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鏡框也挺好看的,但是感覺跟蕭雪行的比起來……還是差一點。
倒不是材料上的問題,這跟設計有關係。
畢竟蕭子瑢當初在設計的時候給蕭霽的標準就是好看,不醜就行了。
到了蕭雪行這裡他幾乎是用出了渾身解數,怎麼好看怎麼來。
要不是覺得蕭雪行這個身份地位不適合那麼花裡胡哨的樣子,他甚至還會在眼鏡腿上做花樣,比如說弄出一些形狀特彆的眼鏡腿。
眾人一聽是裝飾,忍不住多看了蕭雪行兩眼。
彆說,帶上眼鏡之後的攝政王看上去更好看了一些,而且也更平和一點,以前大家都不太敢跟他對視,現在就算對視了也不覺得有什麼。
說說笑笑之間,蕭鉉來了。
他一來就代表著朝會正式開始。
這個時候蕭子瑢才知道他的手串還是有機會露出來的——因為大家並不是站著的。
想也是,除了到外族入侵的時候,漢家的理念都是王與士大夫共天下。
哪怕是皇帝對上大臣也是要有禮的,甚至在唐朝時期,上朝還是皇帝跟士大夫互相行禮,隻不過是禮儀不同罷了。
所以怎麼可能蕭鉉坐著上朝,大臣們就得站著呢?
蕭子瑢自然也是有座位的,不過現在椅子雖然進入了日常生活,但在朝堂上用的還是坐秤,大家都是跽坐。
蕭子瑢不太習慣這種坐姿,隻能期盼著大家廢話少一點。
坐下之後,手是規規矩矩放在腿上的,因為袖子比較大,便要在兩邊鋪開。
彆說,鋪開的衣擺外加衣袖,看上去都怪華麗的。
蕭子瑢跟蕭霽和蕭雪行兩個人並排而坐,蕭霽坐下的時候就看到了他手上的那個手串,不由得眼睛一亮,剛想說什麼就聽到他爹在上麵輕咳一聲。
蕭霽跟蕭子瑢兩個人對視一眼都忍住了沒說話。
蕭子瑢看到蕭霽這個表現就特彆踏實,嗯,不是他一個人第一天上朝呢。
朝會一開始就是一些比較基礎的民生問題,比如說哪兒哪兒哪兒下雨比較多,似乎影響了春耕,還有哪兒哪兒哪兒已經遭了災。
蕭子瑢被灌了滿耳朵的各種自然災害,聽得他整個人都要懵了。
他真的萬萬沒想到一個春耕居然也這麼多事情,或者說,齊國隻是占據半壁江山就有這麼多地方氣候不同,而且鬨災的地方還不少。
他有心想問,但因為這個話題比較沉重,大家都比較糟心,他也沒辦法問,隻好去問自己的圖書館。
坐在他旁邊的蕭霽沒有這等外掛,見蕭子瑢在那裡似模似樣地聽著忍不住戳了戳他小聲問道:“瑢兒,今年天時不好嗎?”
蕭子瑢剛好查完資料,回過神來也低聲問道:“怎麼了?”
蕭霽有些困惑:“怎麼這麼多地方遭災?”
蕭子瑢頓了頓,這才想起來蕭霽在這之前從來不接觸朝政,再加上從小錦衣玉食,估計知道的還不如他多,便低聲說道:“這是正常的。”
蕭霽有些詫異地看著他:“正常?”
蕭子瑢點點頭:“對,風調雨順一直都是農民的美好期望,既然是期望自然就很難實現,而且有些地方因為地理位置的緣故,的確比較容易遭災。”
蕭子瑢一連列舉了好幾個地方的自然災害記錄,當然這些記錄都是過去幾十年的,從那些記錄就可以看出那些地方經常會發水災。
他這些數據都十分詳細,蕭霽聽得一臉詫異:“你怎麼知道?”
蕭子瑢看了一眼圖書館說道:“書上有寫。”
他順口把書名也給說了出來,這本書的確是這個時代一個對地理比較有研究的大儒寫的,成書時間比現在早,所以他說了也沒什麼。
蕭霽連忙點頭有些困惑:“難道不能治水嗎?”
蕭子瑢笑了笑:“當然能啊,現在大家不就在討論嗎?不過治水也不太容易,從大禹時代到現在,每個朝代都在努力治水,可惜……水無常勢。”
蕭霽隱隱懂了一些沒再問,決定繼續聽一聽。
坐在他們旁邊的蕭雪行掃了一眼身後的那些一臉驚訝的大臣,唇角微勾。
賑災治水的事情告一段落之後,緊接著就是之前議和的情況。
議和的結果還不錯,蕭雪行和張衝占據的城池是不可能換了,除此之外,北魏需要賠給他們金錢若乾,布匹若乾,牛羊若乾,馬匹若乾,同時還有一些商業往來。
蕭子瑢雖然不能完全聽明白,但卻也知道是他們占了大便宜——從大家喜氣洋洋的表情上就能看出來啊。
等這些說完之後,之前派出去的使節拱手說道:“此外還有一件奇事。”
蕭鉉問道:“什麼?”
“北魏最近新興一種精鹽,據說是我大齊販賣過去,但據臣了解,從未見過這種鹽。”
正歪頭跟蕭霽嘀嘀咕咕的蕭子瑢聽到這句話頓時身體一僵:元嘉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