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有夢疑惑道,“你怎麼知道我與跋鋒寒說了什麼？”
石之軒輕笑，“傻兔子，我不是說了,我什麼都知道。”
淩有夢冷笑，“我以為你隻知道那檔子事。”
“那檔子事你也沒有允許我做。”石之軒低低歎道，“這樣說，我可就委屈了。”
“我沒有拒絕，是你沒把握住機會。”淩有夢淡淡道。
“還是跋鋒寒的錯。”石之軒麵色陰沉，“剛才不應該讓他那樣輕易地走。”
話鋒一轉，石之軒又道,“像條喪家之犬一樣，實在可憐透了,我沒笑出來已經不錯了。”
淩有夢：“……”石之軒怎麼這樣壞。
“你又在心裡罵我。”石之軒道。
淩有夢麵無表情抬眸，“你知道啊？”
“我自然知道的。”石之軒低低的歎著，嘴唇壓了過來,聲音有些含糊，“打斷了的，這會兒夜間了，正好繼續。”
“這是佛門清修之地。”淩有夢舔了舔唇，推開石之軒的臉。
“我知道是哪裡。”石之軒低笑，“我不信佛,若是離開了此處,你回到秦王府，你要我半夜爬秦王府的牆嗎？我是不在意,若是被秦王撞見了可不太好。”
淩有夢微微抽了抽嘴角,手臂卻環上了石之軒的頸項,他低聲道,“你可要對我溫柔些，若是讓我不舒服了，這就是最後一次了。”
石之軒含笑道，“遵命。”
親吻如同蜻蜓點水，令人泛起一陣癢意，淩有夢不自覺地抓緊石之軒的衣裳。
粗糙的僧衣並不適合接觸到青年。
淩有夢聲音沙啞，“我不喜歡……”
他的話還沒說完便被石之軒堵住了嘴，輕咬啃噬，耳鬢廝磨。
這個吻格外綿長。
“石之軒。”淩有夢聲音輕輕地嗚咽著，指甲陷入石之軒的肩上，“難受。”
“乖，一會兒就好了。”男人聲音低啞。
那雙會握筆也會握刀的手握住了那柔韌的腰肢，在淩有夢的淚眼蒙矓中，他含著淩有夢的唇，然後探入淩有夢的口中。
淩有夢繃緊了身子，在石之軒的安撫下又鬆開，他想蜷縮起來，又隻能被迫打開。
男人的聲音在耳畔響起，他問，“小兔子，我是誰？”
淩有夢顫抖著聲音喊著石之軒的名字，石之軒卻低笑道，“錯了，要被懲罰的。”
什麼樣的懲罰。
“如今我是你的老師。”石之軒道，“老師在教導你一些佛門沒有的規矩。”
“就像這樣。”
淩有夢不敢哭得太大聲，他努力的克製著，不讓自己哭出來。
淩有夢的腦袋無力地覆在石之軒的肩上，承受著男人的懲罰。
被老師用戒尺打了。
“我是誰？”石之軒又問。
淩有夢哽咽著，牢牢記住了石之軒的話，他聲音顫抖著叫老師。
“又錯了。”石之軒低低歎氣，“這次是長輩了。”
淩有夢一邊想哭，一邊混亂的腦子裡又冒出來一句話，他喃喃道，“哪有長輩和小輩行這等苟且之事的。”
石之軒道，“對，所以這次是夫君了。”
淩有夢看見了慈悲笑著的佛像，一瞬間腦子空白，狠狠地咬在了男人的肩上。
石之軒聲音沙啞，“在給我做印記嗎？不必擔心，我隻會留在你身邊。”
“我的乖兔子。”
淩有夢鬆開牙齒，看見了男人肩上滲出的血跡，他又一點一點地舔乾淨，抬起那雙泛紅的浸著春意的眼看著男人。
像是一個勾魂攝魄的妖。
石之軒親掉淩有夢唇畔的血漬，低笑道，“還要嗎？”
淩有夢想說不要了，卻因為石之軒的動作而變成了一個破碎的要字。
“好。”石之軒眼中帶著晦澀的光，“我自然會滿足小兔子的一切要求。”
沉浮在波濤洶湧的大海中的一葉扁舟，找不到落腳點也看不到儘頭。
淩有夢抓緊石之軒的背又哭了。
好壞，這個男人真的好壞。
。
天邊泛白時，淩有夢便睜開了雙眼。
他下意識伸手摸了摸，身邊一片冰涼。
人走了？淩有夢腦子還不太清楚，他重新閉上眼想，管他的。
他又睜開眼，看著房梁。
腦子混亂了一會兒又閉上眼，這次安心的睡過去了。
再醒來的時候床前站著一個身影，淩有夢聲音沙啞，“石之軒。”
男人微微彎腰溫和道，“醒了？”
淩有夢沒什麼力氣，他皺眉，“你為什麼不來扶我？你是不是和我做過了就覺得無趣了？”
“得到手了就不珍惜了？”淩有夢冷笑，“男人，果然都是一個樣。”
石之軒一愣，隨即有些哭笑不得，他道，“你昨晚哭得那樣難過，今日身體不適，想讓你多躺會，你想什麼呢？”
“我給你看過了，你需要好好休息。”
淩有夢：“……”
“雖然上了藥了，但是坐著可能還會有些難受。”石之軒道。
淩有夢：“……哦。”
石之軒道，“要起來？”
淩有夢道，“要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