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子瑢立刻來了精神:“你還說沒出事情,若是沒出事情你何必用這種手段讓自己記住?”
蕭雪行有些頭痛:“跟議和沒關係跟北魏也沒關係,好了,閉嘴吃飯!”
蕭子瑢本來還想再接再厲的,眼見蕭雪行的耐性即將告罄,連忙用飯菜堵住了自己的嘴,但還是時不時看看蕭雪行,心裡好奇極了。
蕭雪行也是哭笑不得,蕭子瑢慫的時候是真的慫,膽大包天的時候也是真的膽大包天,尤其是近來,這小兔崽子經常在他的底線上蹦躂,偏偏他還舍不得懲罰他。
昨天……那是意外,他自己心性受到了影響,若是換成之前,他就算生氣也不會直接動手。
更何況蕭子瑢的錯也算不得大錯,遠不到被按在那裡打的地步。
他弟弟眼看年近弱冠,已經長大了,也虧了這孩子心性豁達,昨天也不過就是害羞了一陣就過去了,要是換個人怕不是要記恨他。
這年頭的小郎君都好麵子。
原本這件事情十分隱秘,他招郎中都是趁著診脈的時候招過來的,結果沒想到還是讓蕭子瑢發現了。
他隱晦的摸了摸自己依舊被紗布包裹的胳膊,現在隻希望這個傷快點好,要不然這小兔崽子說不定借機就要刨根問底。
用完早膳之後,蕭雪行起身說道:“陛下已經恢複早朝,你跟我一起過去吧。”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兩旁走出一溜的小娘子,手上捧著各種衣物飾品。
蕭子瑢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我去乾嘛啊?”
上朝哦,多麼嚴肅的場合,他過去能乾啥?站那裡當木頭人嗎?
蕭雪行看了他一眼說道:“你乃宣城王,又沒有就藩,當然要去。”
蕭子瑢本來想要抗議,然而被蕭雪行這一眼就給看的咽了回去。
他想了想覺得也挺好奇的,當初他當皇帝那會其實也有早朝的,隻是他一次都沒去,生怕過去就要成為一個工具人——攝政王跟丞相交鋒的工具人,他當然不願意。
現在有機會倒是可以近距離觀摩一下。
隻不過上朝也不容易,這一套衣服下來,比大禮服也就簡單那麼一點看得見。
蕭子瑢穿戴好之後,蕭雪行站在原地打量他半晌轉頭說道:“去將我之前帶回來的那個盒子拿來。”
蕭子瑢也在看蕭雪行,心念一動說道:“哥哥要不要配上眼鏡?感覺還能配上。”
蕭雪行立刻讓人將眼鏡拿了過來,戴上之後瞬間緩和了一下他眉眼之間的淩厲。
他看了看鏡子覺得這東西的確不錯。
過不多時,蕭雪行派去的人回來,蕭雪行順手從盒子裡拿出一串手鏈給蕭子瑢戴上,捧著弟弟的手腕看了一會滿意地點了點頭。
蕭子瑢看了一眼發現那條手串通體鮮紅,一顆顆珠子被雕刻成了半開的花苞模樣,一層一層的花瓣薄得幾乎透明。
不說材料,就說這個雕工就很值錢了。
蕭子瑢的皮膚本來就白,而且是那種透著些許粉色的白,說俗氣一點大概就是白透粉的那種效果。
這串手鏈戴在他的手上越發襯得他皮膚白皙。
蕭子瑢有些好奇地摸了摸手鏈問道:“哥哥,這是什麼材質?”
他現在雖然也見了不少好東西,但跟真正世家出身的小郎君比起來,至少在奢侈品方麵的眼界還差得遠。
他剛剛仔細看了看,隱隱還能在珠子上看到星星點點的金芒,不由得更加奇怪,當然如果他在腦子裡搜索肯定能夠搜出來這是啥東西。
不過有點麻煩,不如直接問蕭雪行。
蕭雪行隨口說道:“是瑪瑙。”
瑪瑙?
他從來沒見過這樣的瑪瑙,還真是長見識了。
蕭子瑢一垂手就發現手鏈被袖子擋住了,一時之間不由得可惜說道:“這麼好看的手鏈彆人也看不到啊。”
蕭雪行含笑說道:“走了。”
蕭子瑢連忙跟上,他們兩個離正堂很近——畢竟是在蕭子瑢的城主府內。
不過他們去的時候除了皇帝幾乎都到了。
就連蕭霽都已經在跟人談笑風生。
蕭子瑢跟蕭雪行過去的時候眾人都下意識地看向他們,在看到蕭雪行臉上的眼鏡的時候還有些詫異。
蕭霽跟蕭雪行也算是熟悉,有些好奇問道:“攝政王眼睛也不舒服嗎?”
周圍的人都豎起了耳朵,若是攝政王也得了眼疾……呃,好像也沒什麼問題,畢竟宣城王能治啊。
蕭子瑢在旁邊笑著說道:“沒有,哥哥的眼睛好得很,他這個上麵就是用的普通玻璃,帶上當裝飾品用的,挺好看的對不對?”
蕭霽看了一眼蕭雪行的眼鏡羨慕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