議,“你多練練二區吧。”
“OK.”我沒有意見。
雙打發球是輪次進行:越前龍馬-川原司-我-川原羽心,接發則是由我和越前龍馬分彆負責半場。
在右邊先接發的叫一區,後接發的在左邊的叫二區。
川原司的一發速度約莫是110mph,這種速度在越前龍馬眼裡和白送沒有區彆,他很輕鬆地將球打了一個刁鑽的角度。
“0:15。”裁判忍足侑士道。
對麵的川原司和川原羽心對視了一眼,川原司來到了左半場發球區,視線和在左半場準備接發球的我對上了。
我從他的神情裡看到了惡意。
我握了握球拍,認真地盯著川原司的發球動作。
職業網球手在拋球時會穩定在某個角度,讓球直直向上被拋起,而後膝蓋彎曲,跳起來狠狠一擊——
我瞳孔急劇收縮——這壓根不是剛剛給越前龍馬的發球方式!這個發球肉眼可見會失誤!
不對,對方的發球目標從最開始就不是界內。
——是衝著我來的!
“砰——”
我在最後一刻豎起球拍試圖阻攔,可已經來不及了。
球狠狠地砸上了我的臉,我左邊眼睛一黑,麻木與劇痛同時襲來。
球拍脫手摔在了地上,我捂著眼睛跪了下去。
“夏夏!”
“學姐!”
“五條桑——!”
我被打得腦袋一片嗡鳴,時速達到110mph的發球殺傷力不可小覷。四麵八方傳來了嘈雜的腳步聲和叫嚷聲,有人扶住了我,有人在試圖扯開我的手為我冰敷。
鮮血順著我的掌心流了出來。
我的鼻梁最上方也被砸到了,比起眼睛,這裡的疼痛不值一提。
我費力抬頭,透過眼前的人群看向對麵。
川原司把球拍放在肩膀上,見我看向他,他不羈且猖狂地挑釁道:“沒事吧小學姐~?那麼弱的身體能接得了我的球嗎?”
在我身側同樣半跪下來扶著我的肩膀的越前龍馬憤怒地咒罵:“渾蛋!”
對方是故意的,且沒有遮掩的意思。
在場的人都打了十多年的網球,又有誰看不出來?
“我沒事。”我拉住起身要做什麼的越前龍馬,另一隻手去拿幸村精市手中的球拍,“繼續比賽。”
“你的臉……”不二周助的眼睛早已睜開,碧藍的眼眸深沉得宛如即將要下暴雨。
他的視線從我的側臉掃過。
之前在小學遇到了夏油傑,我的側臉被他的咒力所剮傷,脖頸上留下了被他掐出來的青紫瘀痕。
回去後,網球部的人都發現了我的傷,可他們都體貼地沒有多問。
沒想到,那麼快我臉上又多出了新的傷口。
我衝他們安撫地搖了搖頭。
龍崎櫻乃拿起酒精為我臉上擦破皮的地方消了毒,又用創可貼為我貼上。
我眨了眨眼睛,蒙上右眼,確認了一下被打到的左眼視力暫時沒有問題。
我借著幸村精市的力道起身,重複且堅持地說:“繼續比賽,不用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