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江臨應了一聲,將牙膏擠在了牙刷上。
向桓則看著他,忽然邪魅一笑,一手撐著鏡子,一手撐著洗漱台,從身後把江臨圈在了懷裡。
江臨:“???”
隻聽向桓則低聲說道:“我想在你的世界中稱王。”
江臨聞言,被牙膏嗆住,使勁咳了幾聲。
他被嚇到了,咳得有些猛,牙膏不小心噴到了鏡子上,掩蓋住了鏡子裡向桓則邪魅的雄姿。
“……”
向桓則尷尬的直起身,從旁邊撕了點紙,把鏡子上的牙膏沫給擦掉。
江臨轉過身,抬手探了探他額頭的溫度,皺眉道:“沒發燒啊,突然抽什麼風呢。”
向桓則不滿地拍掉他的手,“你這什麼反應啊,我好著呢。”
江臨把嘴裡的牙膏沫吐掉。
“喝醉的人從來說的都是‘我沒醉’,像你這種突然發神經的一般也都是說‘我沒病’。”
“你……”
向桓則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皺眉道:“你這小家夥,沒有條理,缺乏創意,平時乾什麼都笨手笨腳的,怎麼偏偏這麼讓我上心呢?”
江臨正準備把牙刷塞回嘴裡繼續刷牙,聽到他這話,塞了一半兒又重新拿出來。
他轉過身去,麵對向桓則,嗤道:“我?沒有創意?”
“我作弊的冤屈之所以能被洗清,就是因為校長看到了我的創意,你說我沒有創意?”
向桓則後退一步,“不是,我說的沒有創意不是說你的研究沒有創意。”
這是遊戲裡的人物說的。
不過……他好像不應該照搬,應該改一改。
江臨前進一步,“我的創意讓帝都大學的教授單獨給我配了儀器做實驗,你說我沒有創意?”
向桓則又後退一步,“不是不是,你有創意,我沒有,是我沒有創意。”
“這個‘沒有創意’不是你想的那個意思,這個、這個是我瞎說的,你就當沒聽見好吧。”
“你聽一聽我這句話其他的部分。”
江臨又前進一步,“那你的意思是說,我沒有條理,平時生活都笨手笨腳的嘍?”
向桓則靠著牆,滿臉的為難,“不是,關鍵不應該是最後那半句話麼,你怎麼淨聽不好的。”
江臨眯著眼睛看他,“你的意思是,因為我渾身都是缺點,因此你對我的愚蠢產生了興趣?”
他冷笑一聲,“那我還真是謝謝你啊。”
向桓則:“……”
江臨重重地哼了一聲,然後轉過頭去,飛快的洗了把臉,接著出了洗手間。
出去之前,他還給向桓則留了句話:“你要是覺得跟我一塊兒相處很掉價,可以直說,不用這麼拐彎抹角。”
向桓則看著緊閉的洗手間的門,整個人陷入了一種不可思議的狀態中。
為什麼會這樣?
為什麼江臨沒有麵帶羞澀的對他說‘討厭’,為什麼江臨沒有趁此機會說出自己的心意。
這跟想象的完全不一樣啊……
玩遊戲的時候,遊戲裡的人物這樣說,他還感覺挺浪漫的,可是……為什麼會是這樣的結果?
是不是因為江臨的性格,不太適合這個這個人物甜言蜜語啊?
他是不是應該換一套方法?
江臨收拾完,連早飯都沒吃就去學校了。
事實上他們這公寓裡什麼都沒有,想吃早點也隻能到外麵去吃。
可是昨天情況特殊,他倆起的時間不一樣,所以才沒能一起吃早點,今天兩個人一起洗漱完,怎麼說都應該一起去了。
然而……
向桓則崩潰的抓了把頭發。
他失戀了。
此時傷害了向桓則那顆少年心的江臨,正在帝都大學的食堂裡排隊買早餐。
昨天江教授給了他一張校園卡,方便他在學校裡吃飯。
實際上他這麼早來學校吃早點,沒有選擇跟向桓則一起,隻是為了能早點來實驗室而已。
因為晚上要回學校,得早一點走。
向桓則失魂落魄的捯飭乾淨,接著也去了公司。
說是去公司,其實就是去劃水玩遊戲。
他在經商方麵的天賦強到了令人發指的地步,根本不需要學什麼。
兩人再次碰麵的時候,是晚上六點。
向桓則先回了公寓,把兩人的東西收拾好,然後提前到了帝都大學門口。
江臨一出校門,就看見他背了兩個書包站在那兒。
今天出來的比較早,隻有他一個人。
江臨上前接過書包,道了聲謝,“我還說提前回去拿東西,你倒收拾好了,謝了。”
向桓則看了他一眼,突然把腦袋湊過去,江臨沒有防備,兩人差點親上。
他嚇的猛地一個後退,驚道:“你乾嘛?!”
向桓則露出一個自認為十分陽光的笑容,“湊你近一點,才能聽得清呀。”
江臨嫌棄的上下打量著他,忍住口吐芬芳的衝動。
“你聾了吧,我的正常音量你聽不清嗎?”
“所有人都能聽清,就你聽我說話還得湊過來,有時間去看看耳朵吧。”
說完,他加快了腳步往車站走(向家的司機約好在車站等他們),好像向桓則是什麼降智神器一樣。
向·降智神器·桓則看著他的背影,又陷入了沉思。
這個風格……也不行?
不能吧,他玩的時候對這個人物很有好感啊。
還是說,江臨是那種害羞型的,自己越是循循善誘,他就越是不敢把喜歡說出口。
嗯,肯定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