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我回家一趟。夏子醬,今天就在我家裡吃飯吧。”他無奈地聳了聳肩。
“好,謝謝老師。”我跟著無奈地應和。
越前龍馬依舊不為所動。
夕陽西沉,天空從火燒一般的橙色被安詳的淺藍色所取代,又一點點地變成如墨的黑。越前南次郎離開前,將網球場的大燈打開。
越前龍馬坐在陰影處,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我躊躇了下,來到他身邊半蹲下來。
昏暗中,我抬著頭還是無法看清他的神情。
“龍馬,你在想什麼?”
我蹲了很久,久到我的腿開始感覺到麻意,越前龍馬才有了反應。
他伸手將我拉了起來。
“那個五條是不是能治?”
我不知道怎麼和他說,我說的最多七年,不過是最長的期限罷了。
我的病是來自對世界和自身的認知,它們處於重組的階段,連我本人都不知道下一刻的我會是什麼想法與理念。
真正的病原不是獄門疆,而是圍繞在我身邊的每一個人、每一件事。
隨著和普通人相處的時間越久,我午夜夢回時,膽戰心驚地發現曾經我不放在心上的罪孽在逐漸加碼、逐漸沉重。
遲早有一天,我會被徹底同化成普通人,完成三觀的建立,讚同他們的規則。
那時候,才是我真正的末日。
我不會死於獄門疆,而是死於死刑。
獄門疆可以取出來,守護之魂可以想辦法地找咒具解除,可人對自身的認定與對外物的認知無藥可救。
“龍馬,你想讓我變回以前的模樣嗎?”
“如果你和我交換,你是願意像我現在這樣活七年,還是像以前那樣活一輩子?”
越前龍馬氣急敗壞地得出了答案。
跟著他往他家去的路上,他悶頭一言不發地往前走。
我慢悠悠地跟在他身後,見他這副模樣,忍俊不禁地調侃:“龍馬,這是屬於我們夫妻之間的小秘密,不要告訴其他人哦~”
越前龍馬頭也沒回,沒好氣道:“我遲早休了你。”
安靜寬闊的街道上,隻有我和他的腳步聲和對話聲。
這個一米八幾的小子倔強地加快了腳步,卻每每在轉角處停下。
“Hai~Hai~話說等我們的混雙有了成績,你肯定會再找個男的試一試雙打吧?哇,越前龍馬,你貫徹了新時代的一夫一妻哎。”
越前龍馬:“……”
他繃不住了,惱火地回頭瞪我,惡聲惡氣道:“我沒那麼多時間,等你死了我再去找新的!”
我感動道:“好體貼哦。”
……話說他是不是沒反駁“一夫”?這小子被我氣昏頭了吧。
為了方便工作,當了幾年深山老林隱世高人的我,終於妥協給手機開了流量,在橘杏的監督下,注冊了社交平台的賬號。
橘杏第一時間把我拉進了網球部的頻道裡,頻道裡粗粗地分了幾個區,簡單地設定了一下權限。有的區隻有特定的用戶才能看,有的區作為公告區為全員禁言的狀態。
手塚國光乾脆利落地給了我最高權限,讓我這個網球部經理隨意搗鼓。
社交平台上,我注冊的名字一直沒能決定,我這個選擇恐懼症死活選不出合適的名字。
1、扣殺從不失敗(被越前龍馬以造謠駁回了)
2、不想飛飛的球(被幸村精市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