擠壓下瞬間收攏,連對應的橋麵也收了回去,一點不影響盒子蓋上。
而一旦盒子打開,那些東西又彈了出來,拚成了一座完整的小橋。
聞弛看著都要忍不住驚歎,實在有些巧思。
聞弛體內的模型之魂蠢蠢欲動,很想近距離看看這座橋。
於是他非常期待地看著那皇帝,希望對方能夠給他這個機會。
他覺得對方做出這樣一座橋之後,也肯定想試用看看。
那皇帝似乎也很得意於自己的手藝,前後欣賞了會兒,隨後便看向聞弛。
聞弛睜大雙眼與他對視,手腳並攏,一臉乖巧地躺在那裡。
雖然由於工藝問題,聞弛知道自己既沒有眼神,也沒有表情。
但是他覺得,對方此時一定還是能夠感受到,自己洋溢在周圍的滿滿真誠與期待的。
果然,那男人衝聞弛露出了個心有靈犀般的微笑,看得聞弛都忍不住露出討好的笑容,心中充滿期待。
然後——
然後那狗皇帝就起、身、走、了!
凸(艸皿艸)
聞弛百分百相信自己被愚弄了!
那狗逼絕對看出來了!
他就是故意的!
故意的!
聞弛恨不得立馬跳起來,重新把蓋子盒上。
實在是現在不是他的行動時間。
他隻能在心裡默默寬慰自己:冷靜,冷靜,不就是一座小木橋嗎?
老子半夜起來就把它拆了!!!
於是這天晚上,聞弛就沒睡。
那狗皇帝沒有讓人把他拿出去,所以他身邊現在也沒有小太監盯著。
看著月上中天,估摸著是晚上一兩點了,床上的人應該早就睡熟,聞弛便悄無聲息地爬了起來。
他小心地不弄出一點聲響,悄悄走近盒子邊沿。
然後就著月光來來回回地看。
好一會兒,聞弛才忍不住發出歎息。
果然是榫卯結構。
他之前雖然沒仔細看,但是依然能夠回憶起,那狗皇帝做的時候既沒有用釘子,也沒有用漿糊。
現在近距離觀察,更是確定了他的猜想。
這座橋包括那些機關,都是狗皇帝手工一處處鉚接起來的。
而且結構異常穩固,他從上麵來來回回地走,那橋麵都不會發出一點吱嘎聲響。
聞弛通過一步步階梯輕鬆走到盒子外麵,抬頭看了看盒蓋,又回頭看了狗皇帝床邊那影影綽綽的床簾。
想了想,他輕聲扶著盒蓋輕輕蓋上。
隨後他走過去趴在外側橋麵上,用手抬起蓋子,再蓋上,再抬起,再蓋上。
通過不斷閉合盒蓋,來觀察橋麵的機關。
好一會兒聞弛才看懂到底是怎麼回事,隨後就又是一聲驚歎。
這麼短的時間,能夠用手工製作出這樣一座橋,連聞弛都不得不佩服那狗皇帝的手藝。
他起身,又在上麵來回走動,一邊看著那些打磨光滑的接連處,一邊摸著欄杆扶手上的淺淺雕花,聞弛真是越看越喜歡。
之前說要把這座橋拆掉的雄心壯誌,徹底被遺忘在他的腦海深處。
而此時,重重圍簾之內,趙承徽正一手托著腦袋側躺在那裡。
那圍簾十分古怪,之前聞弛從外麵看什麼都看不到。
可是從裡麵看向外麵,卻是看什麼都分毫畢現。
於是趙承徽便就笑眯眯地躺在那裡,看著外麵榻幾上的小人,蹦蹦跳跳地在那座他親手做的小橋上來來回回地走著,時不時發出一聲細小的驚歎聲。
看起來頗為沒有見識,顯見地是一個從鄉下地方來的小人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