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臨淵國的王子就來了, 他找人的時候似乎急切得很,抓到一個相似的就要去看看是不是。
但如今真找到了,卻又十分的矜持。
一直等到白棠跟時彬上學回去, 才見到正坐在沙發上的他。白棠抽了抽嘴角,心說一個兩個都這麼端著,怪不得你們這麼能折騰呢。
他跟容臻去了外麵坐著, 把客廳留給這兩個人。
隻在門口看著,以防這兩個人打起來。
結果這兩人是真的矜持冷淡極了,一直在說話。雖然不知道說什麼, 但看表情似乎並沒有要打架的模樣。
白棠才剛收回目光,那邊就動了。
動的人是時彬,就見他突然起身, 然後就將那位王子殿下給沙發咚了。白棠愣了一下,還以為王子怎麼也得反抗一下,結果人家沒翻身反壓, 隻是身手摟住了對方的腰。
手慢慢越來越往下探,那意思……
時彬冷笑一聲,將他的手扒拉了下來。
白棠沒有在看, 這真的是非禮勿視,非禮勿視啊……這兩人也是真的很不講究,在彆人家, 門都不關, 這邊還坐著兩個人呢……
好吧, 那邊又打起來了。
也是真的很強了, 為了個床上位置,估計也沒少打。
白棠一邊悠悠的想,一邊看熱鬨。目前看來,也不用他們出手製止。因為這兩個人打歸打,還是很有分寸的。
就是對家具的分寸沒那麼強……
白棠看向容臻,“讓薛副官清點一下,呆會兒報個價,雙倍跟他們要。”
容臻點了點頭。
薛副官不一會兒就到了,一起成了觀戰人員之一。
等到時彬二人打完,白棠就將帳單奉上,問他們誰付帳。二人對視一眼,最終由臨淵國王子說:“誰都不負。”
站在一邊的薛副官:“……”你好歹也是個王子,要點兒臉成麼?
就聽臨淵國的王子說:“不付帳,但我這兒有個秘密,可以跟你們說一下。”
“說來聽聽。”客廳裡顯然已經打得不能坐了,白棠便乾脆從空間鈕裡麵拿了一把椅子出來,往上一坐,看著站著的王子,“我看看值不值這個價。”
臨淵國王子說:“要不是你們幫我找到了時彬,你還得倒給我錢。”
白棠這一下感興趣了,什麼情報這麼值錢。
話題一開,臨淵國王子說得就是,“我以前是有一個小姑的……”
一聽到這個,白棠瞬間便眯起了眼睛。
臨淵國王子的小姑,自然就是他們先前提過的,當年老國王的小女兒。那個小女兒最後嫁到了號稱最不要臉的那個國家,最後跟家裡斷絕了聯係。
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不知道的是……
“她曾經生過一個兒子,就在二十二年前的冬天。”
容臻立即看了過去,二十二年前的冬天,那不就是白棠出生的時候麼?
臨淵國王子也不賣關子,很快就道:“你們猜對了,我一直在追查這件事情,最近查出來,那個孩子就是白棠。”
白棠心說,果然。
而他也很快從這位臨淵國王子的口中得知,他是被故意丟到那裡,給白元帥去發現的。
這也不難理解。
那個小國自從侵略失敗之後,國力越來越弱。本來想借用那位國王的小女兒達成點兒什麼目的,但對方顯然看穿了。中間發生了什麼外人自然不得而知,但結果卻是國王和小女兒斷絕了父女關係。
這張牌失效了,對方顯然又想到了彆的法子。
當年的帝國情況實在說不上好,但卻到底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一時半會兒肯定是倒不了的。
那個小國當然也有想法想要刮分一點兒,但以他們的情況顯然武力值不行,便想了旁的辦法。
先前抓到的那個人就是派來的人之一,還有一張牌,叫做耶古夜。
就是原主的名字。
他們原本都沒想到白元帥會收養原主,隻是想著能進守星,然後長大,必要的時候為他們所用。
就算日後著實是個沒用的,他到底也跟臨淵國有點兒血緣關係,做點兒什麼也方便。
“例如告訴你們,我是被帝國給害死的。”白棠冷笑道。
總之一本萬利。
臨淵國的王子歎了口氣,“我猜也是如此,隻是可惜我那小姑,原本好好的日子,卻偏偏要被自己過成這樣。”
“他現在怎麼樣了。”白棠問。
臨淵國的王子說:“過得不怎麼樣,不過卻奇跡的並不後悔。都懷疑她是不是中了邪,總之我們是管不了了。”
如果後悔了,還能接回來,但不後悔……
王子看向白棠,“你可以去試試。”
“試什麼?”白棠比這位王子還灑脫,“我隻有一對父母,就是白元帥和白夫人,其他的人……嗬!”
渣爹自然不用提,娘也一樣。
雖說這一位過得不怎麼樣,但卻全是自找。而且身為人女,不顧父母辛苦卻隻知要求,身為母親,不知愛護幼子,也的確沒什麼好可惜的。
神仙也救不了一心求死的人,對方事到如今還不後悔,那怎麼救?